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那年穆小将军饮酒颇多，在宫宴之上发了癔症。妾身怕他惹出什么乱子或是伤害妾身，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洛宜道。</p>
那个吻蜻蜓点水，只是落在了穆尧的脸颊侧。</p>
甚至现在回忆起来，洛宜都不确定自己的嘴唇是否碰到了他的面颊。</p>
一切都太乱了。</p>
“怎么穆小将军发了癔症，你亲一口他就安静了？”</p>
“朕倒是没听说过还有这种办法能医人。”</p>
阎善渊的指腹细细摩擦着洛宜的掌心，直到那赛雪的肌肤被香膏裹着揉捏出红痕才放过。</p>
随后他节骨分明的手指圈住洛宜纤细的手腕——那娇小的骨架让他轻松地还多出来半截拇指来。</p>
他只要稍用力，就能把这冰肌玉骨给摧毁折断。</p>
阎善渊的指腹抵在那跳动的青紫色血管之上，清水抚动着两人交握的手。</p>
这事她也没想到。</p>
从前穆尧病发时来寻过她，她也是那时发现只要自己做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举动，就能暂时遏制住穆尧的失控。</p>
尽管阎善渊的语气和神情都看不出恼怒的迹象，可是洛宜却敏锐地察觉到男人身上气压的低沉与冰冷。</p>
洛宜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对阎善渊说实话：“穆尧从前将我错认为救命恩人，对我处处示好。”</p>
“我在洛府之中处境艰难，从没得过旁人这般的照顾与偏爱，所以生了卑劣心思认下此事。”</p>
“事发之后，穆小将军对我的欺骗恨之入骨。”</p>
“在嫁入定国公府后，我不曾和穆小将军有过任何联系，那次宫宴全然是不得已而为之。”</p>
“若说妾身对穆小将军是何等心思，从前是感激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年少心动，但如今只剩下了厌恶和困扰。”</p>
她缓缓半蹲下身子，另一只手小心地压住阎善渊的膝盖如猫咪般贴近他的胸膛：“皇上可愿信信我？”</p>
少年时的春心悸动早就埋葬在了前世穆尧亲手握鞭棍抽她的时候了。</p>
那话本子里说穆尧喜欢的是洛珈玉。</p>
可是洛宜觉得穆尧对她，也并非毫无情谊。</p>
只是穆尧的性格太过扭曲，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p>
而如今，洛宜对穆尧唯一的想法，就是可以利用他来和离。</p>
浸泡在清水中的右手终于得到了被拿出来的允许。</p>
阎善渊认真地用方帕将水渍一点点擦拭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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