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哥既然说了，您这电话费我肯定得报销，500亿够不够？要不750亿？” 上次吃饭，两人还是凌先生和赵行长这样的称呼，今天电话里面，赵明首先就把称呼改成了更易于拉近距离的兄弟相称。 既然对方不惜拉下脸和自己套近乎，凌夜北的情商可也还没那么差， 对方给面子，他自然是要兜着的。 赵明在电话里面虽然是用玩笑的口吻在说电话费这种小事，但语气中分明流露出的就是来要化缘的感觉，凌夜北也不装糊涂，直接给出自己的额度范围。 “哎，还是兄弟你仗义，我这忙活了好几天，也才出去一半的额度。你也别750亿了，就500亿吧。要是你一个人就搞定了一半，哥哥我的面子还往哪里搁？难不成，行里的那些资源都是假的？” 稍微停顿了一会，赵明说： “500亿，这次哥哥欠你一个人情。” 赵明也确实是感动坏了，说出来的兄弟称呼都真诚了许多。 他今天打电话来也是想让凌夜北认购点本周发行的新区建设债券。 自从10月17日他和凌夜北见面后，赵明就知道凌夜北的实力绝对非同小可，因为凌夜北的眼光根本不在那1500亿的债券身上，而是在打整个羊城新区的主意。 没有超绝的实力，哪里会有这种念头？ 所以，赵明回去后，立即就给凌夜北和羊城执政府牵线搭桥，但却迟迟不肯请凌夜北出手帮助他消化那羊城投资发行的1500亿债券。 人都是要面子的。 你作为羊城银行的一把手，在酒桌上和凌夜北称兄道弟的角色，你连1500亿的债券都消化不了，你的资格何在？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非常骨感。 前前后后忙活了一周，整个羊城银行也才卖出去了700多亿债券。 关键是，债券的发行期到本周末就结束了，若是到期没有完成90以上的认购任务，他这个总行行长的位置估计也就坐到头了。 很简单，他手下的地方银行行长中，最多的一个家伙卖出去了300亿债券。 若是整个认购任务完成到了九成，上面就不会有人来追责。 赵明作为行长，他个人业绩多少也就无所谓。 反正都在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只要他对业绩好的人给予表彰或者提拔什么的，就能把这事情摆平。 可是，若整个认购任务达不到九成或以上的完成率，上面就会有人来分析失败原因。 结果必然就会发现，在这次认购过程中，地方分支机构行长的贡献比你这个总行行长的贡献还大，那时候，赵明就没有退路了。 银行是一个讲究业绩的地方，你没有业绩就说明你没有人脉，没有人脉怎么吸储？ 怎么放贷？ 怎么为银行创造效益？ 那么你这个总行行长的位置就该让给更合适的人来做。 百般无奈之下，赵明只有打电话找凌夜北求助了。 让赵明特别感动的是，根本不等他开口，高情商的凌夜北就用玩笑的口吻把他说不出口的问题给解决了。 “赵哥，说这就见外了，不过，你老哥的人情可珍贵，我就记下了。你发个账号过来，什么时候需要，你就什么时候打电话，兄弟我保证30分钟内500亿到账。” 凌夜北难得的拍胸脯保证。 因为，这事情对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个小事，这不，他刚刚才转了1000亿到百业投资的账户。 500亿债券的购买而已，还得了一个羊城银行总行行长的人情。 这生意一点都不亏。 凌夜北怎么也想不通，那些有钱的商人怎么不去主动认购政府的债券？既帮助了国家建设，又得到了银行的好感。 你说会占压资金？ 别傻了，这种政府投资公司发行的债券，你只要和银行关系稍微好一点，前脚从承销商那里买出来，后脚就可以到银行去抵押成现金。 操作得当的话，利息都不会有损失，说不定还有赚。 其实，这也是凌夜北想当然了。 他是挂壁，有系统在，不缺资金。 可是不管是什么企业，只要是正常运转的企业，资金链永远都是紧绷的，任何一个企业家都不会让自己的资金躺在银行账户上睡大觉的。 而资金一旦流动起来，就必然会面对各种各样的意外。 有了意外，自然就有了资金短缺的时候。 两周内，就要别人企业抽出几百亿来认购债券，除了凌夜北这种银行里面有大量现金存款的另类，其他企业九成九都绝无可能做到。 “好，那哥哥就不客气了，本周认购期结束，下周就开始付款。我会把老弟付款的时间排在最后，预计是在下周三左右。到时候就拜托老弟，千万别掉链子了。” 事情关乎到自己的位子，不由得赵明说了一句情商不高的话。 “放心。我羊城银行还有那么多存款摆在那里，你随时都能看到的。” “老弟，哥哥现在看不到你的存款余额了，只知道总数肯定不小，但具体数字以及进出情况都看不到了。我动用关系打听过，不但是我们银行，全龙国所有的银行都查不到你账户的详细情况了。” 既然凌夜北这么够意思，赵明也就不瞒着他自己查过，但查不到具体数字的事实了。 “哦，怎么会这样？”这个情况凌夜北自然是知道的，这是他龙国银行拥有否决权股东的权益之一。 只是在赵明面前，不妨装作不知道。 果然，凌夜北这么一装模作样，赵明就主动开始了解释： “具体为什么我们也没有得到通知，只知道兄弟你的私人账户保密等级突然上调,让我们查询不到了。不过，星城倒是有一个传言，说是因为老弟你帮助了星城地铁，是星城第一执政在运作此事。 不过相信的人也不太多，主要是星城第一执政的级别也就副省级，在星城还算个人物，可要辐射全国金融系统那就有点不够看了。 反正流言不少，但却没有能确认或者让人信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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