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柔嘉顿了下才开口：“我也争取过，可是王爷并不在意，与其让他厌烦，不如就这样得过且过。”</p>
她一脸无欲无求的神色，林缨跺跺脚：“你不争我争，我一个人也行！”</p>
林缨作势要走，顿了顿，见她还是一副好走不送的模样，气跑了。</p>
何柔嘉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回房。</p>
照常梳洗之后，她靠在床上诵读《法华经》，读着读着，心绪依然难宁，索性放下。</p>
唤来裁春吹熄灯盏，何柔嘉躺在床上许久，依然毫无睡意，望着百子千孙的帐顶出神。</p>
不知这是嫁进秦王府之后，第几个无眠之夜。</p>
秦王府的女人们辗转反侧，曲江别院里的程吟玉却睡得香甜。</p>
晌午没睡够，所以今晚她睡得极早，天刚擦黑便睡下了。</p>
刚开始她还忧心王爷会不会过来，一直半睡半醒，怕王爷又突然过来，自己说错话。</p>
但等了许久，屋里还是一片静悄悄，她便放心睡下了。</p>
屋外，丹樱和青荷小声说话。</p>
“王爷今晚怎么没来？”青荷小小声。</p>
她可是听说了，这几日王爷天天来曲江别院，没想到她当差第一日，王爷便不来了。</p>
她忧心忡忡地想，难道是她把王爷赶跑了？</p>
丹樱摇摇头，她哪里知晓王爷在想什么，安慰道：“兴许是王爷事多繁忙。”</p>
青荷点点头，是啊，王爷很忙的，经常连王府也不回，在府里这么久，她还真没见过王爷几次。</p>
转眼又是一日。</p>
迎着熹微晨光，程吟玉坐在梳妆台上揽镜自照。</p>
睡足之后容光焕发，身上那些痕迹也消得差不多了，程吟玉觉得自己周身甚是轻盈。</p>
“夫人气色真好，”青荷为她簪上缠枝金丝海棠簪，“睡得定然极好。”</p>
程吟玉“嗯”了一声，眉眼舒展，王爷不来，她自然精神焕发。</p>
用过早膳，她去了碧玉堂。</p>
昨日她与叶嬷嬷商量了一下，早晨学一个时辰，下午学一个时辰，劳逸结合。</p>
正学得认真，丹樱忽的急匆匆进来。</p>
她鲜少有如此不稳重的时候，定然是大事，程吟玉忙问道：“怎么了？”</p>
“回禀夫人、叶嬷嬷，齐王殿下来了，满身的酒气，吵着要见王爷……侍卫不太敢拦着，眼瞅着就要进来了。”</p>
程吟玉没见过齐王，但是听红绡楼的人说过，齐王好色成性，前些年是红绡楼的常客，没少玩死女人。</p>
这两年不知为何去了封地黎州，红绡楼的姐妹们都松了口气，没想到竟然不声不响地回来了。</p>
一回来，来的还是曲江别院！</p>
程吟玉心里便是一咯噔，说是要找王爷，但……</p>
叶嬷嬷心里门清，到底是来找王爷的，还是冲着程吟玉来的，她一眼便看出来了。</p>
叶嬷嬷当机立断道：“拦不住也要拦，去军营请王爷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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