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笙虽是丞相嫡子,却被继父打压,不被丞相所喜,整个京城,大家都只知丞相府有一个公子公仪萧,而不知公仪笙。” “为了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入宫参选,公仪笙的继父张氏在百花宴上设计公仪笙与主人你饮下催情酒,又特意将你二人引至同一间屋子,锁上房门,让你们成了事。” “张氏将太后等人引到你们的房间,你们被捉奸在床,公仪笙名声尽毁,由太后做主,赐给你做侧夫。” “你对公仪笙厌恶至极,认为是他故意陷害你,让你传出荒唐名声,失去了镇北王的支持。” “又因为你中的噬心花之毒,你暴躁易怒,时不时就对公仪笙拳打脚踢,将不如意发泄在他身上,他过得苦不堪言,对你恨之入骨。” “后来中秋宫宴,你带公仪笙入宫,皇帝对他一见钟情,从此以后两人暗中往来,私相授受。” “一开始,公仪笙并不相信皇帝的真心,直到皇帝为了他愿意抛下江山,拱手送你,只为了从你手中换下公仪笙,公仪笙一颗心就此沦陷。” “可主人你不过是个恶毒反派罢了,既虐待男主,又觊觎女主的皇位,最后女主带领镇北王的大军回到京城,你被万箭穿心,跌下城楼,死后尸体还被悬挂城墙三日。” …… 李燕宁披散着头发,半躺在床上喝酒,听完猪猪的话,她问:“李宓当真愿意为了公仪笙,拱手送我江山?” 猪猪道:“是的,主人,李宓对公仪笙情真意切,天下一切都不可与他比拟,若不是太后去找了镇北王,让李宓得到了镇北王的支持,李宓是不可能卷土重来的。” “李宓为了公仪笙遣散后宫,终其一生,只有他一人。” “好感人啊,”李燕宁笑起来,把玩着手上的酒壶,“早知道一个男人就能让李宓拱手让江山,我又何须如此绸缪!” 她心情大好,将酒壶摔在地上,“来人!” 一个侍女从门外走进来,一路低着头,停在李燕宁面前,喊她:“王爷。” 李燕宁瞧见她双手发抖,她坐起来,问:“怕什么?” 侍女连忙跪下,“奴婢……奴婢不是怕,奴婢只是……只是……” “畏畏缩缩,看着就烦,”李燕宁冷声道,“我今天心情好,不同你计较,出去,找个胆子大的来。” 侍女如蒙大赦,谢过恩后匆匆走出房间,过了一会儿,李燕宁的谋士谢容真进来了,她瞧见地上破碎的酒壶,“王爷怎么又饮酒,噬心之毒尚未清除,何大夫说了,您最忌饮酒。” 李燕宁毫不在意,坐在椅子上又开了一瓶,“你信她的话?这毒在我体内快十四年了,她也给我治了快十四年,前头几年我那样听话,可有一点好转?” “噬心之毒无解,”李燕宁饮下一口酒,“不如及时行乐。” “可您喝了酒就毒发!”谢容真在她旁边坐下,苦口婆心,“王爷既谋大业,也该顾惜些名声,在外头便是装,也要装得温和贤明,方才那个丫鬟是府上的,我也就不说了,可昨日您纵马上街,挥鞭打伤百姓,此事引起群愤,今日朝中,可有十数位大臣参您!” 李燕宁靠在椅背上,右手握着酒壶,食指在壶口轻敲,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似是突然失神,过了一会儿,才说:“可昨日,我没有饮酒。” “从我中了这噬心之毒开始,我就是个疯子。”她淡淡地说,“全天下都知道,我为什么疯,他们,凭什么参我?” 昔年还是太女的李燕宁,十四岁被送到周国为质,在周国苦熬十年,那十年,若不是她不断递消息回国,又在最后与前线将士里应外合,本朝至今还会是周国的附属,要仰仗着周国鼻息。 二十四岁的太女李燕宁风光回朝,不久后却在早朝上突然发起疯来,拔出侍卫的剑就要杀人,险些砍伤了先帝。 原来她到周国第一年,就被周国皇室喂下了噬心毒,这种毒药会侵蚀人的心智,让人时时癫狂。 他们不过是想看李家人的疯态罢了。 先帝赦免了李燕宁的大殿行凶之罪,可是李燕宁已经疯了,她没有资格再做太女,继承李家的江山。 李燕宁被赐良田豪舍,封安王,却手无半点兵权,连早朝都被免去。 先帝慈爱,临终之时,传位次女李宓的诏书中特意叮嘱,长女燕宁,于社稷有功,宓继位后,不可姐妹相残,需保安王一世富贵安乐。 “富贵安乐?”李燕宁听了诏书,强忍到回了府邸才发疯。 她的贴身侍卫昭明将下人都赶去屋中,大门紧闭,留李燕宁一人在庭院举剑乱砍,名贵的绿牡丹被断头斩下,剁碎在泥土中。 李燕宁披头散发,天上一道闪电照亮她丧服上的血痕,她疯起来连自己都砍,她望着守在大门后的昭明,“他们都说疯子做不得皇帝,我偏要让他们看看,我做不做得。” 此时她吩咐谢容真:“找人替我裁几件素色的衣裳,穿上去显得温和儒雅的。” 谢容真疑惑:“王爷素来爱穿深色,怎么突然要裁素色?” 