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庸之又收到游侠儿的好消息,游侠儿在哥舒博与阙氏的联合推动下成功入选为狼王野利博烈的近侍,顾庸之兴致一来又摆起他的个人棋局来,而柳乘风与慕容城却匆匆自外闯入。 “乘风、慕容你们来得正好,我这刚摆好局,要不我们先来一局……” “顾相,出事了!赤面军有好将士突出军营返回苗疆,与慕王的千牛军遭遇,现在已在城南展开激战,龙大将军在现场都控制不了这种乱局了”柳乘风说。 “怎么会这样?到底所为何事造成如此局面!你们先莫急,细细说来!” “是这样,两天前赤面军中将士有人收到苗疆传回来信息,说是西南王在靠近苗疆边境的数寨大肆屠杀苗人,说是苗人在南溪江劫了他们两船官盐,而且苗寨找到官盐的踪迹,于是就进行了大肆搜捕,因而遭到了苗人的反抗,双方起了冲突,苗人被杀已逾数百,西南王府已占领了边境三寨,现在龙大将军赶去现场阻止,但千牛军人多势众可能慕王不出面是无法阻止这场撕杀的。”柳乘风说道。 “哦,原来这么严重,我们这就去找皇上与慕王,现在就走吧”顾庸之起身就往外走去。 龙飞羽在两军左冲右突,试图分开撕杀混斗的人群,双掌挥舞之处人体拔葱般抛射而出,但很快就被后面的人群合拢了。而且各种兵刃交加,在大街上直响成一遍,直把周边的民从与百姓直吓得四散逃走,而这时三骑快速奔驰而来,正是柳乘风、慕容城与千牛卫军将军荣英。 “圣旨到,千牛卫军、赤面军众人接旨”慕容城震天一嚎,立在马背之上。众纷杀的人群始终停止手中兵戈,慢慢分开一道行进的道路。 三骑自人群中穿行,行至两军中间分离线上,慕容城大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赤面军善离职守事出有因,待事后查明真象再作处置,千牛军敬忠职守堪为表率,赐千人宴予以嘉奖,皇上将亲临嘉奖宴席,以示慰问之圣心,请千牛军在荣英将军率领下属众人先行离去。赤面军将军龙飞羽对下属管教不力,领导无方致使军营生变,暂收押刑狱。待真象明了再作处置” 此圣旨一宣立即在赤面军形成一阵喧哗,但龙飞羽已大声唱诺接旨:“龙飞羽,谨遵圣命”众人面面相觑不再言语。千牛军各各洋洋自赤面军面前招摇而过。赤面军却只能各各手执苗刀神情悲壮肃穆。 “大家先回营,相信朝庭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交待,死去的父老乡亲的血决对不会白流”龙飞羽大声喊道。然后翻身上马朝回营方向急驰而去。柳乘风与慕容城也驰马跟了上去。 顾庸之的棋庐内四人神情肃穆,但最后还是顾庸之先开言说道:“龙大将军,此事老朽对你有愧,但此事老朽能力也仅能如此,慕王势大一直坚持要先惩赤面军善离职守、惊扰百姓,伤及无辜之罪,然后才去追查西南之事……” “顾相,龙飞羽明白顾相的难处,龙飞羽明天自当去刑狱领罪,这事不怪顾相,确为龙某管教无方……” “龙大哥,我当亲去西南替苗疆兄弟找出真凶,慕容城必活撕了这个可恶之人以替苗疆兄弟申冤”慕容城恨恨的说道。 “慕容兄,你还是留守京城,一是苗疆众人对你比对熟悉,你可暂停龙大哥管理赤面军,二是龙大哥去刑狱我们不得不防,先不说这个西南的事情是否与朝庭内部人员相互勾接,但龙大哥驻守京城以来那些人一直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早些除去,此次借西南之事索难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龙大哥进了刑狱我们就很难控制住他们的为非作呆,所以慕容兄你身上的责任很大,一定要保证龙大哥的绝对安全,我自会易容去西南查明此事给龙大哥与苗疆兄弟一个交待” “龙大将军、慕容,乘风说得很在理,慕容你留下来是再保险不过的,虽然我已会在刑狱安排打点,但无绝对的把握,只要你管束好赤面军并时时给他们压力,那些人才会稍加收手,乘风,你虽然易容前去,但也不能不与朝庭派去调查此事的宋公辅将军合作,如果你自行行事就会造成今天这难堪的局面。” “顾相,这个我知道,我查出真象自然会让宋公辅去证实,让他们再无从中作假的可能。” “龙某非常感谢各位的鼎力相助,龙某自当先求自保再图发展,真象大白一天就全权拜托柳兄弟!” “龙大哥,客气了,我们虽是同为朝庭做事,但实则我们都相互为携助的生死兄弟,龙大哥,我们今天就执手为礼以此为誓,共生死,同命运,共克艰难,勇往直前”柳乘风伸出了手、慕容城第一个与他握在一起然后就是龙飞羽、顾庸之。 ※※※※※※※※※※※※※※※※※ 龙飞羽被羁押刑狱,军中悲壮之气浓郁随时都有暴发的可能,顾庸之与慕容城不得不一一找各部将领分别做思想工作,再通过他们去做下面将士的思想工作,总算是暂时保住了未出现大动乱,但是顾庸之接到消息不知何故龙飞羽竟然进刑狱不过短短两天,就被密秘转移到了诏狱,诏狱可不简单,不但那里刑法森森,而且轻易不能探视,原来顾庸之打点的人手也全部落空了,顾庸之不得不匆匆去找皇上,这可把慕容城急得直跺脚连忙飞身上马朝妙春堂而去。一路上却在想: “龙大哥并未犯什么事为何被转移去诏狱呢!上次皇帝还亲口答应只是为了安抚慕王与千牛卫军做一个暂时羁押,现在倒好却来了一个密秘转移,难道皇上也改变初衷了” “慕容兄,我正想去找你!”说话正是唐门在京城大公子唐俊洲。原来慕容城不知不觉也快马赶到了妙春堂门前,而唐俊洲也正备骑马出行。 “哦,唐兄,我也是来找你的,你找我何事?” “慕容兄,你即然来了省得我再跑一趟,我们进去再说” 两人牵马进了院子,在庭里坐下来后,唐俊洲说道:“是这样,昨天我们在外面人的回来报告给我说发现千牛卫军与飞贲军的人分几批在我们京城的几个档口买了大量夹竹桃、马蹄莲、郁金香与彼岸花” “哦,这有何异常吗?”慕容城问道。 “这些药材单个来看并未有任何异常,但是这些合在一起一燃烧效果就不一样了” “会有何效果吗?”慕容城并不懂药理。 “这几种东西放在一起燃烧会立即形成一种紫色带淡淡香味的雾,人闻后会立即昏迷失去知觉,然后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唐俊洲说道。 “哦,这么厉害,唐兄难道是想说,千牛卫军与飞贲军想借这些药材谋害赤面军”慕容城心念电闪突然想到了这一点不由背上一凉。 “是的,我原来也没想过这一层,只是感到奇怪军中为何一下需要这么多药材,而且分几批人分开来买,但是昨天晚上我突然接到家父的飞鸽传书,说是西南王府与苗疆开战了杀了不少苗寨人,让我注意京城的变化,京城赤面军如需什么帮助,可适当予以支援,再加上联系两天前的千牛卫军与赤面军在南城的混战以及龙将军受牵涉的消息,我突然想到可能千牛卫军与飞贲军会趁龙将军入狱趁机动手,而他们决不会与赤面军正面冲突,因为朝庭也不会允许他们这样做,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会如何动手呢!如是我突然想到了这一层”唐俊洲一边分析一边说道。 “啊!看来他们真是想痛杀赤面军,谢谢唐兄的提醒,我这就回去准备!” “唉!