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刻钟都过去了,男人还站在原地不知道在做什么。 盖头下的甄茵皱起好看的眉毛,她罕见的画了个淡妆,脑袋上还顶着一整套的凤冠,再怎么有耐心的人,也被男人的不作为弄得有些恼火。 “为何还不过来?莫非真的像是那些人说的那样,夫君不过是看上了茵茵的皮囊,亦或者是本身那颗心就没在茵茵身上?” 仲泉裕从晃神中挣脱,三两步来到甄茵的面前,单膝跪地,拦下了甄茵试图掀开盖头的手。 “怎么会?茵茵知道的,我这一整颗心都在为你而跳动,生生世世。” 大掌牵引着甄茵的小手覆盖到心口,剧烈的心跳敲打在甄茵的心上,浓厚的情感让她目眩神离。 “嘴巴可能会说谎,但是它不会,我永远只钟情你一人。” 仲泉裕的嗓音有些沙哑:“实在是我的茵茵太好看了,一时看的痴了,竟然冷落了茵茵,我的错,能原谅我吗?” 甄茵轻哼了一声,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怒气一下子泄了出去:“我饿了,如果你能喂我吃东西那我就原谅你了。” 她软化的态度让仲泉裕松了口气,生怕惹了她不开心。 男人掀开盖头,看到甄茵的那一刻呼吸都屏住了。 甄茵的容貌愈发娇俏,只嗔怪的看他一眼,半边身子都麻了。 “茵茵,还有合卺酒。” 时刻谨记流程的仲泉裕摸瞎一般去够桌子上的酒杯,视线紧紧落在甄茵的脸上,这么大一个小姑娘可得好好看好了。 不然变成仙女飞到天上去可怎么办? 哭都不知道往哪哭。 酒杯交叉在二人的臂弯中穿过,仲泉裕心思完全不在合卺酒上,一饮而尽后就盯着甄茵小口啄饮,许是辣到了还伸出小舌头嘶了一声。 唇瓣离开酒杯又迅速变成了丰满的模样,红色的口脂粘在酒杯上,让仲泉裕也看红了眼。 食指在甄茵唇角轻蹭掉酒渍,他笑了笑:“怎么喝成这样?” 一开口沙哑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里饱含了多少难以言说的情欲。 凤冠被他轻手轻脚的取下,木梳穿插在甄茵发间细细梳理。 男人光明正大的剪下一缕头发跟自己的绑在一起,连同红绳塞到了香囊中。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 他轻声念着:“茵茵,总算没让你继续等下去了。” 大掌落在甄茵的肩头,男人的架势已经有些蓄势待发,二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甄茵却抬头看他:“夫君要吃点东西吗?” 仲泉裕哭笑不得,他倒是忘记了这茬:“怎么能饿坏你?小馋猫。” 白日里皇后备受操劳,压根就没好好吃东西。 他特意跑了一趟御膳房。 仲泉裕变戏法一般从袖中拿出了油纸包裹的糕点。 每一样两块,什么味道的都有。 只要小姑娘吃不下的,那就都是他的。 他捏出一块桃花酥递到甄茵嘴边,他不觉得伺候自己夫人是什么掉价的事情,反而沉溺其中。 甄茵倒是配合张开了嘴,看着小姑娘吃的脸颊鼓鼓的让他很有成就感。 御膳房做的东西都以精致为主,糕点小小的,根本吃不了几口。 仲泉裕转手就要去拿下一块,就被甄茵握住了手腕。 小姑娘的指尖缓慢上游,落在他的手掌上轻轻挨着,抚摸上面的茧子。 脸凑的很近,嘴巴微动,一阵酥麻从尾椎直直爬到了仲泉裕心口。 他直愣愣的看着甄茵用舌尖清理碎屑,最后干脆把手指含在了口中。 “茵茵,不行。” 虽然他已经净了手,可这姿势实在是太过于犯规了。 这般说着却还是没有把手抽出来,小姑娘的手还搭在他的手心,他怕控制不了力度伤她。 即便这是他的私心,他想再沉沦一些。 小姑娘却趁着机会,大胆的坐到他的腿上,面对面地看着他。 嫁衣从她的肩头散落,一侧的香肩露出,肚兜的细带挂在脖子上,和嫩白的皮肤形成了对比。 仲泉裕手一抖,糕点全部摔落到了地上。 真到了这个时候他比谁都紧张,喉结不停的上下吞咽,大掌中已经冒出虚汗。 “茵茵。” 他的声音少见的有些委屈:“难受,真的可以吗?” 甄茵眨了眨眼睛,男人的变化很明显,她笑着吻上了男人的嘴唇,这一勾干柴烈火,男人得了首肯紧紧把人抱在怀里:“可以哦,怎么样都可以,夫君。” 