李燕宁摆摆手,“你不用管,还有,镇北王那边,不用再去联系了,她一心想给太后当狗,不会支持我的。” 谢容真:“什么?” “你听我的就是,”李燕宁笑得意味深长,“我一个人在这里和他们玩权谋,他们却全都在谈情说爱,既然这是个爱情至上的世界,那我就和他们玩玩。” 谢容真呆呆地出了门,她站在冷风里抹了把脸,转身去找了何大夫。 她说:“我瞧着王爷越发不清醒了,她今天说的话,我听都听不懂。” 何大夫一心扑在自己的药材上,一根一根拿起来看晒得合不合格,她眉头都没皱一下,“这有什么?你来得晚,见的世面还是太少了。你是她的谋士,她都是挑清醒的时候见你,我就不一样了,她疯起来才见我。” 谢容真抱拳:“打扰了,再见。” 李燕宁的衣服很快做好了送来,谢容真眼光还真是不错,她替她选的颜色款式都很适合她,换上衣服,再把头发简单挽起来,李燕宁看起来还是有个人样儿。 她只带了两个小厮出门,走到东街集市,左拐右拐进了一条小巷,这边摊位位置偏僻,生意冷清,那些摊主见一位衣着富贵的小姐走过来,都笑盈盈地招呼李燕宁去他们的摊子上瞧瞧。 李燕宁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一个简陋的字画摊前,拿起一幅字看了起来。 摆摊的是个体型瘦弱的男子,他热情地招待李燕宁:“小姐,请随便看,除了书法,还有好多画呢,山水花鸟,样样都有,小姐可有什么偏好?我这筐里还有好多没摆出来的,保证总有一幅让您满意!” 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李燕宁听着烦躁,她一把将那幅字丢在摊上,那小厮吓了一跳,止住了嘴,看向李燕宁。 李燕宁抬起头来,却是温和地微笑着,她说:“就这幅吧,包起来,我很喜欢。” 她点评了一番:“笔酣墨饱,行云流水,可见主人风骨,只是我观其字里行间,亦有不少愁绪。” 她身后的小厮接过那幅字,递过去一锭黄金,那个摊主不敢接,“这……” “收下吧,”李燕宁说,“千金难买心头好,我见你家主人的字,如子期见伯牙,还望你回去转告他一声:海压竹枝低复举,风吹山角晦还明。请他放宽心。” “多谢小姐。”摊主双手接过那锭金子,眼中隐隐有泪光。 他为了不被丞相府的人遇上,只能在这偏僻的巷子里摆摊,生意很差,偶尔有人来买,也要还半天的价,把公子的书画贬得一文不值。 从来没有人这样欣赏过公子的作品,觉得它价值千金。她还窥见了公子笔下的愁绪,让他带话宽慰公子。 奉书望着李燕宁的背影,他心想,这位小姐,可真是个温柔的好人。 奉书收了摊,这锭金子够他们用好久,他暂时不需要再冒险出来了,他得趁现在还早,赶紧去钱庄,把这金子换成碎银。 他从相府后门回去,递给门房三个铜板,“谢谢姐姐。” 那门房接过那三个铜板,等他走远了,才对旁边的人说:“那菡萏院里的,也太寒酸,要不是看奉书长得不错,人又乖巧,就这两个铜板,我都懒得挣。” 旁边那人说:“你想要多的,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高门公子,沦落到要靠自己的小厮偷偷出去卖字画,我瞅着他也没卖出去什么,早上背出去多少,下午背回来多少。” “早在十年前,这府里头,后院儿,就姓张了。现在咱们这位嫡公子,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你瞅着吧,有好戏看。” 奉书一路躲躲藏藏往菡萏院走,进了院门,才舒了一口气。公仪笙正坐在井边洗衣服,他抬起头来问:“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公子,”奉书放下背篓,掏出底下的一包银子,“你瞧!” 相府正厅里,丞相公仪徽和她的继夫张氏坐在一起,张氏道:“陛下登基三年,后位尚空,如今突然说要大选,萧儿年纪正好,妻主何不……” 公仪徽饮了一口茶,“此事不要再提,我意已决,让笙儿进宫参加大选。” 张氏保持着微笑:“笙儿性子乖张,又从小不爱念书识字,哥哥走得早,他不亲我,不在我膝下教导,如何能入宫去,伺候陛下呢。” “你别说了,”公仪徽语气不容置喙,“这些都不是什么事,我明日就请人来府中,教导他礼仪。” 张氏眼中含泪,“妻主为何如此偏心,萧儿也是你的儿子。” 公仪徽嘴角抽了抽,“我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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