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父子黑夜逃亡

程元洲父子哭过后，程庆询问父亲在韦家过的怎么样。程元洲对他讲了目前的处境，韦家没有和自己谈过烧制琉璃的报酬，只是提供一日三餐，和必需的生活用品。 要求他要外出时，必须提前向山庄的姜管家申请，而且必须有韦家的护卫陪伴。没必要不允许出窑厂，更不允许独自外出，姜管家警告过自己，擅自外出后果很严重。 他看了一下程庆，心想多半他也和自己一样了，要被限制在窑厂里了。他让程庆试一下，看看能不能自由出入这个山庄，让他找个理由说要回程家村。 程庆按照父亲的讲法，出了窑厂，向来时的方向走去。果然，没多会他就回来了，路上遇到山庄巡逻的护卫，让他回来，没有姜管家的允许，任何人不准外出。 这下父子俩彻底明白，他们成为了韦家的窑奴，免费劳力了。像罪犯一样被关在窑厂里了，程元洲的发财梦破灭了，程庆想成为爵爷、族长也不可能了。 俩人回到里屋，又商谈了很久，目前留在韦家是彻底没有希望了，如果能逃出去，凭借他们两人的琉璃制作手艺，到哪里都是吃香的喝辣的。 缺钱了随便卖一个琉璃件，就够用一个月得了。谁还想留在这个地方，在这里每天除了干活，只有等着生命的消亡那一天，永远是没有出头之日的。 两人最终商量好，到了夜里，借着黑暗的掩护逃出韦家山庄。因为程庆来的时候，和刚才出去时候，已经记住了进出路线和护卫的岗哨在哪里，他们只要躲过巡逻队，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黑夜降临，月色朦胧。程元洲看着窗外微弱的光线，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他知道，如果他们不采取行动，这辈子都将被困在这个地方。于是，他悄悄地叫醒程庆。 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一步步地向外走去。然而，他们的逃跑行为早就被韦府的赵管家预料到了。 早上听到争论，是来找程元洲的，他知道程元洲外出长期不归，一定会有亲人上门来寻，如果放走程元洲，就失去的赚钱的奴隶，必须保护程元洲在韦家的秘密，只能来一个关一个，只到没有人找。 于是，他假装帮忙，把程庆带到韦家山庄，和程元洲一起关在窑厂里，这样又多了一个免费劳力。 他回去的时候，特地交待山庄的姜管家，一定要小心这两人晚上逃跑，今天来的人，可能就是程元洲通知出逃的帮手。 晚上，姜管家特地在窑厂附近设了几个暗哨。 在他们刚刚走出窑厂的时候，暗哨们便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并立即向姜管家报告。 姜管家得知消息后，暗想今天来的小子果然是帮手，他命令护卫队立即行动，将这对父子捉拿回来。程家父子在黑暗中奔跑着，他们的身后是不断逼近的追兵。他们知道被发现了，一旦被抓住，将会面临更加残酷的惩罚。 然而，在逃跑的过程中，他们不幸地踩到了一个机关陷阱。程庆的脚被夹住了，他痛得大声哭喊。 程元洲回头一看，只见追兵已经近在咫尺。他心中一横，决定背起程庆继续逃跑。然而，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很快就被追兵追上。 父子俩被抓回了窑厂，姜管事对他们进行了严厉的鞭刑，打得他们死去活来。跪地求饶，表示再也不跑了，每天专门干活。 父子俩晚上被关在了狭窄的房里，白天到窑厂里烧制琉璃，还必须要完成韦家指定的数量。如果完不成就是鞭打。 一开始，琉璃件需求少，程元洲的生产速度还能跟得上，随着韦家的销售量逐渐增加，他们俩就越来越吃力了。被抽鞭子就是常事了。 这天程元洲看着自己和程庆，遍身伤痕累累。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无奈。他知道，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逃出去的希望。 就这样，父子俩成为了窑厂的奴隶，每天被迫在窑炉前辛勤劳作。他们的双手被烈火灼烧得焦黑不堪，他们的心灵也被韦家的无情所吞噬。 韦家的琉璃产品，正是在程元洲父子的全力生产下，源源不断的投放在市场上，与崔家的琉璃产生了激烈的竞争，最后高端的崔家取胜，普通的韦家取胜。由于琉璃的原料成本非常低廉，都是些砂石。韦家从琉璃上获得的不菲的回报。 慢慢的韦家不再满足普通琉璃的利润，他们也想做高端的，如眼镜、琉璃镜，这些产品的利润，一件比得上普通琉璃的好几倍。 尤其韦君浩曾经亲手做出过类似的产品，心有不甘，整天琢磨着，如何找到那个神秘的添加粉末，能达到那种透明无色的效果。 这他刚出韦府不远，就看有人手里抱着一个无色透明的琉璃瓶，在偷偷摸摸的向路边的行人兜售，他感觉此人非常熟悉，仔细的回想，他突的想起，就是那个卖琉璃配方的刁三。 韦公子心里一动，立即跟着他走了好几条街，刁三也没有把这个琉璃瓶卖出去，这东西太贵，路边的行人买不起。刁三不住的摇头叹气。 到了偏僻的地方，韦君浩突然上前，喊住了刁三，“刁大侠，好久不见？” 刁三定眼一看是韦公子，他连忙假装不认识，“公子，是哪位，我们见过面吗？” 韦公子明白刁三害怕他泄了他的底。毕竟他们做过交易，刁三手里的东西都来路不正的。 韦公子安慰刁三，要他不用害怕，表示他最喜欢结交江湖大侠，上次多亏刁大侠在沂水县的铁匠铺的帮助，他们韦家的琉璃窑厂才得以正常生产。 通过他的提醒，刁三才想起，就是买琉璃配方的韦公子，他立马和韦君浩相认。 韦君浩询问他手中的琉璃瓶是怎么回事？ 刁三告诉他，上次一别，他又去了几次程坚的工坊，弄了很多东西出来，听说京城有钱人多，就拿过来卖些。看看能不能挣点钱，可是路边的人不信他，都到崔家商行买这类琉璃瓶，他连忙问韦公子是否需要这种琉璃瓶。 韦公子的确需要这类的琉璃瓶，但是他更是需要上次刁三用白色矿石制作的粉末，他亲眼看见和亲身体验是，可以做出无色的透明琉璃。 但是，他们按照刁三的手法，同样的矿石，加工的粉末，却不能做出无色的透明琉璃，他怀疑白矿石是被掉包了。现在他还不能确定是谁掉包了矿石，还是刁三还是程元洲。 他想找刁三再次确认一下是否还有那种矿石，搞清楚是程元洲还是刁三有问题。如果这次刁三给的白矿石，还能做出无色透明琉璃，就是程元洲有问题，反之就是刁三问题。 于是，他询问刁三是否还有上次，制作无色透明琉璃的白色矿石，他想购买些回去使用。 刁三回答他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现在康平工坊都不用那种矿石了，用了新的工艺了，而且这种原料生产的琉璃，透明度比上次的还要好。 恰巧这次他把用到的原料和工具，都偷出来了，不知道他想不想要，想要的话，老价钱十万两白银。可以先验货后付款。 听说还有更好的材料，他心动了，就是这个心动，彻底毁灭了韦家的琉璃窑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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