碍事的衣物被丢了出去,红纱帐暖,大掌隔着肚兜作乱,不多时娇笑声便变了调,后半夜逐渐开始求饶。 红烛燃尽,天色已经发白,仲泉裕把床榻上的人包在被褥中往后面走去。 池子中飘着花瓣,时刻加热的水刚刚好。 他轻手轻脚把人放进去,亲自清洗着脏污。 小姑娘就连胳膊上都好几个红痕,浑身暧昧的痕迹触目惊心。 仲泉裕眉梢流露出疼惜,是他孟浪了,本想着节制,却受不住挑拨,一次又一次,太过于过火。 他耳尖微红,脊背上的抓痕过了热水刺刺的疼,是他该受的。 把人擦干洗净送到床榻上,他环抱着小姑娘怎么都觉得看不够。 已到了该上朝的时辰,仲泉裕在小姑娘本就红肿的唇瓣上轻轻磨了磨:“等我回来再陪你。” 仲泉裕在皇位上坐下,从高处往下看,百官跪拜。 新皇继位杂事繁多,仲泉裕善于任用能才巧将,更喜爱替百姓着想的官员,当即雷厉风行地调换了多位官员的职位,大臣连呼圣明。 “诸位大臣还有何事?” 太监唱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太子师这才把自己准备好的折子上奏。 “启禀陛下,岭南土匪一直是我朝心腹大患,先皇在世之时虽派兵剿匪但是并没有什么成效。” “可是陛下继位之后,那些土匪竟然揭竿而起,造谣陛下不是正统,想要另外拥立皇帝,您看此事应该如何处理?是否派兵剿匪?” 仲泉裕挑眉:“他们想要拥立的新帝是谁?” “听闻六皇子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土匪救了回去,他们要拥立六皇子为新帝。” 太子师一唱一和,这是前几日就传开的消息,此时说出来只是为了在大殿之上让其他朝臣讨论,若是拿不出合适的办法就只能听从皇帝的调派。 谁又想去剿匪呢?天高皇帝远的,在京城享福不好吗? 那些个土匪虽说是揭竿而起想要谋取皇位,对于真的远在京城的人来说简直无关痛痒。 土匪背靠大山,占据地势优势,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出来。 恐怕他们自己心里跟明镜一样,别看在岭南如何如何嚣张,真的让他们打出来怕是没那个胆子。 还借着六皇子的名头造势,随着二位皇子一同出去的将军可是亲眼看见二人双双毙命,此时又哪里来的六皇子,可笑至极。 最可笑的竟然还有六皇子一脉的朝中官员真的将信将疑的带信去问,仲泉裕已经继位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哪里还有什么六皇子的事情? 像这种看不清局势的蠢货自然是杀鸡儆猴的首选。 先皇派出去三个人,其中两个互相盯着对方的命,将军就负责盯着两个人不让他们死掉,谁也不是为了剿匪去的。 山上的土匪一开始还战战兢兢,就连大当家都少有地提心吊胆起来。 朝廷用虎符支配的正规军不是他们这群乌烟瘴气的土匪能够抗衡的。 所幸六皇子还是很给力的,竟然能在岭南把人生生拖住,只是最后还是死在了四皇子的手中。 大当家可惜的嗤笑一声,六皇子若是仗着他们这群人逼宫,让先皇退位登基,他说不定还能垂帘听政,在朝堂上叱咤风云。 现在倒是全部毁于一旦了。 “大当家,既然咱们斗不过京城里的那位,为什么还要散播出消息招惹他啊,他现在是皇帝,哪里能容得下我们?” 大当家手中挥舞着大刀,汗水沿着他赤裸的后背往下滑,他的背上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狰狞的伤疤。 “不是招惹他们,只是做做样子给京城中那股势力看的。” 六皇子虽然已经死了,登基之事无望,可是那些拥护六皇子的大臣一脉,怎么可能甘心,指不定怎么恨四皇子以及间接导致这一切的仲泉裕。 他就随便捣捣乱,把局势搅浑,然后在山上继续逍遥快活。 过了这阵子谁还能关注到他? “新帝事务繁多,哪里有心思管咱们的死活。” 大当家粗中有细,喘着粗气擦掉身上的汗水:“得了别废话那么多了,把昨日抢来的姑娘送到我房里。” 土匪应声,这才退下。 土匪在岭南也算是活的自在,只是没了六皇子传递消息,这边压根收不到京城中的动向。 自然也就不知道这次的仲泉裕是真的打定了心思,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的。 