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初雪的约定

而通过此次小羽和裴时渊矛盾，我和小羽一致决定要置办一处属于我们自己的宅子。 无论是将军府和首辅府都不是我们自己的宅子，女人最大的底气还是得有自己的房子。 不然哪天我和小羽同时和季青风裴时渊闹掰也得有地方落脚，而且本来寄人篱下的滋味也并没有那么好受。 现在裴府多了裴母和爱惹事的裴玉珠，小羽偶尔也可以在外小住几天透透气。 只是找宅子这事急不来，得慢慢看找到合心意的宅子。 这天早上醒来我推开窗发现下雪了，皑皑白雪从天而落。 我连忙梳妆打扮好，又穿了厚实的衣服来到院中欣赏雪景。 我静静的看着这纷飞的大雪发呆，看着他们落在我掌心而后又融化。 我记忆中的有个人最爱冬天了，因为他喜欢下雪所以他经常穿一身休闲白衣。 在穿到大庆朝之前的每年初雪那天，我都会去陪他。因为他一个人躺在那里太孤独了。 可是今年的初雪我却不能陪在他身边，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一个人躺在那会不会觉得冷…… 想着想着我的眼眶逐渐湿润，原来有的人真的忘不了。 即使我很清楚的知道现在我的心里是爱着季青风的，可是忘不了他也是真的。 我有时候会想我现在是爱季青风多一点还是爱他多一点？ 季青风南下平乱的日子里我对他的思念不作假，甚至很多时候我都想骑马南下去找他。 只是在某些时候我又会想起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对他的思念却是痛彻心扉的。 特别是在初雪来临的今天。 等院子里的雪足够厚的时候，我在院子堆了三个雪人。 一个我，一个小羽，一个我和小羽共同思念的人。 小桃和莫愁看着我在院中认真的堆着雪人，二人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莫愁姐姐，我觉得自从将军走后姐姐好像变得比以前不爱笑了。”小桃有些担忧的说道。 “将军去南下平乱了，姐姐自是思念和担心将军。等你以后喜欢上某个人就知道了。”莫愁和小桃解释道。 而小桃听了却是有些反常的羞红了脸，“莫愁姐姐，你莫要打趣我了。” “小桃，你脸怎么红了。难不成你还真的有了心上人不成？”莫愁追问道。 小桃则是一脸娇羞样的跑开了。 而当我堆好最后一个雪人后，莫愁则是走了过来。 “姐姐，院子里冷。你已经玩了很久的雪了，还是快些回院子里烤烤火吧！”莫愁劝解我道。 我笑着对莫愁摇摇头，“不冷的，你别看着雪冷，其实它是有温度的。” 莫愁自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在她看来雪就是冷的，怎么会是有温度的呢。 莫愁看着我堆的三个雪人又问道，“姐姐，你堆的这三个雪人，是两个女子一个男子吗？”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莫愁，她竟然能区分出来雪人的性别。 “莫愁，你是怎么知道我堆的雪人是两女一男的？” 莫愁指了指两个比较娇小的雪人，“姐姐你看，这两个雪人相对来说有些小所以是女雪人。” 又指指了旁边的另一个雪人，“这个雪人就比那两个雪人大得多了，明显就是男雪人” 我笑着点点头，“莫愁真聪明。对了小桃呢？” 莫愁有些迷茫的摇摇头，“刚刚我就打趣了下她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她就一脸害羞的跑开了，姐姐，小桃不会被哪个男子骗了吧？毕竟小桃心思单纯。” 我蹙了蹙眉，“或许小桃只是听你谈到男女之情脸皮薄而已呢？不过你可以私底下多留意下小桃和府里的哪个男丁走得比较近。” 莫愁点点头算是回应。 用过午膳后小羽来找我去郊外踏雪景，现如今茶楼生意日渐温度我们也无需日日盯着了。 马车上小羽一直在细细打量着我的表情，几次想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 我安慰小羽道，“小羽，其实没什么的。我很好。” 小羽握住我的双手，“小棠，其实人死了有些约定可以不作数的。而且我哥死后你也遵守了约定很多年，每年冬天下第一场雪的那天无论多冷你都会去陵园我陪我哥。每年我哥的忌日你也是会去陪他一整天……” “可是今年我失约了不是吗？”我苦笑道，把头靠在小羽肩膀上。 “小羽，你说他会怪我失约吗？我明明和他约定好每年的初雪那天都要陪在他身边的。” “小棠，都过去了。我哥他已经离开了五年了，” “小棠，都过去了。我哥他已经离开了五年了，在他离开后你遵守了你们的约定五年。已经足够了。” “可是，我们明明约定好一辈子都要在每年初雪那天陪伴彼此的啊！”我眼眶湿润的说道。 小羽也红了眼眶，“小棠，你忘了我哥吧。你现在不是有季青风了吗？你不是爱上他了吗？” 我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啊，我爱上季青风了。所以我在想你哥会不会怪我，怪我不仅爱上别人还失约了。” “不，小棠，不怪你的。是我哥那混蛋自己先失约的。”有时候人死了反而解脱了，而活着的人却是受着无尽的折磨。 我摇摇头，“不是的，他不是混蛋。你知道的他也不想失约的。” “小棠，别想了好吗？我哥不会愿意看到你为了他伤心的。相信我很快就过去了，今天白天我陪你去看看这古代的雪景，晚上我们去找容姐姐打火锅吃。然后一醉方休明天天亮了一切就都好了。” 池羽有时候想，她哥和小棠的爱情让人感动又惋惜。 爱得惊天动地，却是无比悲凉收场。以至于她在看到了她们之间的爱情后自己再也不敢轻易的去尝试爱情。 她怕自己也会那样炽热的爱上一个人，所以她宁愿没事就去撩帅哥，去谈浅尝辄止的爱情，而不是刻骨铭心的爱情。 自从去年去她哥离开后，每年的有两天小棠都会伤心欲绝。 一天是他哥的忌日，一天是初雪来临之时。 “对了小棠，季青风离开已经快三个月了有给你写信过来吗？”小羽试图转换话题去聊别的，好让我没那么忧伤。 “写过两封，一封是他刚抵达南部的时候写的，一封是前几日写的。”我语气平淡的回答道。 “那信上都写了什么啊？有没有说很想你，想你想得要疯了啊？”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只不过是简单的报平安和问候我是否安好而已。” 信里的确是诉说了对我的无尽思念，只是今日我不想提及。仿佛这样是对另一个人的背叛。 小羽知我这个话题也不怎么想提及便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选择了让我静静的靠在她肩膀上。 就在这时，马车不知道为何突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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