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泰一语顿塞。</p>
在彼此强势而沉默的对峙中，秦玉咄咄逼人，红色的眼睛里泪水盈眶，不敢置信地开口，“是我的窈窈？”</p>
苏景泰不敢继续对视，默默地撇过脸去。</p>
秦玉忽然低喝一声，“苏景泰，你告诉过我那两个孩都没有活下来的？！”</p>
“对不起……”</p>
“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些什么。你对肖云澜说对不起，现在对我又是对不起，你到底对得起谁啊？！”</p>
秦玉看着坐在轮椅上狼狈不堪的男人，忽而笑得大快人心，却又心酸无比……</p>
苏景泰最终还是告诉了秦玉真相。</p>
包括苏窈，包括苏窈早已离开人世的姐姐……</p>
秦玉整个人差点就疯掉了。</p>
一是因为那个后来去世的孩子，二是因为苏窈，曾经她为了诗瑶还为难过那个孩子……</p>
如今想来，真的是心痛得无法呼吸。</p>
苏窈与周凛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秦玉在哭，苏景泰就在旁边，毫无情绪地目光落在远方的夜色里。</p>
“爸，秦玉姑姑。”还是周凛先开口。</p>
他与苏窈对视一眼，一手抱着趴在他肩头睡着的初初一手牵着苏窈走上前来。</p>
“爸，车子还没来？”苏窈问苏景泰。</p>
苏景泰回过神来看向苏窈，像是赫然回神一般，点了点头，“马上就来了。”</p>
“不然，今晚别回去了，住酒店或者住我那里去。”</p>
“不了。你和女婿还有外孙女住着我去不方便，况且我乡下还养了几只小鸡仔，明日一早要喂食的。多晚我都得回去。”</p>
苏窈了解苏景泰的脾气，也便没有再劝说。</p>
只是蹲在了苏景泰的面前，很温柔地说：“没多久就过年了，到时候我跟凛哥带着初初回去看您。回去之后，您也别太劳累了，这个年纪，保养好自己的身体最重要了！”</p>
苏窈说话的声音，眉宇间的神情都像极了肖云澜。</p>
他一直觉得，苏窈就是他与肖云澜的亲生女儿。</p>
“爸知道了。”苏景泰轻轻一笑，慈爱地看着温顺善良的女儿。</p>
陪苏景泰等了一会儿车，直到送他上车，看着他离开，苏窈轻轻地吐了一口气。</p>
“爸，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经常给我打电话！”苏窈追着车子走了几步，与苏景泰挥手告别。</p>
秦玉并未离开。</p>
直到苏窈送走苏景泰回身回来的时候，秦玉才缓缓走了上来，目光缱绻温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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