髓核：哥们儿，你要干啥？ 张萧：运用神学，我想明白了，我特么不就是神吗！</p>
髓核：哥们儿，你悠着点，我可不想再死一次！</p>
张萧：都成这德行了，还到了这么个鬼地方，再死一次，又能如何？</p>
髓核：孙子欸，你可不能作死啊！</p>
张萧：你丫的，闭嘴！</p>
髓核：哥们儿——大哥——爷爷——祖宗，小犊子——小畜生.......</p>
..........</p>
只见小婴儿拖着泥，带着水，向前迈出七步，突然高高仰起头，一手指着天，一手指着地，面露狂傲地高喊道：“这天上地下，老子就是唯一的神，谁特么不服，来战便是！”</p>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股邪风袭来，卷着他扶摇直上，搅起阵阵尘土。</p>
............</p>
髓核：你这么嚣张，可是要遭天谴的。这不，来了吧！</p>
张萧：这算什么，不就是一阵风吗？老子是神，老子岿然不动！</p>
髓核：狂妄之徒，无可救药，我特么是救不了你了——</p>
张萧：神还需要你救，省省吧，你——</p>
髓核：你个瘪犊子玩意——</p>
...........</p>
待邪风裹着尘土没入云霄后，那怒怼苍天的小婴儿已变成泥娃娃，呆立在地上一动不动。</p>
霎那间，一道闪电从空中飞来，直奔泥娃娃——</p>
.............</p>
髓核：你个孙子，这才是天谴！还得爷爷救你，时空破缺——噢——</p>
张萧:？？？？</p>
.............</p>
蓝光闪过，小婴儿的天灵盖上冒出一缕青烟，还摆着一块银亮的石头。</p>
咔嚓嚓........</p>
闪电过后，便是一道晴天霹雳，震得大地颤栗、房屋摇动，震得围观的孩子们抱成一团，震得泥娃娃呆若木鸡。</p>
不多时，一个低沉的嗡嗡声从天边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带着恐怖，带着震颤，瞬间便罩住陈留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p>
震耳的轰鸣中，一块黑云搅动在陈留城的晴空，渐渐化作九条黑色巨龙，在烈日下穿梭、翻腾。渐渐，黑龙汇聚在萧府上空，形成一个转动的圆环。</p>
突然，一条巨龙摆脱圆环，晃动着身躯俯冲而下，带着摄魂的嘶吼，直奔呆立的泥娃娃。</p>
一条龙下冲，另一条龙则迅即衔住那一条的尾巴。一条接着一条，九条龙瞬间便化作一条，如万仞之巅的瀑布，呼啸而下。</p>
望着天龙的血盆大口，围观的孩子们哭喊着四散开去，只留下一个大头鬼，依旧真诚、友善地看着泥娃娃。</p>
呼呼生风中，巨龙形成泰山压顶之势，滴着口水的血盆大口，转瞬便到了小婴儿的头顶。强大气势的压迫下，小婴儿双膝一曲，直挺挺地跪倒在地。</p>
巨龙并无罢休之意，一口便将小婴儿吞下。电光火石间，一道蓝光在龙嘴里闪耀。巨龙发出“嗷”的一声，吐出小婴儿，龙头折返而上，直冲云霄。</p>
嗖嗖嗖.......呼呼呼.......</p>
巨龙的肚皮扫过小婴儿的天灵盖，片刻便消失在天空，在万里晴空留下一块龙肚黑。</p>
再看小婴儿，他全身上下湿漉漉、油亮亮，在阳光的照射下还闪着五彩光芒，宛若一件刚出窑的琉璃工艺品。</p>
“一、二、三、四、五.....”</p>
刚才逃遁的萧家小公子们不知何时又聚拢过来，一个机灵鬼点指着地上翻腾的蝗虫，“四哥，这地上共有九只蝗虫，死了三只。不，是十只，那还有一只，好像也死了。”</p>
四哥一个巴掌过去，扇到了机灵鬼的蘑菇头上，“你瞎了不成？有不长腿的蝗虫吗？去，捡过来给四哥看看。”</p>
机灵鬼揉着脑袋，嗫嚅地靠近直挺跪坐的琉璃娃娃，伸手在地上一扫，便又迅速跑了回来，掌心拖着一个泥块，“给，四哥。”</p>
四哥一把抢过泥块，在手心掂了掂，随即裹进衣角，用力揉搓了好一会。再一看去，泥块已变成杏仁模样，还闪着银亮，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刺眼。</p>
拿着“杏仁”，孩子们研究了半晌也没个结果，遂决定用大锤给它开光。可是他们连砸了十几下，也未伤到“杏仁”分毫，它光泽依旧。</p>
趁哥哥们发愣之际，一个大头鬼跑过来，一把抓起“杏仁”，结结巴巴道：“这——这是小弟弟的，他头上长——长的。”</p>
话不多说，大头鬼跑过去，双臂搂腰，旱地拔萝卜，奋力把小婴儿抱在怀中，挤过拦路的稳婆和婢女，跑进屋内。</p>
大头鬼费力地抱过一声不响的瓷娃娃，“姨—姨娘，给，小弟弟——”</p>
提亦冰伸手接过油亮的儿子，瞪着双眼，惊恐地喊道：“我儿，他—他这是怎么了？”</p>
见小妖怪悄无声息，婢女这才壮着胆子过来，“小公子想是睡着了，他身上这——可该洗——洗了！”</p>
“拿手巾来，我给我儿擦擦。”</p>
接过手巾，提亦冰仔细地给酣睡的儿子擦拭身体，换了三个手巾，这才勉强把瓷娃娃擦成白胖小子。</p>
“咯咯咯....”</p>
不知怎地，睡梦中的小婴儿咧着嘴笑了起来。</p>
“夫——夫人，小公子他—他竟然长牙了！”婢女指着小妖怪，面露惊恐道。</p>
“那又怎样！他在我肚子里呆了十三个月，还不能长几颗牙出来？别傻愣着了，把我儿的被子拿来，给他盖好，不能着凉。”</p>
“对，对，对！着凉是大忌。”老稳婆这才回过神来，叫着小稳婆，躲着小妖怪，帮夫人把身位挪正，躺好，然后站的远远的。</p>
大头鬼伸手送去“杏仁”，“姨——姨娘，这是小弟弟的，他头顶长——长的。”</p>
提亦冰拿过“杏仁”，瞟了一眼，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么大的响声？”</p>
两个婢女，两个稳婆，你一句我一句，战战兢兢地把方才所见细细讲来。</p>
心惊肉跳过后，提亦冰淡淡地说道：“此番有劳二位了！碧仙，你去送送二位，赏钱加倍。可有一事望二位牢记，今日之事，绝不可外传。”</p>
那个“绝”字，提亦冰说得是沉重而决绝。</p>
“那是一定！我老婆子对天发誓，今日之事我绝不说出半个字。”</p>
夫人一摆手，“你们去吧！”</p>
三人离去，屋里还有一个婢女，指着门口悄声道：“几个小公子还在那儿呢！”</p>
提亦冰转头过去，“你们几个也是，过来领赏。今天咱们家发生的事儿，谁也不准跟外人说。”</p>
小蘑菇头们每人领了一摞硬币，然后又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p>
“都去吧！碧玉，你也出去。我累了，要睡一会。”</p>
屋内，只剩母子二人。</p>
提亦冰侧过身看着酣睡的儿子，满怀深情，却又带着无尽的疑惑。</p>
她用指背轻轻拨弄着儿子圆滚水润的脸蛋，随口说了一句：“宝贝儿，你—究竟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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