好歹，这短暂时间里，雪三月是自由的，也是安全的。</p>
这一场混乱，哪怕能换一人自由，也还算有点价值。</p>
“朝廷本欲降罪我驭妖谷，不过，好在你……”林沧澜指了指纪云禾，“你达成了顺德公主的第一个愿望，顺德公主甚为开心，于今上求情，今上开恩，未责怪我等。云禾，你立了大功。”</p>
驭妖谷无能，放跑青羽鸾鸟是国事，顺德公主要鲛人说话是私事，今上因私事而改国事……纪云禾心头冷笑，只道这小皇帝真是无能得被人握在手里拿捏。</p>
这个皇帝的同胞姐姐，权势已然遮天。</p>
虽然心里想着这些，但纪云禾面上一分也未走漏，只垂头道：“云禾侥幸。”</p>
“谷主。”旁边一驭妖师走出，对着林沧澜行了个礼，道，“护法令那顽固鲛人口吐人言，实乃驭妖谷之幸，但属下有几点疑惑不明，还想请护法解答。”</p>
纪云禾微微侧头，瞥了一眼那驭妖师，心下明了——这是林昊青的人，是林昊青在向她发难呢。</p>
纪云禾回过头来，继续垂头观心，不做任何表态。</p>
林昊青的发难，林沧澜岂会不知。林沧澜不允，便没有人可以为难她。而林沧澜允了，便是林沧澜在向她发难。</p>
在这个大殿之中，她要应付的不是别人，她要应付的只有林沧澜而已。</p>
林沧澜盯了那驭妖师片刻，咳嗽了两声：“问吧。”</p>
纪云禾微微吸了一口气，这个老狐狸，果然就是见不得人安生。</p>
“是。属下想知，我等与青羽鸾鸟大战之时，未见护法踪影，护法能力高强，却未与我等共扛强敌，请问护法此时在何处行何事？这是第一点疑惑。</p>
“其次，这鲛人冥顽不灵，诸位皆有所知。护法与鲛人一同消失，到底是去了何地，经历何事？为何最后又会出现在厉风堂后院？此为第二点疑惑。第三，护法与鲛人出现之后，护法昏迷之际，鲛人拼死守护护法……”</p>
拼死守护……</p>
长意这条傻鱼，有这么拼吗……</p>
纪云禾心绪微动，但却只得忍住所有情绪，不敢有丝毫表露。继续听那驭妖师道：</p>
“被擒之后，鲛人也道出一句言语，此言便只关心护法安危，属下想知，护法与这鲛人，而今到底是什么关系？”</p>
驭妖师停了下来，纪云禾转头，望向驭妖师：“问完了？”</p>
纪云禾眸光冰冷，看得发问之人微微一个胆战。</p>
他强作镇定道：“还请护法解答。”</p>
“这些疑惑，不过是在质疑我，这段时间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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