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苏凝雪的眼眸涌出失望，紧紧看着陆非，不甘心地道：“我不信，你骗我的！你肯定有，是不是？” “真的没有，苏小姐，这世上没有为任何人量身定做的邪物。”陆非摇摇头。 “我不信！”苏凝雪咬着嘴唇，“你想要什么？钱，还是别的东西，我都可以想办法。” “苏小姐，你的生活已经是许多人渴望而不可及的状态，真话假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痛苦？反正，你不给我邪物，我就不走了！” 苏凝雪干脆耍起了无赖，抱着黑猫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 陆非看了看她，道：“那么，我问你，如果听真话的代价是永久失去听力，你愿意吗？” “失去听力，还怎么听真话？”苏凝雪疑惑地歪着脑袋。 “不需要听，邪物可以直接帮你感应。但从此以后，你就再也听不到世界上任何声音了。” “你喜欢的音乐、电影，父母的声音、爱人的声音，甚至虫鸣鸟叫这世界上的所有一切，全都听不到了。” “你的世界将只剩下绝对的安静，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 “这样的代价，你能承受吗？” 陆非的声音很平淡，但听在苏凝雪耳朵里，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她呆了呆，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耳朵，道：“就没有代价小一点的吗？” “苏小姐，邪物就是邪物！邪物可不会跟你讨价还价！邪物可害人亦可助人，前提是你负得起这个代价。”陆非微微地笑了。 苏凝雪抱着黑猫沉默不语。 “想听真话有很多种方式，未必要借助邪物。”陆非不再多说。 他刚才的话，没有一点夸张成分。 谁会为了听几句真话，就彻底舍去自己的听力？ 就在这时。 门口光影一闪，有个人走进当铺。 儒雅和威严并存，气质非凡。 正是苏立国。 “爸，你怎么来了？”苏凝雪意外地站起来。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给陆掌柜添麻烦。”苏立国面带笑容，伸手在女儿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下。 然后，对陆非道：“陆掌柜，我这女儿从小任性惯了，没给你惹祸吧？” “没有，苏小姐很好，有她在当铺都热闹多了。”陆非起身，跟苏立国打了招呼。 “那就好！陆掌柜的朋友怎么样了，病情好些了吗？” “已经痊愈了，全靠苏总帮忙，还麻烦苏董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陆非没好意思说，那位朋友就是自己怀中的小狗。 “能帮上忙就好！”苏立国笑容爽朗，“其实我过来，是专程请陆掌柜吃饭的。你可别急着拒绝，我有件事想拜托陆掌柜。” “苏董有事尽管说就行。”陆非笑道。 “陆掌柜有所不知，这件事非吃饭不可，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苏立国卖了个关子。 “行，那就听苏董安排。” 苏立国才帮了一个大忙，陆非哪好意思拒绝。 随后。 一行人便坐上了苏立国的车，来到城郊一处颇为古朴的建筑外。 陆非下车一看，竟然是一座道馆。 牌匾上写着灵云观三个字。 “苏董，不是吃饭吗？”陆非十分诧异，不知道苏立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是啊，爸爸，吃饭不去餐厅，来道馆做什么？”苏凝雪也是一脸疑惑。 “吃饭的地方就在这里。”苏立国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家怀着好奇的心情，跟随苏立国走进道观。 进门后，便有小道士上前迎接，带他们去了斋堂。 观内曲径通幽，环境十分雅致，就连吃饭的斋堂也有包间。 他们所在的这一间，叫做灵芝堂。 “苏董，在这里吃饭可有什么讲究吗？”陆非奇怪问道。 难道这种有钱人山珍海味吃多了，想换换口味，吃点山野的粗茶淡饭？ “陆掌柜，看样子你应该不知道灵云观的由来。”苏立国道。 “苏董，请说。” “这灵云观原本是个破落小观，几乎没有香客，更没有名气。但两年前出了一个宝物，一下子吸引了无数香客。” “什么宝物？”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苏立国。 苏立国喝口茶，继续道：“两年前，这道观还破败不堪，全靠一个叫清风的道长苦苦支撑。” “清风道长每日清修，定时给祖师爷上香，勤勤恳恳维持着道观。” “也许是他的诚心感动了祖师爷。有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祖师爷伸手指着院中某个地方。” “清风道长早晨醒来，发现祖师爷的画像竟然飘到院中，正是梦中所指的位置。” “于是，他找来工具向下挖掘，足足挖了三米深，终于挖出一块宝物。” “那宝物状如肉团，却并非肉类！也不是植物，更不是石头。”苏立国顿了顿，“想必我说到这里，陆掌柜应该知道是什么了。” 陆非脱口道：“肉灵芝？！” “没错，正是肉灵芝。”苏立国点点头，“清风道长将肉灵芝养在道馆，每隔一段时间便取一次肉，供这里的香客食用。” 苏凝雪好奇问道：“肉灵芝是什么？” “肉灵芝又叫太岁，不是太岁神那个太岁，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存在。似肉非肉，能活几千年。”陆非解释道，“传说食用其肉，可以治百病，延年益寿。” “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苏凝雪睁大眼睛。 “是的，我也是因此慕名而来。”苏立国笑了下道，“不瞒陆掌柜，经过佛像一事，我夫人和母亲的身体比起从前都差了许多，我一直在想办法为她们恢复身体。经过几番打听，才知道了这个地方。” “如果真是肉灵芝，那当然是好事。”陆非道，“但肉灵芝太过稀罕，这天下间恐怕就没有几个人见过真的。更何况，还有一种太岁，叫做邪太岁。” “邪太岁又是什么？”苏凝雪像个好奇宝宝。 “邪太岁和普通的太岁外观差不多，但通常长在阴气浓郁的地方。这种太岁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能让人自相残杀，或者陷于不幸。” 陆非耐心地说着。 “俗话说，太岁头上不能动土就是这个意思，因为挖出邪太岁的人，最后往往没有好下场。” “其实，邪太岁也是一种邪物。” 苏凝雪马上担忧起来：“那应该怎么区分？万一，这里的太岁就是邪太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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