京城,皇宫大殿上。 气氛凝固,竟然没有人愿意前往岭南。 仲泉裕冷笑,指向了武将的方向:“众爱卿怎么说?” “陛下,臣身上的旧伤实在是太过严重,不方便长途跋涉啊!” “陛下,臣今日偶感风寒,大夫说臣的病并不是普通风寒那样简单,需得好好调理,实在是不能出去。” “陛下,臣也不行——” “陛下——” 此起彼伏的声音一道道响起,清一色拒绝,找的理由也愈发离谱。 京城的水养人,本该上阵杀敌的将士空有一腔热血被召回京,在这个安逸的地界,没有血腥没有残肢,各个养的膘肥体壮,不知道从中捞了多少油水。 武将之首的老将军已经老的有些双目昏花,年轻时候的伤痛时不时地折磨他。 他是不得不回京,可是他身后的这群后辈却令人失望,只贪图享乐又如何能保家卫国? 他们已经忘了根本。 “若是陛下不弃,老臣愿意领兵上阵,只是身子骨不比往年,怕是只能坐镇后方指挥年轻人了。” “老臣也想亲手再耍一次大刀,砍下敌人的头颅,但是有心无力,还望陛下莫怪。” 老将军满嘴的苦涩,不知多少年前,他也是一腔热血,在大殿上跪求皇帝让他挂帅把敌国打回去,没想到到了这个年纪还是同样的场景。 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仲泉裕从示意太监搀扶,语气少有的温和:“爱卿拳拳爱国之心朕自然知晓,只是朝中供养着这么多的将士,关键时刻竟然一个站出来的都没有,倒是养肥了胃口。” “在其位谋其职,既然无人敢出兵剿匪,没了胆子还算是什么将军?来人,将殿上能叫的出名号的将军全部扫出宫去,贬为庶民,没用的东西先皇乐意养着,朕可不惯着!” 刚刚还精神萎靡生怕被点到剿匪行列的将军们猛地抬起头,这个时候倒是生龙活虎的,甩开那些侍卫的手,根本不像是方才说有病的模样。 仿佛千难万难在摘下乌纱帽面前都成了不值一提。 他们不愿意在高位得意洋洋的时候,忽然被打入尘埃,成为之前看不上眼的普通人。 “陛下,我们都是先皇亲自提拔上来的,且不说之前对圣驾多次舍生相护,曾经在战场上杀敌的功绩总不能有假,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 仲泉裕抬眼:“哦?”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人的信息。 说话的是将军大块头中少有的比较柔弱款的,他脑子聪慧善用兵法,嘴皮子也是最利索的。 张口就把先皇的帽子扣了下来。 先皇在世之时,这个人明面上是六皇子的人,其实却是四皇子的手下。 仲泉裕旋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沉默片刻忽然恍然大悟。 “原来爱卿对先皇的感情如此之深,怎么不早说?若你想要追随先皇而去,早几日还未殡葬的时候,朕一定满足你殉葬的小小愿望!” 在他这里用先皇压人是一条绝对走不通的路。 “爱卿们上阵杀敌是不假,功绩也是有目共睹的,只是现在朝中艰难,只是剿匪还需要老将军出面,朕感到无比心寒,你们也不用再说了,拉下去吧!” 将军说了一大堆,皇帝却轻飘飘的维持原判,他图什么? 还没等他反驳更多的侍卫鱼贯而入,强行把这些扔出了宫。 随之而来的便是大理寺的抄家查封。 几位将军府被抽了个底朝天,在各个将军夫人的哭闹声中,毫不留情的把府邸搬空,大门口打上了封条。 “老师,令郎是否还在边关?” 太子师在仲泉裕登基后摇身一变成了人人尊敬的帝师,他心中有一根平不下去的刺。 膝下就那么一个儿子,喜欢舞枪弄剑的,叛逆的 毛孩子撕坏了四书五经,偷偷跑到边关参军去了。 那驻守边关的将士时常夸赞他机灵好学,战场上千变万化,好多次都死里逃生。 帝师早就想把人喊回京了,这么多年没见面,心中不知道多么想他。 剿匪好啊,虽然也是危险重重,好歹离家可以近些。 八百里急报在几日后安全送到了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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