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间谍罪名

叶帆还想问，偶然一低头，余光落在了卡特典狱长的桌子上，一张加州日报的新闻，加州警方在8日凌晨一次缉毒行动中，一名拒捕嫌犯在逃走在过程中发生汽车爆炸死亡，而爆炸地点就在洛杉矶第四大桥，底下还有个另据报道，该嫌犯很有可能涉嫌几项间谍案件。 操，叶帆大惊，我特么什么时候死了？还特么成了间谍。 在卡特典狱长那里，叶帆没有得到任何关于他犯罪的信息，这个肥胖的家伙远比看上去要狡猾，口风很紧，结果是叶帆被判行政处罚，带连体重镣一个星期，而且不会有一分钟的放风时间。 叶帆被带下去之后，卡特典狱长的脸色立即发生了变化，这个胖子以超出他敏捷顶限的速度拿起了电话：“嘿，亨利，那个家伙醒了，还打伤了我的人！我想咱们当初的合同是不是要重新签订一下，您事先可没告诉我这个该死的间谍，居然有那么好的身手！不，不，不，我不为董事会负责，只为我自己！” 回到监牢的时候，这里已经不是刚才那么冷清了，上楼的时候，叶帆已经看清了，各个牢房里都关押满了犯人，这些人爬在铁门前边充满了好奇，刚才是他们的放风时间，但却提前半个小时被强制结束，据说是发生了越狱事件。 洛基监狱居然有人敢越狱，犯人们大是兴奋，不知道是那个笨蛋在找死，私人监狱可不像是联邦或者州立监狱那么讲规矩，越狱这事儿，成本太高了。 然后他们看到叶帆被戴着重镣押了进来，一帮人开始惊讶了，他们想象中敢越狱的应该是黑人，最起码也是雕龙画虎的白人，怎么可能是个黄皮猴子，很快，有眼尖的人叫出声来：“fuck，这小子是新来的！” 这下监狱里炸锅了，他们拍打着铁栏杆，尖叫着，怒吼着，有人横眉冷对，有人歇斯底里、有人咬牙切齿，有人痛苦流涕，种种不一而足，总之只要能够发泄掉自己心里的不满，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当然这样的发泄其实很徒劳，因为他们的不满实在是太多了，该死的典狱长、该死的合议庭、该死的陪审团、该死的加州法院、该死的美国司法体制、该死的美利坚总统，还有该死的不让自己上床的珍妮。 “该死的亚洲小子，你害我损失了半个小时的放风时间，我要将你的皮扒下来，做成靴子！”有人大叫。 “嘿，皮特，那小子细皮嫩肉的，味道应该不错！” “噢，我要爆了他的菊花！” …… 洛基监狱位于洛杉矶郊外，这是一座非常具有教会风格的建筑，从几公里之外就能够看到监狱顶上巨大的十字架，散发着神的光辉。当然他的建筑外观结构跟美国五角大楼也有些相像，几乎有些剽窃的味道，很奇怪当年乔治·贝格斯特罗姆先生为什么不起诉洛基监狱侵权，或者洛基监狱应该起诉五角大楼抄袭，因为这两家建筑的修建日期太接近了，以至于人们会怀疑他俩是同出于乔治·贝格斯特罗姆先生之手的双胞胎。 当然了，洛基监狱毕竟不能跟五角大楼相比，虽然大家都属于地上三层的建筑，洛基监狱的规模还是小了些，像个袖珍般的五角大楼。 叶帆被送进了二楼的一间牢房，牢房不大，跟他想象中的监狱不大一样，至少在卫生干净这一点上可以说洛基监狱的服务设施还是很过硬的，毕竟一人一间的单独房待遇在国内是极罕见的待遇。 被关进了牢房后，叶帆才有自己独立的时间来好好想想，洛杉矶时报说自己死了，这有点不大对头，报纸应该不会有意制作假新闻，因为自己不算什么明星政要大富豪，除非将自己脱光了挂在加州大学的校门口，否则是不会被媒体关注的。 报社的报道肯定是根据警方的通报来编发的，假新闻的来源是洛杉矶警方，那则报道虽然只是扫了一眼，但叶帆可以肯定，里边并没有出现什么fbi的字眼，显然是故意为之。 也就是说，fbi要故意制造自己假死的新闻，然后关在了这座监狱之中，因为他们给自己安了另外一个职业：间谍！ 自己特么什么时候成间谍了！叶帆越来越糊涂，间谍这职业可是有高有低，有真有假，在叶帆的记忆中，这种事情也就出现在抗战电影里面。 除此之外，叶帆就从来没跟间谍这俩字扯上过什么关系，可这风水轮流转的有点匪夷所思，自己成间谍了。 别特么是fbi弄错了吧，叶帆心想，他在洛杉矶犯的事情不少，别的不说，就替那些外逃官二代们销赃的事情指定是犯法的，难道在这其中被掺进了间谍案自己没察觉，这倒或许有可能，干间谍的家伙们可比自己更善于伪装。 