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了。”</p>
盛苡刚要说，倒也不必……却听得他继续：“所以你要更加爱我。”</p>
盛苡：“……”</p>
她试图推开他，收回自己心疼他而给出的拥抱。但是已经推不开了。给出去的东西，就收不回来了。</p>
动作幅度太大，无意间扫落了她随手放在旁边的那个册子。册子落地声响起，两人动作皆是一顿。</p>
谢问琢看过去，问道：“这是什么？”</p>
盛苡刚才心里想着事，也没用心在它身上，女儿递过来就接住，走过来后就放下，都没细细想过这是什么。</p>
谢问琢拿起它快要翻开的时候，她对于它的记忆才突然破土而出。盛苡伸手过去想要阻拦：“等等——”</p>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p>
他翻开了这个册子，头一张画径直映入了他们眼中。</p>
谢问琢微顿。</p>
这是一张，他的素描速写。</p>
他指尖动了动，想碰，又怕给碰坏了般收回。他抬眸看她，眸中情绪很是复杂，声音亦是微哑：“这是？”</p>
盛苡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发现。就好像自己私藏起来的小秘密被他揭开了一角，光线窥照而入。</p>
她眨了下眼。</p>
这个画册她收起来好久了，如果不是今天女儿翻出来，它都要被她遗忘入记忆的角落了。</p>
事已至此。</p>
她笑着轻叹一声。</p>
“是年轻时，偷偷画的你。”</p>
谢问琢心中一动。他垂下眼，辨认着画中形态。</p>
可这个样子……应该是他们刚重逢不久的时候，他坐在家中沙发上的样子。真的不久，领完结婚证也不久。</p>
那个时候，他还在苦心孤诣想着该如何去追她，如何打动她心，如何叫她放下对程慕辞的感情，转而来爱上自己。他日日夜夜都在想着这个事情，不断琢磨，不断努力。</p>
从来不曾想过。</p>
那个时候，她会偷偷画下自己的一幅画像。</p>
谢问琢大撼。</p>
他凝视许久，方才又问她：“那个时候，怎么会画我？”</p>
这是她画的画，盛苡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隐约间也记得那个时候的场景。</p>
她一面回忆着一面说：“我也不知道。那个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你身上，我工作累了抬头看了一眼，就被这一幕吸引住了。突然很想画下来，手边也正好有纸笔，所以……就画下来了。”</p>
她的声音有些轻，有一种穿透了岁月的感觉，安宁而美好。听她这样回忆，谢问琢好像都跟着穿回了那个时候。</p>
他扬起唇，将她紧搂住。</p>
从来也不曾想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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