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p>
白计安拔下注射器，若无其事地转身，面对他：“嗯，在。”</p>
栗山凉疑惑地走上来，眼神不加掩饰地向他身后瞥。</p>
白计安接过他手上的水，不紧不慢地润口。</p>
“开宇呢？”</p>
栗山凉回神，说：“还在医院。”</p>
“好。”白计安放下水杯，“走吧。”</p>
栗山凉一怔：“去哪？”</p>
“医院。”</p>
还以为白计安要去看病，栗山凉连忙抓起车钥匙追上去。</p>
到达樾安市人民医院，早就已经下班的聂开宇闻讯站在电梯口。</p>
门开，两人如约而至。</p>
他与栗山凉交换眼神，而后，他快步跟上白计安，问：“你哪不舒服？”</p>
单看脸色和身体状态的话，白计安与健康的常人无异。</p>
“我没有不舒服。谭杰在哪？”</p>
闻言，栗山凉诧异道：“哥，你说来医院是来看谭杰的？”</p>
他以为他是来就诊的。</p>
“我没事。”白计安脚步越走越快，好像在追赶时间。</p>
聂开宇和栗山凉无奈，只得带着他来到谭杰住院的病房。</p>
普通病房门里除了谭杰之外，还有两个病人。</p>
一老一中年，一男一女，一个身边有人照顾，一个坐在床边为自己削苹果，看上去病无大碍。</p>
谭杰静静地躺在最里面的靠窗病床，熟睡着。</p>
白计安走上去，悄声问聂开宇：“知道打进去的是什么药吗？”</p>
“不用担心，只是麻醉剂，没有添加特别的成分。”</p>
白计安稍显放心。</p>
他不希望谭杰被他牵连，沾染上乱七八糟的东西。</p>
这不是他一个普通人应该承受的。</p>
聂开宇扭头问白计安：“你要看一下吗？”</p>
白计安摇头：“我没事。”</p>
看过vent的报告，他明白，无论「黑桃主」有没有调整蓝色注射剂，结果都不在医院能处理的范围。</p>
想要彻底搞清楚成分，需要实验室分析后调配解药。</p>
白计安转身面对聂开宇，将一只牛皮纸袋递给他。</p>
“拜托你帮我照看他。等他出院的时候，把这个给他。”</p>
聂开宇端详着纸袋，问道：“这是什么？”</p>
他可不会转交会刺激病人的东西。</p>
“没什么，只是一封介绍信。他收到之后会很开心的。”</p>
“好吧。”聂开宇捏着纸袋，说：“看你的意思，在他出院之前都不会来医院了，对吗？”</p>
“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做，以防万一，提前交代。”</p>
聂开宇颔首：“真没看出来。”</p>
“什么？”</p>
“你啊，做老板，还算有良心。”</p>
白计安微微一笑：“对谭杰，我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交给你，我放心。”</p>
从医院离开，白计安将栗山凉强行留在医院。</p>
之后的行动，他想一个人去做。</p>
将最新的蓝色注射剂邮寄给vent，白计安回到事务所取车。</p>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距离粉色药剂强行消除痛觉的30小时药效，还剩下25小时不到。</p>
——樾安市公安局——</p>
“怎么办啊？”燕海臻站在走廊尽头，从裤兜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放在鼻下闻了闻，“人是贺威抓的，是不是他亲自审比较好？”</p>
陆玉行点头：“的确。之前现场发生了什么，我们一概不知。他问会比较方便。”</p>
“但他不出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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