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苡问说:“你和你妈妈……”</p>
在别的事情上,他还挺执着,在意着他们要同居要同床,真与她当成真结婚来待。唯独这次在称谓上,他半点没在意,也没有纠正的意思,只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关系不是很好。以后也不会有多好。你不用跟她相处,也省去麻烦。”</p>
他神色淡淡,似乎有掠过之意。盛苡稍稍思忖,忽然抬眸看他,“可以和我说说,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p>
谢问琢勾了下唇,他抬手轻抚着她的乌发,动作温柔。他的女孩,开始关心他了,是个好的趋势。</p>
“五年前,刚刚那人,为了给她的二子铺路,亲自设局将我套住,而我被困其中,用了将近五年,才得以翻身。”</p>
他声线平静。</p>
却是听得她满目大骇,惊然不已。</p>
她几乎失声:“为什么?!”</p>
既然她想知道,那他也不刻意瞒着,只是略去许多繁琐,简要道:“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个夭折的大哥吗?”</p>
盛苡点点头。</p>
“他夭折后,我母亲痛苦非常,直到我二哥的到来转移了她的难过,她将对我大哥的母爱转移到了我二哥身上,她很爱他。”</p>
她怔怔地凝视着他,虽然他仍然冷静,面色无波,但是从他细微的表情中,她读出了藏得极深的难过与孤独,甚至是彷徨。这个事实,他平静阐述之间,似有嘲意。</p>
她没有多言,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继续说下去。</p>
“后来,我在他们意外之中来临。虽然一开始并非是他们准备与期待下的产物,但他们还是蛮希望来个女孩,凑个儿女双全。毕竟他们已经生过两个儿子,但还不曾有个女儿。”他收回抚摸她头发的手,声音更淡,“不过很可惜,我不是。我母亲在失望之后,继续将注意力灌注在她心爱的二子身上,只是心里仍然对女儿怀有期待,所以他们备孕生第四个孩子。而第四个,如愿是个女孩。他们很开心,待之如掌上明珠。”</p>
盛苡读懂了。</p>
第一个孩子夭折了,第二个孩子来得很巧,他们将爱意转到了他的身上。</p>
第三个孩子来得意外,又违背了他们的期待。直到第四个孩子,他们如愿以偿,凑了个儿女双全,他们也很是疼爱。</p>
这样算下来,唯独第三个,得到的爱意最是贫瘠。只怕老二和老四就占光了父母的爱意,落在他身上的东西……所剩无几。</p>
盛苡心疼地抿紧唇。而造成今天这一幕的,背后藏着的渊源可能会更深。</p>
也就是说,发生的事情、他所经受的,远不止他说的这样云淡风轻。</p>
“她——”</p>
“嗯,是她。但凡我少一分心机,或许今时今刻,你仍然见不到我。”</p>
或许我们之间的空白,会不止五年。</p>
直到说到这里,他无波的眼中才起了波动。别的东西他早已不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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