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李铁山挑起照顾

说回李铁山，他与妻子曾经的日子虽平淡如水，却充满着温馨与幸福。 每日清晨，妻子会为他准备好热气腾腾的饭菜； 夜晚，两人会坐在小院中，伴着月光诉说着对未来的憧憬。 儿子李大牛的呱呱坠地，更是让这个小小的家庭充满了无尽的欢声笑语。 李大牛那稚嫩的笑声，如同天籁，萦绕在这个温馨的家中。 然而，命运却在不经意间露出了狰狞的面容。那一天，黑风寨的马匪如恶魔般冲进了宁静的村子肆意打劫。 一时间，村子里哭喊声、叫骂声、打砸声乱成一片。 可怜的木晚成就此失去了双亲，李铁山那温婉美丽的妻子也遭了殃。 其中一名马匪头目瞧见李铁山妻子的娇美容颜，眼里顿时闪过邪恶的光，妄图将她掳回山寨。 李铁山的妻子一脸坚毅，大声怒斥道：“你们这群强盗，休想让我跟你们走！” 她拼死抵抗，坚决不肯顺从那马匪的恶念。 那马匪头目见此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吼道：“不识好歹的女人！” 随后残忍地拔出腰间的刀，无情地刺向了她。 李铁山的妻子缓缓倒在了血泊之中，就此香消玉殒。 妻子的突然离世，让李铁山如遭雷击，整个世界仿佛在瞬间崩塌。 他呆呆地瘫坐在妻子的尸体旁，眼神空洞无神，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悲痛欲绝的他双手紧紧地抓着地面，指甲深深嵌入泥土之中，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 他抱着年幼的李大牛，哭得撕心裂肺，声音沙哑而凄惨：“孩儿他娘，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你让我们父子俩以后可怎么活啊！”李大牛被父亲的悲伤所感染，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父子俩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这片充满血腥与悲伤的土地上。 李铁山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怀里紧紧搂着李大牛，眼泪已经流干，只剩下满脸的泪痕。 李大牛因为疲惫已经在父亲怀中沉沉睡去，李铁山看着儿子稚嫩的脸庞，心中的痛苦愈发浓烈。 但看着年仅五岁、尚不懂事的儿子李大牛，他知道自己不能就此沉沦。 他缓缓站起身来，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咬着牙，双拳紧握，告诉自己： “为了孩子，我必须振作！我不能让大牛受苦，不能让妻子白白死去，我一定要好好把大牛抚养长大，让那些马匪付出代价！” 为了维持生计，李铁山每天天还没亮就早早地来到田间，辛勤劳作。 烈日炎炎下，汗水如雨般浸湿了他的衣衫，他也毫不在意。 他常自言自语道：“只要能让孩子过上好日子，这点苦算什么。” 除此之外，他还会时常上山打野。山林中，他屏气凝神，凭借着精准的箭法，一次次成功射杀野猪、野兔等猎物。 每次有所收获，他便满脸疲惫却又带着一丝希望地借用村长的牛车。 将这些猎物拉到安宁县城，小心翼翼地换取那微薄的钱财，用以补贴家用。 如今，除了儿子李大牛需要照顾，木晚成也成了李铁山肩头的一份责任。本就贫寒的家庭，更是因此雪上加霜。 一天，李铁山正坐在院里发愁，村长夫人苏雪如拎着一袋粮食和几件衣物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在桌上，轻声宽慰道： “铁山呐，有什么困难就跟我们说，大家一起想办法。你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不容易，可别把自己的身体累垮了。 我家那口子也说了，以后有难处尽管开口。”李铁山赶忙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感激，说道： “苏大嫂，您和村长的恩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这些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收，您还是拿回去吧。” 苏雪如佯装生气地说：“铁山，你这是见外了，邻里邻居的相互帮衬是应该的，难道看着你们挨饿受冻吗？” 村里的李婷，每当李铁山进城办事，就会主动过来帮忙。 一进院子，就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笑着对李大牛和木晚成说：“孩子们，乖乖听话，阿姨照顾你们。 今天都有没有调皮呀？”李大牛乖巧地回答：“李阿姨，我们可乖啦。” 木晚成也跟着傻傻地笑。李嫂李婷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说道：“那就好，走，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去。” 张雅也时不时地前来搭把手，一边帮忙打扫院子，一边对李铁山说：“能帮一点是一点。 铁山哥，我知道你不容易，不过别担心，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李铁山叹了口气，说：“小雅，真是多亏有你们，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雅笑着回答：“铁山哥，别这么说，大家都是一家人。” 李大牛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照顾起来还算轻松。然而，木晚成却不一样，他天生智力有缺陷，是个傻乎乎的孩子。 有一天，木晚成正在院子里玩耍，看到一只小狗跑过，便立刻追了上去。李铁山在一旁喊道： “晚成，别跑太快，小心摔着。”可是木晚成哪里听得进去，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不一会儿，就听到“扑通”一声，原来是他不小心掉进路边的水坑。 李铁山赶紧跑过去把他拉起来，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你这孩子，让你小心点就是不听。”木晚成却笑嘻嘻地说：“好玩，好玩！” 有时跑到邻居家帮忙，看到邻居在洗碗，他也想去帮忙， 结果手一滑，碗掉在地上打碎了。邻居闻声赶来，木晚成吓得缩了缩脖子。 邻居看到后，没有生气，反而关切地说：“这孩子，下次小心点别伤着自己。” 还有一次，木晚成看到邻居在扫地，他跑过去拿过扫帚帮忙。可是没扫几下，就不小心把扫帚折断了。 邻居听到“咔嚓”一声，回头看到折断的扫帚，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晚成啊，以后这些事情让大人来做，你好好玩就行啦。” 木晚成咧着嘴“嘿嘿”地傻笑，一边用手比划着，好像在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眼里还挂着歉意。 邻居摸摸他的头，温和地说：“没事没事，晚成是好孩子，不过这些活对你来说有点难，去那边和小伙伴们玩吧。” 木晚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嘿嘿”笑了两声，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邻居笑着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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