慕容兄,你刚才不是说要找我么,到底是什么事?” “是这样,今天顾相收到消息,龙大哥在刑狱突然被密秘转移到了诏狱,要不顾相在刑狱提前打点布置了人手,我们都还被他们蒙在鼓里,你也知道诏狱可不简单能探狱的,没有皇上旨意,是任何人都不能探视的,虽然现在顾相已去皇上那里了,但即然进了诏狱肯定是皇上同意过了的,所以我想找唐兄看看有没有办法能去探狱,因为唐兄在京城地面熟悉,能人也较多或许能想到办法,我是一定要保住龙大哥不能受一丝伤害。” “是这样呀!这个还确实有点难,我需要好好想想,看有没有办法能打通这里面的关节,我有消息再回你。对了,小妹,这段时间回了西蜀,你如有事可直接来找我” “哦,我知道了,唐兄,我先走了”慕容城匆匆出了妙春堂一路朝棋庐赶去。 回到棋庐顾庸之已从皇上那里回来了。 “怎么样?顾相,为何朝庭出尔反尔,把龙大哥密秘转至诏狱去,我们能现在去看龙大哥吗?” “看来这次慕王与庆王联手了,摆明了是要将赤面军制于死地,原来他们找到先皇武皇帝与当时众军的约定,‘所辖各军不得在京城动武,孰先孰先被视为叛贼’所以皇上也被他们协迫了,不得不答应他们先关进诏狱,待西南事了再行审讯” “顾相,这次他们不但对龙大哥动了手,还对赤面军也动手了,他们这次是早就计划了时间的!”慕容城于是将从唐俊洲得到消息跟顾庸之说一下遍。 “哦,看来这个事情得迅速予以安排,今晚你就将所有人员安排好,我去再想办法一定要在明天一早见到龙大将军,再晚可能就迟了” “好的,我这就回去准备”慕容城骑马匆匆走了。 子夜时分赤面军所在仙龙岭驻防地周边静悄悄的,但有几群夜行人悄悄的潜进了外围的各高点, 而赤面军军营内却是一片静默无任何响动,但这时各高点已有火光升起,一时之间雾气大作朝军营飘去,众人正准备撤离,突然自他们背后的树林中突现大批的黑衣人,全部拿着拿着长长木棍朝他们围攻而来,各高点的夜行人都虽带有刀,但围攻而来的人地却是越来越多跟本应接不暇,几个点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棍棒更是如雨点般的落下,直击得几个点的夜行人顿时鬼哭狼嚎,但好象围攻的人并未想过狠下杀手,每人都被打得遍体鳞伤即住手,让他自行爬出包围圈。一场混战一直持续到几个时辰,直得天刚刚微亮,黑衣人才陆续的隐入林中不见了,而混战之地早已是一片狼籍,爬在地上哀嚎的人群更是到处都是。 而此时慕容城却骑上快马直朝诏狱飞奔而去,他也从唐俊洲去获得进去诏狱的特殊令牌,此牌正是皇上的守正太监的令牌,因守正太监是原来唐家老爷子交情匪浅且曾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这次也是拼出了身家性命把令牌给了唐俊洲,唐俊洲令牌一到手给了慕容城,慕容城快马流星直接赶到了诏狱,虽然没有皇帝的诏书,但看来皇帝身边这位守正太监在诏狱影响力还是有的,虽然狱监问三问四犹豫再三,但最终在慕容城的施压下让步了,让他进了守卫森严阴气森森的诏狱。 而却让慕容城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看到的龙飞羽,不但全身伤痕累累,而且身上还插着几把钢刀血都已干涸凝固成黑色,琵琶骨给利物穿透用铁链吊在半空之中,顿时慕容城虎目流泪,大叫道:“龙大哥,慕容城来迟了,慕容城对不住你” 慕容城手起剑落将锁缚龙飞羽的铁链尽数劈断在空中接住了龙飞羽。“龙大哥,你醒醒,龙大哥,你醒醒”慕容城双掌立将强大的内力灌入龙飞羽的身体里面,龙飞羽终于微微睁了一眼又闭上了。 “大胆狂徒,他乃朝廷钦犯,你在没有皇上诏书前提下进了诏狱,已是有违法度,你现在还将这个钦犯放下来,你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狱监与一众狱卒顿时围了过来。 “哈哈哈哈……”慕容城惨烈的狂笑声直震得地牢石屑纷纷落下,不少狱卒更是纷纷塞住耳朵避至石壁后方。 “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魔鬼,把龙大哥折磨得奄奄一息,要是我再晚来一个时辰可能龙大哥就要丧身在你们手里,是谁给你们权利这样做的?是慕王还是庆王,你们这群狗奴才”慕容城双掌运功不停。 “慕容城,你也是朝廷的人,你敢不尊从朝廷法度,还敢诽谤朝廷辱骂王爷你就不怕朝廷灭你九族,将你剥皮剔骨抽筋化尸” “哈哈,哈哈,你少来朝廷与那两位狗王爷来吓唬我,更别想玩弄权力的那套把戏来套我,我慕容城才不吃那一套,朝廷的狗屁官老子可以不做,朝廷的奉?老子可以不拿,但从此现在开始你们休得再伤龙大哥一丝一毫,否则老子不管他是九殿阎罗也要把你们的头拧下来喂狗,要不你们现在就试试,看我慕容城说话是否当真”慕容城长身而起双掌之间红色罡气顿现,双臂更是赤霞一片犹如火焰一般,真气鼓荡衣袍更是无风自动,直向众人逼去 狱监与众狱卒见慕容城功力如骇人,也是不敢围过去硬拼,只是结阵向后退去。“你……你,你是想造反吗?”狱监自已都竟然畏惧起来。 就在这时处石牢外突然高速飞射过一棘轮兵器直向慕容城头部袭来。慕容城举剑一搅一拔,顿时空中火星四溅,竟然是此轮也是神兵一件,竟然在慕容城剑下丝毫无损,还是弧形飞走,可又在石牢外人员的操作之倒飞而来。 慕容城反剑倒划剑气如白练飞出硬生生困住了高速飞旋的棘轮,一掌出击立将棘轮震落于地,在地上滴溜溜乱转一通割得石壁火星四溅。 “狗贼,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出来与慕容城对决。”慕容城大嚎声音在石室嗡嗡作响。 三灰衣人从石室的巷道出现,但都蒙着面一人使双弯月刀,一人使流光闪闪的软剑,一手里拿的正是另一个棘轮。三人也不答话而是先互成犄角围住了慕容成。 “你们慕王的走狗,还是庆王的走狗,我手下不杀无名之辈”慕容城知道不迅速解决此三人,龙大哥就会更有生命危险。 软剑先出手了,一剑如风斜划而来,两把弯月刀与人合二为一形成一个刀轮急扫中路,一个棘轮已在头顶上盘旋,而另一个却在他手中蓄势待发。 “满城风雨”慕容城剑掌齐出石室之内顿时罡风大作,剑光如匹练光芒四射,掌影如摧山闷雷滚滚,三人有两人已他强劲的掌风扫中飞跌而出,使软剑的人灵巧多变竟然侥幸逃出了攻击范围圈。但身上衣服已有多处被剑气割残裂。狱监与狱卒却早也怕受到波及逃出了石室。 “皇上到”外面传报声音一波接一波的传了过来。躺在地上的龙飞羽突然传来一声轻哼,原来那个使软剑的家伙趁机偷袭,一蛇形暗器竟然向龙飞羽头部飞去,说时迟那时快,慕容城人剑和身扑了出去,硬是将暗器击飞了出去,而三人却趁机逃出了石室。 外面首先进来的是龙骧禁军,然后就看见皇上与顾庸之、苏念青进了石室, “慕容城,拜见我皇” “慕容将军,龙大将军怎么样!”皇帝欢见一身鲜血的龙飞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问道。 “皇上,龙大哥目前已只有一息尚存,慕容城再晚来一刻龙大哥可能就给他们折磨死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刑狱使,快过来见朕” “边兴,见过皇上”狱监终于从后而狼狈的窜出来 “是谁让你擅自动刑的,朕不是有言在先,龙将军只暂移交至诏狱待西南事明了再做处置吗?” “皇上,本使该死,本使只知进得了诏狱,必是罪大恶极之人,必是有违朝廷诣意之人,请皇上恕罪,下臣真不知皇上意思!” “自即日起你们要是再敢动龙将军一根汗毛,朕要灭你九族。” “皇上,龙大哥当前身体已不适合再呆在这诏狱了,他现在生命难保,请皇上开恩将龙大哥移出诏狱”慕容城执礼说道。 “这……这……”皇帝欢没想慕容城会提出如此要求。 “皇上,微臣愿以项上人头做担保,龙将军暂寄微臣棋庐决不会有逃脱可能”顾庸之连忙请示说道。 “皇上,这也是可以的,必竟龙将军现已一息尚存,呆在诏狱与棋庐无甚区别,也不算有违法理”苏念青在一旁提醒道。 “那好吧!就依上卿意思,暂寄棋庐。” ※※※※※※※※※※※※※※※※※ 顾庸之、慕容城将龙飞羽抬回了棋庐,但一到棋庐又密秘将龙飞羽通过地下暗道转移到了后山的石洞之内,慕容城负责疗伤,顾庸之却是大摆棋盘于前庭自个跟自个下着对手棋,顾庸之看上去平静悠闲,心里却是犹如波涛翻滚,目前主要是还没弄明白慕王与庆王的人马会优先袭击哪处,现在不管是赤面军军营还是他这棋庐都是最为空虚的时候,虽然他已安排人去军营通知赤面军加强驻守结防卫,一旦遇袭结阵以对,切勿自乱阵脚让对方有机可乘;但那边还是一个领头者也不没有这是最让人眈心之处,因为当初为了游侠儿的安全起见已将十二飞羽卫派去了狄厥潜伏与保卫,时间一点点过去,顾庸之却感觉危险却一步步的逼近,几片落叶在寒风的吹拂下飘飘飒飒的在庭里飞旋落下。 “朋友,即然来了,何不进来与老朽弈棋一局,外面风冷里面即有热茶,又有软坐正适合这初春季节。”顾庸之呵呵笑道。 话音方落果然有一人飘身而进,却是一绝色女子,说是绝色是因为身材绰约多姿,仪态万千更加这一头秀发飘飘如云似雪,这已具备了一个美人的胚子,但却是纱巾蒙面,让人始终有难见庐山真面目的朦胧之感。 “姑娘,请坐”顾庸之依然在自个儿移动棋子。 “顾庸之,你还真坐得住,你真以为我是来喝茶的吗?”蒙面女子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哈哈,老夫当然知道,姑娘不会为我老头子而来,但姑娘诺是不过老夫这关,姑娘怎么能回去交差呢!”顾庸之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 “你这关?你莫不是以为凭你就能挡得住本姑娘” “武功嘛!老夫当然是万不及一于姑娘,何况老夫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但姑娘有求于我,当然要过老夫这关才行” “本姑娘要有求于你?本姑娘对杀人从不心慈手软,更何况是你,莫不是你想一试本姑娘的银星闪电” “即然姑娘并不是来找人,老夫也是无话可说,请姑娘引剑为一快哉,提着老夫的头回去见的主子,看看你主子如何说!” “你……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怕,一点都不在乎” “不是不怕,是我笃定姑娘不会杀我,因为我并是姑娘此行的目标,更何况我在今天早就差人汇报皇上,明天要是微臣上不了朝,就请皇上另选明相”顾庸之笑着朝蒙面女子说道。 “可是你要执意不说出我要的人的行踪,本姑娘也只有被迫杀光这里所有人,我就不信你会全不在乎”蒙面女子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哈哈,这里所有人也只有老夫一人,在你们来之前老夫也将所有家仆遣散,因为老夫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你要是不信,你完全可以叫你外面的所有人进来详细的搜查一番,如能找出第三人老夫愿将项上人头双手奉上” “你是说,我要的人跟本就不在这里?” “当然,你们想要的是龙将军,这个老夫当然知道,但姑娘想想,老夫会愚蠢到这个地步真将龙将军藏在这棋庐吗?如果是这样那姑娘就小看老夫了,你后面的主子也小看老夫了,这个棋庐不大你叫你的人细细搜查即可,老夫决不阻拦”顾庸之竟自顾喝起茶来。 蒙面女子手一挥,立即自外飞掠而进六人竟然全是蒙面女子,并迅速开始在棋庐内搜查起来, “顾庸之,你到底把人藏在何处?难道你真以为本姑娘不会杀你吗?”蒙面女子走过来拿起一颗棋子一捏即成粉抹撒落。 “姑娘,你把这盘棋局带回去给你主子,你主子如能解开此盘棋局,将会明白此行不虚。”顾庸之竟然成桌下又拿出一盘摆布好了的棋局递给蒙面女子。 “顾庸之,你弄什么玄虚?本姑娘可不会信你这一套” “姑娘若是不信,姑娘定会后悔,因为姑娘将会一无所获的回秉你的主子,那样结果想必姑娘也不想看到,而这盘棋局足以说明这里的一切” 蒙面女子将信将疑的接过棋盘,但很快另外六人的回归证明顾庸之所说一切,她们都是空手而回。蒙面女子手一抖一道光一闪过,一把冰冷的软剑就抵在了顾庸之的喉部。可顾庸之竟然一动未动。 “姑娘,最好是不要把你手中的棋局给弄散了,不然这个局就真成无解了” “顾庸之,算你狠!”蒙面女子悻悻的撤去抵在喉部的剑。蒙面女之手一挥进来的六人立即飞掠而去,而她也平端棋盘飞掠而走。 顾庸之却依然在自个下棋喝茶好象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直到夜幕已深倦鸟归林。顾庸之坐在那好似沉沉睡去,房顶之上潜伏身影纷纷飞掠离去,顾庸之咪眼看了看案后的沙漏,刚好应是子夜时份,顾庸之拿起棋子又排布了起来一连排布了数个复杂的棋局,突然桌案往下沉,顾庸之竟然翻身落于榻下暗道之内。 石洞之内慕容城此刻却全身红芒突现头顶蒸气浓郁正在为龙飞羽疗伤。此刻的龙飞羽已较刚出诏狱那会好多了,虽然全身伤痕未收,但已开始面色转红气息均匀而微弱,算是渡过了生死这一关。而这时顾庸之走了进来,并提上一壶好酒与一些菜食。慕容城已收功长身而起,将龙飞羽轻轻放在躺于石坐之上。 “怎么样,慕容,龙将军这关能过吗?”顾庸之问道。 “龙大哥,已渡过危险期,我已将他的三焦与生死玄关重新打通,只龙大哥流血太多身体依然虚弱,可能需再修养几天才能醒来。” “那就好,龙将军此次也算是渡过了一大劫难,现在只希望军营那边也能安然无恙” “怎么!今天棋庐他们已来过了吗?” “是的”顾庸之惨淡的笑着道,“来,慕容,我们爷俩先吃点喝点,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可能冷了,只能先凑合一下了,我为了今天的事情早早将所有仆人都临时遣散了,没办法我自已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这饭菜还真弄不过来,不过酒是好酒,我们爷俩边吃边聊”顾庸之将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切细细说与慕龙城知道。 “顾相,真是慕容城无能,不但没能保护好龙大哥,也连累顾相担惊受怕,慕容城先敬顾相一杯。” “慕容,你这就见外了,我们两也不必分彼此,只希望能渡过此一关再作打算。目前最重要的是你需速速潜出京城在城南出现,以将目前对方全部的注意力吸引到城南去,然后再悄悄潜回仙龙岭的赤面军营,尽快整理好军心待龙将军的回归。” “具体怎样操作,请顾相明示,慕容城尊照顾相的安排行事即可!”慕容城撕下一条块牛肉递给顾庸之。 “这样今天五更天需要上早朝,你就隐身在我轿衣下面,我在一惯例每次早朝必在青石桥那里的包子辅,买三个热呼呼包子做早餐,那时会有落轿停歇一会,你可趁机隐身出来并潜出京城,并在南城外的‘五合大酒楼’现身,那里是南来北往客商最多的一个酒楼,你一现身不管是慕王还是庆王一定会收到消息,他们必会派人跟踪于你,你需带他们在城外到处游荡几个来回,然后设法摔掉他们潜回仙都岭。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将他们注意力分散,还能为龙将军赢得休养的时间,一旦龙将军醒过来,你就派大军大装旗鼓的过来迎回仙都岭,那么慕王与庆王的阴谋就宣告失败了。” “原来顾相早就全盘计划好了,好,慕容城就依顾相计谋” “全盘计划谈不上,今天的事已是险中求胜,得一线生机,至于仙都岭军营那边就很难预料了,很可能那边是慕王派去的人马,会不顾一切围攻仙都岭,现在生死还未偿可知,但愿李凌霄教他们的军阵能以一抵百发挥神威,能助赤面军化危为机” “顾相已知道去围攻侧都岭的是慕王的人马了吗?而不是慕王与庆王两部的人马吗?” “是的,当我今天看到闯进棋庐的人是一蒙面女子时我就明白过来了,原来两王虽然这次合作了,但还是有嫌隙的,因为他们选择了一部人马来对付龙将军,一部人马去对付仙都岭的驻军” “为何顾相连这蒙面女子面目都没见,就这么笃定他们有嫌隙并确定去围攻仙都岭的人马是慕王的人马呢?” “因为老夫早就听说庆王的皇妃夏丹兰牧,善于交接各道的武林人士,麾下更是养了不少各种能人异士,而这女子一出现我就看出她并非中士人氏,恰好这位夏丹兰牧皇妃也正好是巨夔人,所以我就马上断定去攻击仙都岭的人一定慕王的人马,而两王如果没有嫌隙必会齐来拿龙将军,因为要制服仙都岭驻军最好办法是拿住龙将军,否则即是发起了攻击也会损失巨大,还且朝庭早也有言在先,谁先在京城地界动武就会视为叛贼,没能拿住龙将军这个只能是名不正师出无名。” “那盘棋局是怎么回事?顾相凭什么凭一盘棋局就能让那些人退却?恕慕容城愚钝,还真是想不明白” “那个只是一个愰子,因为你不知道庆王平常也最好棋道,我布的棋局,名叫‘苍茫’是一种能引发内心惶恐、迷茫当前局势的棋局,而这种棋局最适合庆王目前的地位身势,现在他与皇上、慕王三力互搏他的势力已在越来越变得不利,他心中自然惶恐、迷茫之际看到此局必会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如果他不能将自已的思绪完全抽离出来,他会变颓废、困顿不已,而这时也正好是给了我们恢复的时间。当然他若是达到了心境通明的镜界,并不再那么深深的迷恋权利,他就能很快从中解脱出来” “噢,原来顾相的棋局还有这么大道理,慕容城真是涨见识了,看来要多多向顾相学习才是。” “呵呵,当下最紧要的是解决军营突变的危机才是正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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