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可曾听闻‘六扇门’之名？”旎啸转而亮出六扇门的身份，“谷大人遣我密查要案，此案涉及福王，故而易容隐姓，未携令牌。若不信，老丈尽可去打听一番，便可知高谷阳大人是谁了。”</p>
此时一老妪缓缓上前。</p>
“这位大人，我相信你。多年前我去过京城，听过高大人的大名。”</p>
这老妪年逾五旬，鬓角微霜，话语诚恳。</p>
旎啸见说，心中不禁窃喜，向老妪轻轻点头示意。</p>
“敢问大人高姓大名？”这时老妪追问道。</p>
旎啸佯作四顾，目光掠过众人。</p>
老妇见得，便说道：“此村仅剩老妪一家，尽聚于此，皆为柳氏血脉或至亲。”</p>
旎啸微微颌首，目光悄然扫过灵牌，半数之上，赫然书“柳”字。</p>
他低声对老妪道：“福王权势，老夫人应是了然。我家大人自不敢招惹福王，但其手下所为，有损朝纲，更有危及大明社稷之患。当然，朝廷并非疑心福王，只怕其为奸人所利用而不自知。”</p>
老妪似有所悟，问道：“敢问此事与柳家有何瓜葛？”</p>
她转过身，又是哀声道：“大人也看到了，柳家遭此横祸，男丁殆尽，仅余几个不中用的老弱妇孺。”</p>
旎啸无奈，只得续编谎言：“福王左右作恶多端，欺压百姓，寻常之事，我家大人自不愿插手，也不敢插手。”</p>
他语调一顿，又缓缓说道：“试问，无论是我家大人，或京中各大佬，岂会因区区数命，与福王交恶？此言非虚。</p>
“然，大人密令我查之事，关乎朝纲稳定，大明基业，非同小可。</p>
“且此事更与江湖中人有牵扯，六扇门为朝廷安插于武林之中的一股势力，对此等威胁江山社稷之事，谷大人自是责无旁贷，需得暗中彻查。</p>
“即便最终查无实据，或另有结果，也须循江湖规矩，铲除元凶，与福王无丝毫瓜葛。”</p>
老妪至此，方恍然大悟，心中疑虑消散大半。</p>
少年言之凿凿，福王贵为皇裔，非同小可，纵使有过，亦需皇权裁决。</p>
然其党羽若犯事，朝廷自不能坐视不理。少年所查，既涉江湖，六扇门遵江湖之道行事，自是最妥帖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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