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心腹凑过来道：“老板，您说，这件事，那位邹二少他知不知道？会不会……”</p>
欧震皱起眉，背着手来回转了几圈，摇了摇头：“我想不出，这么做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商人重利，我倒是觉得另有所图才是他主动接近我的目的。”</p>
“您的意思是……”</p>
“我的生意，邹家，也想分一杯羹，邹二少这是想拿我，去当投名状呢。”</p>
“那我现在就去帮您干掉他！”心腹奋起往门口走，被欧震一把拦住。</p>
“这么冲动做什么，我也只是猜测，更何况，就算是事实也没什么，对方是个聪明人，大局和走势摆在面前，会知道该怎么做，好了，把家伙都收起来，待会儿见了面，千万别给我露出破绽来，听明白了吗？”</p>
“是！老板。”</p>
按照行程规划，货轮差不多该返程了。</p>
夕阳西下，海面上波光粼粼，时不时有海鸟掠过水面，美好的画面令人心情平静。</p>
欧震走到餐桌旁，手下立刻帮忙拉开椅子，很快端上了佳肴。</p>
他瞥了眼对面盘子里的点心，问道：“为什么我没有那个？”</p>
主厨面露为难：“没有准备相关食材，邹先生……或许是自带的。”</p>
“哦？”欧震饶有兴致地挑起眉，“二少，介意我尝尝吗？”</p>
话是问句，事实上手里的刀叉已经举起来了。</p>
这么一块小小的糕点，他不认为会被拒绝。</p>
“介意。”毫不犹豫地口吻。</p>
欧震一愣，手顿在半空中，眼底露出一丝诧异，他半开玩笑地说道：“二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p>
“嗯，不便分享。”邹言神色淡淡，不为所动。</p>
欧震再次看向那几块糕点，琢磨出了一点头绪。</p>
不够精致，脱模的痕迹很重，显然是位算不上大厨的人，手工做的。</p>
他笑了笑，道：“懂了，君子不夺人所好。”</p>
邹言举起咖啡杯：“多谢。”</p>
接下来，只听到刀叉的碰撞声，一切相安无事。</p>
当太阳大半落入海平面的时候，欧震点开手机里的一段视频，递了过去。</p>
背景是仓库，很大，双方人马各占据一边。</p>
一只木箱搬了过来，啪地打开，满满一箱货物。</p>
相对的，另一只密码箱也推了过去，全是金条。</p>
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满意地神色，握手道别，交易完成。</p>
邹言垂着眼，眉头皱起：“这是什么意思？”</p>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二少，我欧某的一部分实力。”</p>
他不动声色：“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不过是合作这条航线……”</p>
“照这么说，你家老爷子并不知道你也想吃这碗饭？”欧震打断道。</p>
话音落，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p>
四周静得可怕，连海鸟都不见了踪影，只剩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p>
欧震的脑门上，抵着冰凉的洞口。</p>
而邹言的身后，同样有两支。</p>
主厨和船佣们早就藏了起来，躲在角落瑟瑟发抖。</p>
“那天去底层的人，是你。”</p>
“对，是我。”欧震切下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咀嚼着，“你看，我并没有私吞，所以是不是应该，先把枪放下？”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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