就fbi制作假死新闻来看，自己被牵扯的这间谍案就不算小，先将你弄“死”了，然后再慢慢审你，在舆论上就会减少许多麻烦，给你来个满清十大酷刑、剥皮萱草啥的，也不会有人过问。 美国大片里有过许多桥段情节，比如《勇闯夺命岛》，那些大间谍被抓之后压根不用审判，能审出结果最好，审不出结果，随便丢哪个监狱里十年的关着，到最后，连抓他的人都死了，整个世界都会将他遗忘。 操，我特么也是这样的命运么？叶帆有些心里发毛了，在美国的法律上自己已经是个死人，fbi的大老爷们来审讯，满清十大酷刑当成饭吃也不可能审出什么东西，因为自己屁点的事情都不知道，这结果自然而然也就清楚了，被关在这里一直关到死，或者等不到死就被关疯。在fbi那帮家伙手里自己还有可能获得个宁死不屈的称赞，这倒正应了那句话：你的事迹无人知晓，你的名字万古流芳。 明知道十有八九是这个结果，叶帆却想不出什么办法出来，这里早不是六十年前的肖申克监狱，墙是水泥浇筑的，绝无挖条地道逃跑的可能，而且看上去很建设粗糙的监狱却必定安装了很现代化的监控手段，偷偷越狱的机会无限接近于零。至于暴力越狱么？算了，还是洗洗睡吧，也许明天，或者是后天，fbi的大老爷们就要上门来审问了。 以前动不动睡懒觉，睡到老子拿棍来捶才肯起床，但今儿个有大把时间睡觉了，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太阳西落的时候，狱警从门口的小洞里送进了晚饭：“小子，明天早晨六点起床，六点半从c出口出去吃早饭，7点钟开始工作，如果你还想吃到中午饭的话，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弄死你！” 第二天早晨，叶帆出奇的早起，因为一整夜都没睡着，他可没有戴着二十斤连体铁镣睡觉的经历，原本心里还担心戴这么一夜，自己会被会被压跨，结果早晨起来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疲惫感，仿佛这身体压根不是自己的一样。 牢房虽然没窗户没光，但却有马桶卫生台之类，算是设施齐全，不过刷牙有些不大方便，一方面自己得将身体躬成一条大虾才能让戴着连体镣的手够到嘴，另一方面，这牙刷实在质量不敢恭维，刷柄软得像根面条。 六点半的时候，牢房的铁门准时自动被打开，这让叶帆又丢了几分可能越狱的机率，这不是恶魔岛的监狱那样牢房门是手动打开，电动控制的房门肯定有报警设备，如果自己像尼古拉斯凯奇那样暴力开门，分分钟会有几十条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出了牢门，环视一周，整柜栋大楼的楼道里都是人，都是犯人，大概是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大家都照旧一成不变的走向自己应该走的通道。 楼道的一侧是铁栏围起来，想跳下去自然都难，叶帆心想，这时，突然有人在后背推了叶帆一把，叶帆粟然转身，铁镣铐哗哗作响，下意识的就要反击。 “嘿嘿嘿，哥们，住手！”一个矮瘦的黑人小子缩着脑袋后退，“你挡着我的道了！” 叶帆回头，监狱和监狱里的犯人，叶帆有着天生的恐惧，当然了，对于每一个没有坐过牢的善良人士而言，都会有这样的恐惧。 叶帆急忙闪在一边，过道有些窄：“对不起！” 黑人小子一笑，咧开一嘴洁白的牙：“你是日本人？” “不，我是中国人！”叶帆摇摇头老老实实的回答，夹起尾巴做人是在监狱里活下去的唯一选择，同时纳闷这种情况在美国他遇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为毛别人都会认为他是日本人，特奶奶的，自己一米八三的个头，可跟先天发育不良的小日本完全是两个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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