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经过一晚休息睡得饱饱的顾曼珠，一大早就拉着小柳到街上逛着。 既来之则安之。 待在宅子里也没事可做，何不出来逛逛街。 逛街是女人的最爱，秉着现代人的思想。 顾曼珠首先逛了衣服店。 好歹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华衣阁！啧啧啧，这家店的名字不错哟。 刚踏进大门，一位衣着简单但绣着精美花纹的妇女就迎了上来。 “这位姑娘，本店的衣服绣花款式都很不错，您看看是否有入了您眼的。” 温温柔柔的嗓音，听着真的令人一阵舒坦。 “大娘，我到处看看，您去接待其他客人吧。” 顾曼珠看着这间不大的华衣阁。 衣服摆的整整齐齐的。 布料算不上很高档，但是衣服上的绣花十分精美。 各种款式的衣服都有，连小孩的衣服也夹杂在其中。 看着眼前桃红色的衣裙，顾曼珠一阵心痒。 太好看了吧。 衣领和裙摆上绣着一朵朵的桃花，腰带上也绣了花纹。 取下这件衣服，又给小柳和管家各挑了一件衣服。 顾曼珠想找大娘付银子。 到处瞧了瞧却没看见刚进门时的那个大娘。 “没钱！没钱就别租，我这也不是做慈善的” 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 疾步走到门口，发现一位胖大叔指着大娘骂着。 “再给我几天，我过几天就给您钱了，求求了。” 大娘对着胖大叔一阵苦苦哀求。 突然一个男孩冲过来护在大娘面前。 大娘看着冲出来的男孩，连忙护在怀里。 男孩胸口此起彼伏，却什么都没说。 看着眼前护犊子的孩子。 胖大叔最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看在你们孤儿寡母的份上，再给你们缓几天，再没钱的话，你们就别租了。” 说完就走了。 门口的母子两被周围的人小声切切一阵议论。 “娘，”男孩弱弱的喊了一声。 转身抱住大娘。 大娘的眼眶微微湿润，抽了抽鼻子。 对着怀里的儿子一顿安慰。 “没事，娘会赚钱养你的。” 说完带着儿子回到华衣阁。 看着稍稍恢复状态的大娘，顾曼珠上前把账结了。 踏出华衣阁，依稀还听见有人还在议论。 “可怜啊，自己带着一个孩子” “可不是，那孩子还病着呢，钱都用在买药上了。” “唉，真是可怜” 随着人渐渐走远，讨论声就听不见了。 顾曼珠回想着那孩子苍白的脸，抿了抿嘴唇。 默默叹了口气，继续在街上逛着。 逛了一会儿，就原地返回宅子了。 回到宅子，把买来的衣服递给小柳去收拾。 徐伯是在顾曼珠喝茶的时候进来的。 “曼珠姑娘，老奴已经和租农说清楚了。” “那有要留下来当农工的吗？” “大部分的人都要留下来，除了极个别的没有留。” “行，徐伯，辛苦您了，您喝茶。” 顾曼珠把早已盛好的茶递给徐伯。 一口一口把茶喝完。 顾曼珠想了又想。 “徐伯，咱有比较靠谱的人吗？” 徐伯把口中的茶水咽下。 “没有，这座宅子本就没多少人。” 停顿了一下。 “但是可以跟人牙子买几个回来。” “人牙子那靠谱吗？” “想是靠谱的，毕竟大户人家买卖丫鬟奴才，大部分都是从人牙子那买回来的。” “那行，我到时候去瞧瞧。”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天的丫头小子个个都不错” 刚走到街中间，顾曼珠就听见街尾传来人牙子的吆喝声。 待走近人牙子的摊子。 顾曼珠没有上前挑选，而是和小柳站在周围的人群里。 用人必定得小心一点。 毕竟身边人最防不胜防。 在人群中站了一刻钟多，看着一个个人被买卖。 顾曼珠锁定贩卖人群中的一名男子。 那名男子许是太过疲惫饥饿，一直靠在角落里。 不像旁边的人眼睛转来转去寻找自己的买家。 他半阖着眼，眼神一片死寂。 像是对这个世界绝望一样。 在人群中又看了一会儿，人牙子由卖了几个人出去。 顾曼珠转身和小柳轻声吩咐。 “是，姑娘。”小柳又确认的看了看。 提步走向人牙子。 “大爷，我们家主子看上了那位。” 人牙子贼兮兮的眼睛在小柳的身上转了一圈。 “嘿嘿嘿，这位可不便宜，十两银子。” “大爷，您该不会瞧我好欺负，卖我这么贵吧。” 人牙子心中一窒。 “怎么可能，我黑牙子从来不坑人。” “是吗？那为什么之前的人最多卖一两银子，这个人却要十两？” 人群里传来清脆婉转的声音。 围观的人都抬头看过去。 一身素色的棉裙显得格外清瘦，头发用一支木簪子盘着。 面上围着一块面纱，露出来的双眼暗含秋波。 小柳见来人行了行礼，“姑娘。” “大爷，您再好好瞧瞧，到底卖多少钱？” 人牙子感受到四周看过来的眼神。 涨红了脸，恼羞成怒的大声说。 “我就是要卖这个价，爱买不买，没钱就别问。” “呵，大爷，我们也不是出不起十两这个钱，但是，您确定值十两吗？” 顾曼珠在面帘下轻笑了一声。 “大爷，这男子从刚才到现在就没动过，这不知身上是否有暗疾呢。” 人牙子咬了咬后槽齿，“他只是累了，坐着休息。” “是吗？”顾曼珠缓步走到男子身边。 伸手碰了碰，眼底精光一闪而过。 “大爷，这做生意的，讲的是一个实诚，您难道就不怕这以后生意做不下去？” 围观的百姓听了这话。 很快人群中就传来窃窃私语。 人牙子听到周围传来的声音，眼神闪躲着。 “五两，行了吧，要就要，不要就走。” 顾曼珠听了慢悠悠的说。 “这男子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这胳膊上的肌肉一团面团似的，看着好像是被下了” “姑娘！” 人牙子原本通红的脸变得铁青，大吼了一声。 “我卖！我卖！一两！” 密密麻麻的冷汗布满了整个额头。 人牙子感觉自己在地狱里走了一圈。 “成，小柳，给银子。” “是。”小柳从布袋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人牙子。 人牙子伸手颤颤巍巍的接过。 顾曼珠睨了一眼人牙子。 招呼小柳把人一起扶回去。 人牙子看着走远的三人，一脸劫后重生。 扶着回去的路上，小柳忍不住开口询问。 “姑娘，为什么人牙子最后肯卖一两银子啊？” 顾曼珠俏笑的回道。 “那人牙子是怕丢脑袋呢。” “丢脑袋？” 把男子稍稍移了一下，缓了缓手臂的酸痛。 这男的也太重了吧！ 还刚刚好昏过去了，重死了！ “对呀，这禹冥国不是禁止非法贩卖人口嘛。” 小柳的双目瞬间瞪大。 一般人牙子贩卖的来源都是贫穷人家把儿女卖给他们的。 禹冥国规定不得用下三滥手段来买卖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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