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我不许别人说你不好。” 许卫阳摇头,“媳妇,只有你去上工做事了,人家才不会说你不好?” “不错,就是这样。” “没其他办法了?” “有,离开这里,或者去镇上或者去县城居住。” “好啊,我们搬去县城住去。” “你别听风就是雨。” 沈平安气笑了,“我明年参加高考,考上大学的时候,自然会离开这里,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搬去县城。 再说你还要养猪,怎么可能去县城住。” “我不去,你去……” 许卫阳光说话就被她给打断了,“别说傻话,我们刚结婚就要分开? 还是说你不想跟我住在一起,准备要跟我分开住?” 许卫阳赶紧解释,“媳妇,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听我的。” 沈平安瞪他一眼,“你说过听我话的,怎么,不算数了?” “算数,我听媳妇你的。” “以后别阻挡我做事,你有空的时候帮我。” “好,我会的。” …… 两口子磨合着过日子。 第四天早上。 准备上工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场大暴雨。 村长只好用村委的大喇叭通知大家,今天不用上工休息一天。 知青院。 正准备出门王晴儿见暴雨天气,忍不住咒骂起来。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听到她的叫骂声,周红妹忍不住开口,“老天爷得罪你了?下雨不好吗? 田地里都需要水好不好。 现在下雨多好的事,还不用我们去挑水浇地,你却骂老天爷下雨……” “关你什么事。” 王晴儿心情不爽,回头怒目瞪向周红妹,“我骂天骂地,又不是骂你,你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不是你骂得难听,你以为我想理你?” 周红妹嗤笑一声,“这两天你都不上工,看样子今天也没打算上工,你知不知道,昨天村长就点你的名字。 别忘记你欠了大队不少粮食,你就好意思整天不上工? 等到秋收的时候,分给你粮食不够吃,看你怎么办。” “谁在乎这点粮食。” 王晴儿露出骄傲之色,“整天累死累活上工,每次却分给我一点点粮食,打死我都不会再去上工。 再说我又不是真正的玉华村人,迟早我会离开这个鬼地方。” “王晴儿,你最好别乱来。” 周红妹斜视着眼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忍不住出言劝告,“回去的办法,除了工作之外,就是考上大学。 你要是有时间,别想着往外跑,好好读书复习,等到明年再参加高考,不是这样浪费时间明不明白。” “周红妹,你算什么东西管我的闲事。” 似乎被对方的眼神给刺伤自尊。 王晴儿气急败坏尖叫起来,“我去镇上关你什么事,姑奶奶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别怪我弄瞎你这对狗眼。” 就在这个时候,各自在屋里的知青们闻声赶来。 一眼见两人像斗鸡一样对峙起来。 “你慌什么?” 周红妹一脸鄙夷,“我有说什么了吗?我只不过是叫你好好复习,参加高考而已。 你自己心虚了是不是? 前几天上工的时候你跑出去当晚就没有回来。 要不是你第二天傍晚回来,大家差点去报公安找人了。 昨天又跑出一天,又是傍晚才回来。 今天下雨还准备往外跑…… 出不了门就在这里咒咒骂骂。 自己做了什么破事,自己心里知道……” “胡说,你胡说……” 王晴儿秀美的脸孔扭曲,对着周红妹扑过去尖叫着咆哮,“姑奶奶我要撕烂你的臭嘴,你给我去死。” “王晴儿!” “周知青!” “红妹,小心!” “王知青,你疯了!” …… 众人被吓一大跳。 第一时间冲上来准备救人。 “王睛儿,你这个疯婆子,哎呦……” 周红妹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 还没反应过来被对方猛地一推,整个人直接往后一撞。 下一刻后脑勺传来剧痛,便知道撞到墙角。 感受一阵疼痛传来,周红妹也被激怒了。 二话不说就还手。 两人立刻扭打成一团。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敢打我!” “周红妹,你臭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呸,你敢做不要脸的事,谁看不出来啊!” “胡说八道,你才是做不要脸的事!” …… 两人边打边骂, 你一巴掌,她一拳头。 你揪长发,她抓脸蛋。 谁也没打算放过谁。 等大家把两人分开的时候,快要无法见人了。 “啊,好多血啊!” 何雅慧看到周红妹身后的衣裳都染红了,失声叫了起来,“红妹,你流了好多血啊!” “天啊,周知青的脑袋都破坏了。” 陈秀敏吓得脸色发白,“快,快帮周知青止血啊!” 听到两人的声音,大家也见到周红妹身上的鲜血,同时发现她后脑勺还在流血。 “……” 本来脸上挂彩的王晴儿正想骂人,当她看到快要成为血人的周红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眼里流露出一抹惧意,想都没想就推卸责任,“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撞到的……” “王晴儿,你够了!” 何雅慧实在是忍无可忍,“你当我们大家都是眼瞎啊,大家都看着你推她撞到墙角,竟然还敢在我们面前狡辩。” “我,是我又怎么样?” 王晴儿愤怒地吼叫,“谁叫她羞辱我,撞死她也活该。” 这话一出。 在场的众人脸色骤变,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你怎么可以那么恶毒!” 陈秀敏一脸不敢相信,“前段时间,你推沈知青下河,想要淹死她,现在又因为口角,你又要撞死周知青,你太可怕了。” “关你屁事。” 王晴儿一点形象也不顾,怒道,“姓陈的,你也想欺负我,看看你配不配。” “王知青,你怎么变成这样。” 胡汉生有点难以置信,“没有谁对不起你,反而大家都十分关心你,你却不识好歹。” “你,你给我滚!” 王晴儿如同一个疯婆子般,发出尖厉高亢又带着愤怒的叫声,“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脸说我,你们又能好到哪儿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假装老好人,却存心看我笑话。 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她转身冲了出去。 一瞬间她消失在大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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