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摇摇头，“究竟是谁干的，现在还难以定论，反正有三天时间，慢慢查吧！” 季青也叹了声，“这陈慕材纨绔至极，却不想，他的死，居然能左右一县命运。” “罢了，我若有什么线索，会及时告知你！” 只要有陌生面孔出现在外城，季三爷基本会第一时间知晓。 有他帮忙，倒也让姜凡省不少事儿。 之后，季青向姜凡告辞。 姜凡没却走，他继续让捕役搜集线索。 寻找贼人下落。 可贼人早离开了，上哪找去？ 整个刺杀过程，也异常之快，明显是准备充分，怎会有线索留下？ 事实上，大多的案子里，只要不是贼人脑残，故意留下一个标识，显摆自己。 基本不会有什么线索。 全靠办案人员一家一户搜查，把可疑人员找出来，进而确定真正的贼人。 排查范围也往往很大。 因此，随着知县一声令下，更多捕役被调了过来，投入搜查，挖掘任何可疑线索。 醉仙楼附近过路人，都接受了盘查。 之后，更是挨家挨户敲门，入户翻找。 一直弄到大半夜，把所有差役都累得不轻，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知县何芳的心情哪能好？他要求姜凡和孙霸两人，务必在三天内找到犯人。 不管用什么办法！ “三天后，县城要是真乱了，锦衣卫肯定问责我。”何芳叹道， “本县的脑袋要保不住，你们俩……能独善其身吗？” 姜凡闻言默然。 何芳要是说得别的，他还能反驳。 唯独这点，他反驳不了。 脱了这身官袍，即便姜凡不死，也难以在官面立足了。 而他一旦离开官面，系统还能不能触发抓捕任务？ 姜凡不敢打包票。 他也不想试。 因此，他要尽力追查凶手。 “大人放心，这件事儿交给我！”姜凡道，“三天后，一定给你个满意答复。” 知县也没法说别的，点点头，先行回府了。 孙霸好奇道：“老弟，你打算怎么查？” “慢慢查，还有三天呢，不必着急。”姜凡淡淡道，“留下几个人守着吧，其他人先回去休息！” “明天还得继续干活。” 孙霸也同意。 因此，只留了几个站岗的，其他捕役遣散走了。 他和姜凡也各自回去休息。 只不过，能不能休息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姜凡回自己家后。 林淑怡早睡了，他没弄出太大动静，洗漱完，就在院子里拉了把椅子，拿出一坛酒，对着月亮喝。 同时，脑海思索着案情。 这陈慕材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现在死了！ 实在太巧了。 说是意外，姜凡打死也不信。 根据谁受益，谁动机最大来推断，八成是吴家人干的，即便不是他们，估计也脱不开关系。 可现在怎么查呢？ 想到这儿，姜凡又喝了一口酒。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发现是林淑怡披着衣服起来了， “叔叔，你吃过东西了吗？” 姜凡啊了一声，“嫂嫂，你不必管我，快去休息吧！” “我今晚一直睡不着，刚好，还给叔叔留了些饭菜，我去热一热吧。” 林淑怡往伙房去了。 姜凡刚要阻止，又觉得肚里空空的，是了，今晚光顾着忙活，什么也没吃。 那就吃点吧。 不多时。 林淑怡搬来一张小桌子，端上几盘凉热荤素搭配的菜肴，还有大白馒头， “叔叔，你慢用，奴家回去歇息了。” “多谢嫂嫂，你也早些休息吧。” “对了，剩菜无需管顾，我明早再收拾就是。” “好。” 林淑怡去了。 姜凡喝会儿酒，吃点东西，觉得肚子不空了，这才回屋休息。 之后，连着三天。 县衙一直在查案，所有捕快都累得脚不沾地，可是，那贼人踪迹全无。 仿佛是从人间蒸发一般。 眼看三天期限要到了，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知县急得头发都快白了，最后无奈道： “姜凡，孙霸，你们随我去一趟山海帮！” “劝说一下陈舵主吧！” 孙霸迟疑道：“大人，恐怕您亲自去，也没有太大用，反而可能惹怒陈飞雄。” “那你有什么办法？”何芳哼了一声， “备轿吧！” 于是，三人赶去山海帮。 此时的山海帮，早就成了灵堂。 门前的一整条街挂素，所有帮众披白戴孝。 为了给陈慕材办丧事，山海帮花了不少钱，也达到了效果，葬礼办得十分隆重。 几乎满城百姓，都被惊动了。 无数人前来吊唁。 当然，要不然碍于山海帮的威名，来的没几个，更多人是不敢不来。 没人真可惜陈慕材。 反而觉得这种纨绔，早死早超生。 死得挺好。 少妇长女也免受了祸害。 姜凡三人来到后，也送上纸马香锞，不久，便有值守在这里的捕役赶来见礼， “见过大人。” 何芳问道：“你整日守在这里，可见到陈舵主？本县打算见见他！” 那捕役回道：“大人有所不知，陈舵主伤心太重，三天都没露面。” “主持丧事的是副舵主！” 何芳一叹，又道：“那你去通禀一声，我来吊唁亡者，还请副舵主见上一面。” “是！” 那捕役去了。 不久，便有人迎出来，来的却不是副舵主，而是堂主柳成辉。 “见过大人！” 何芳摆手，“免礼，柳堂主，本官此来是为了本县大计，你且通传一声，我要和陈舵主见上一面！” 柳成辉冷笑道：“大人，可曾抓到贼人？” 何芳有点尴尬，“暂时没有。” “我们舵主说了，一天抓不到贼人，他就一天不和您见面！”柳成辉道， “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您还是请回吧，到了明日，我们舵主会亲自解决此事！” “事务繁忙，恕不远送！” 不等何芳开口，柳成辉哼了一声，就带人离开。 丝毫不给知县一点面子。 何芳急得跺脚，奈何，旁边围观者太多，他也觉得脸上挂不住，只能一甩袖子， “起轿，回县衙。” 孙霸见状，急忙护送他上轿离开。 姜凡没第一时间走，他仔细观察了一阵，把那值守的捕役喊来， “我问你，你当真没见过陈飞雄？” 捕役点头道：“我们以衙门名义来的，谁能阻拦？而且，我也亲眼看着呢，陈舵主没露过面！” “其他人呢？” “也没有，谁不想见见陈飞雄的模样？他要是出来了，一定会知道的！” 姜凡思索道：“奇怪，自己侄儿死了，就算再伤心，也不该不露面啊！” “难道……他在刻意隐瞒什么？” 想到这里，姜凡目光一寒，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一定要探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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