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大对不起

莫念念坐在公司里，越想越气。 她已经三天没和墨泽晟说过一句话了。 但是那个冷淡的木头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对，他一个木头能有什么反应？ 今天早上她装咳嗽引注意，谁知墨泽晟喊徐生过来给她看病之后，他就直接跑了。 他心里其实有她，她清楚得很，可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躲避他们之间的感情。 莫念念看着手机屏保，是她和墨泽晟的合照。 她气呼呼的用食指使劲戳着墨泽晟：“坏人！打死你，打死你！” 敲门声响起，她立马停下动作，喊人进来。 付青石抱着一份文件，似乎心事重重：“老大，我来和您汇报刘延归的事情。” 自打刘延归和李天的事情曝光之后，李天的老婆满世界找刘延归，想要宰了他。 刘延归现在直接躲起来，面儿都不敢露。 连着杜晓柔也跟着失踪了。 刘延归躲在一个破烂的出租屋里，坐在电脑前，身边是无数个烟头。 “完了，全完了。” 那天晚上和李天相约之后，他回家又开始玩起牌。 赢赢输输中，最后居然将房子都给输没了。 三年来的辛苦一场空，现在反而还欠下巨额外债。 别说李天老婆想他死，他自己现在都不想活了。 “杜晓柔，都怪她！没有她，老子也不至于落成这样！” 手机一直都在响，全都是从公司打过来的，他一个不敢接。 总之现在随便一个不管谁的电话进来，都是跟他要钱。 “难道说，我真的穷途末路了么？” 不！没有！他还有后手！ 猛地，他窜了起来点了几下鼠标。 很快便打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堆满了视频。 自打他发家以来，林林总总有过的小女星也得个几十号人了。 反正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但是那些个小姑娘可不行。 他承认他不是个正常人，最开始偷拍的这些视频全是因为他那见不得光的爱好。 可没成想他所追寻的龌龊刺激，居然在这个时候可以救他一命！ 此时，听完了付青石的汇报之后，莫念念眉头紧锁。 “李天呢？今天有没有来上班？” 目前来看，刘延归的公司虽然还没破产，可也名存实亡。 她报复刘延归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是启星公司流出去的真金白银可还没有捞回来。 李天在启星身居要职，这三年里被他给吞走的钱又到底有多少？ 现下他身上曝出了这么大的事，若是被他老婆抓回去，启星的钱怎么办？ “李总倒是一直在上班，只是我调查了一下，发现李总似乎……” 见他吞吐，莫念念啧了一声。 “似乎和c国的众排会有关。” 莫念念拳头一紧。 众排会三个字，不由得让她起了个寒颤。 几年之前，墨泽晟还没有成为现在四大家族之一，有个生意要去c国谈。 她缠他跟着去了。 然而他们回来的直升飞机却被众排会的人动了手脚。 二人险些在那次事故中丧命。 也就是自那之后，二人都没再坐过飞机。 那众排会不是个好东西。 他们的盈利活动中，其中有一项，就是组建线上牌局，骗人去玩。 他们围拢玩家的手段方式很多，大致上就是让人赢小钱、输大钱。 赢中间杂着输，输少赢多。 当人赢得多了，正在兴头上的时候，玩一把大的，结果就输了。 玩家一时心疼，冷静了一下，再去玩小的，次次都赢。 众排会会调查每一位玩家的底细，亲自为玩家设定剧本。 什么样的数额对于玩家来说是小钱，什么是大钱，众排会一清二楚。 李天、刘延归这种人，就是众排会最关注的目标群体。 要么是自己没什么能力，靠别人过上富有生活的。 要么就是年纪轻轻就做生意做出点成绩出来的。 总结就是，骗的都是有点小钱，但是财不配位的人。 至于没什么资产的普通人，或者是墨泽晟这样的大腕，不是他们的目标群体。 “老大，我看李天，咱就把他开了算了，没必要和众排会扯上关系。” 莫念念嘁了一声：“凭什么，李天偷了启星的钱，我要回来天经地义！” 区区一个众排会，说到底不过就是个见不得光的。 她启星清清白白的公司，还拼不过一个众排会？开玩笑。 “你先把李天到底吞了多少钱调查出来。” 付青石应了一声之后说道：“老大，刘延归一直找您不着，电话打我这来了。” 莫念念不耐烦摆摆手。 现在她已经不用理会那块狗皮膏药了：“他的事不用上报了。” “他说是有件很重要的事。” “他能有什么事？”莫念念站起来，在办公室踱了两步。 付青石打量一下莫念念的脸色，缓缓说道：“刘延归那人心思狡猾，老大还是该小心点。” 莫念念敷衍应了一声，显然没将他的话放心上：“李天你要给我看住，懂了么？” “是。”付青石转了转眼睛。 “不过属下查到，李天似乎给刘延归下了套，现在刘延归输的一无所有。” 莫念念眸子一闪。直接去碰李天，还是有些麻烦。 但要从刘延归身上顺藤摸瓜，弄清楚李天的底细，再去办起事来，方便多了。 “刘延归说找我有什么事？” 付青石将手机递给她，是条短信。 ‘老地方，晚八点。’ 莫念念颔首，既然刘延归是个突破口，她不会放过。 起身走至门边，停下，微侧过头。 “青石，你在我手下工作多久了？” 付青石一愣，反应片刻，说道：“八年了。” 莫念念嗯了一声：“上次我从c国回来的时候，专门替阿姨带了些补品忘给你了。” “一会你去管家那里拿，给你两天假，去看看阿姨吧。” 付青石鼻间一红，声音哽咽：“老大，我……” 莫念念凝眸看着他。 “我真的很谢谢你！” 莫念念沉默一下，转头走了。 办公室骤然只剩下付青石一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正对着她离去的方向。 他颤抖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是个眉清目秀的可爱少女。 “老大，对不起……妹妹，你放心，哥肯定会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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