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p>
一看仵作老张要扒淑妃的衣服，董仲初赶紧叫停。</p>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哪怕是死了的娘娘那也是娘娘，自己三人看了没觉得占便宜，但陛下要是觉得吃亏了呢？</p>
“造孽啊，你又有什么事情了？”</p>
“王大人，以前这——就这情况，有过先例吗？”</p>
老王眨巴了一下眼睛，也意识到了问题，瞬间脸色如同便秘。</p>
“张宝坤，算了，剩下想来没什么线索，别看了。”</p>
可老仵作的职业操守显然极高，好说歹说都要看，王公肆即使抬出自己的职务都压不住他，最后只能用要被陛下六马分尸的结果来吓唬他，这下老张是终于不敢倔强了。</p>
董仲初拭去额头上的汗珠：“行吧，老张你尽可能判断准确的死亡时间，我在房间里再找找看线索，王大人你去把侍卫长、宫女小翠找来，我要问问口供。”</p>
听到董仲初的安排，王公肆立即往外跑，可跑了两步却好像发现哪里感觉怪怪的，但却又说不上来，“算了，先按小董说的把人找来吧。”</p>
董仲初继续在房间里搜索，梳妆台上瓶瓶罐罐的大多是胭脂水粉，只有一副药被牛皮纸套着，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处的，其余是首饰盒、熏香什么的，都是寻常女子用的东西，衣橱内挂满了绫罗绸缎，应该是淑妃平日里常用的衣物，外边厢房里有张八仙桌，桌上果点似乎并没有吃过的痕迹。</p>
这时候仵作老张也断出了死亡时间：大致是清晨睡得最熟，而警戒心最低的时刻。</p>
看来还是不能完全排除屋外入室杀人了。</p>
不知怎么的，想着想着，董仲初再次想起了二皇子背后那滩水渍，他哭淑妃的时候是趴在尸体上方的，怎么会哭到背后去的呢？</p>
“小董，来了来了。”</p>
王公肆将贴身丫头小翠和侍卫长都找来了。</p>
董仲初收回思绪，将侍卫长先请到屋外，准备一个个对口供。</p>
小翠是个漂亮的豆蔻女子，杏眼含春看着就可人。她见屋门关上，就跪伏在地嘤嘤哭泣：“娘娘，都怪奴才不好，要是奴才昨晚没听您的，留在房里就好了。”</p>
董仲初看了老王一眼，这老家伙鬼得很，不知何时已经把“青光眼”打开，看对方有没有撒谎了。</p>
董仲初开口问道：“小翠姑娘，你说昨晚是娘娘不让你睡在房中的？”</p>
“奴有些记不清了，不是娘娘说的就是二皇子说的。”</p>
“哦？你平时据说每晚都侍奉娘娘左右，怎么偏生昨晚不在呢？”</p>
小翠趴伏在地用力叩头：“都怪奴家不好，都怪奴家不好，但这确实是主子要求的，奴家也不敢违命，大人明鉴啊。”</p>
“行了别磕头了，看着怪可怜的。”</p>
董仲初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看对方的眼睛，他还是更习惯通过对方的神色来判断有没有说谎。</p>
小翠不再磕头，额头已经磕出了血，只是脸庞似乎依然不敢抬起来。</p>
董仲初想了想，继续问道：“淑妃娘娘平日里怎么睡的？哦我是说，她是仰着睡觉还是脸向下睡觉的。”</p>
这次小翠毫不犹豫：“是仰着睡的，而且娘娘晚上睡觉并不会随意动弹，基本睡下去是什么样子早上起来便是什么样子。”</p>
哦？睡相这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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