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林中小老头

母子几人再次从树林出来，满脸笑意。 大米和肉肉也为能帮到别人开心。 石榴走向刚问话的老妇人。 小声道。 “大娘，我们母子刚去树林方便，发现这袋子炒黄豆。” “估计是谁着急赶路掉下的。” “我们着急去县城，你帮我给大家分分。” “每个人约莫有个一把，东西不多，但是也足够大家坚持到县城。” “这，小娘子，这多不好意思。” 大娘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是手已经接过了袋子。 并且快速的招呼大家过来。 石榴也没多在意，反正她是真心打算给大家的。 要不是水没地方装，她还打算拿点水出来。 “这位小娘子在树林发现了炒黄豆，要给我们分分。” 大家伙顿时凑了过来。 没一会儿，小半袋炒黄豆就没了。 “多谢小娘子。” 石榴摆摆手，“我也是捡的，希望大家都能坚持到县城去。” 说完石榴就打算带着孩子出发了，不少人想着一起。 但是，几个刚失去亲人的，拒绝了，打算留下来，先将老伴埋了再出发。 大多数人都是一个村的，听到这话，也不好意思提前走。 都打算帮忙搭把手，在一起出发。 于是石榴母子三人告别众人，向着县城出发。 早晨没有阳光，路上赶路的人不少，还有一些有马车或者牛车的人。 应该是镇上的，一些有些家底的人。 不过到底是东西带的太多了，那些人的速度也走的很慢。 石榴母子三人不远不近的走着，既不凑上去，也不离得太远。 石榴撑着没人注意，给俩孩子嘴里塞了薄荷糖。 俩孩子对视一眼，笑眯眯的。 不知走了多久，大米突然捂住肚子。 “娘亲，我想去嘘嘘。” 石榴看了看四周，也没有能遮蔽的地方，便打算让儿子在路边解决。 谁知道大米听了娘亲的话，小脸通红。 “娘，我是男子汉。” 得，这还害羞了。 石榴笑着拉着两人的手往树林里走去。 走的远了点后，找了一棵大树，便让大米去树后面。 “娘亲和妹妹去那边，有什么事大叫一声，娘就可以听见。” “知道了，娘亲。” 大米已经憋不住了，松开他娘亲的手，就跑到树后面放水去了。 穿好裤子，准备去找他娘时，就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啊，娘，救命。” 这边和肉肉也解决好了个人问题，就听见儿子的尖叫。 石榴抱起女儿就往大米那边赶去。 等母女俩赶过去时，发现儿子，哥哥身边，多了个脏兮兮的老头。 小老头披头散发，挡住了整张脸，整个上半身从土坑里爬起来，一双手死死的抓着儿子的衣角，不放手。 “娘，救命。” 大米看见娘亲来了，伸出手要抱。 石榴将肉肉放下来，嘱咐一声。 “肉肉，你在这站着，娘亲过去把哥哥抱过来。” “娘亲，你放心吧，我会乖乖的站在这，等着你和哥哥的。” 石榴摸摸小丫头的头，朝着中儿子走过去。 “娘～” “大米乖。” 石榴看着这个老人的模样，估计是饿坏了，想碰瓷讹点吃的，就打算将那些黄豆给老人。 “老人家，不知可否放过我儿子，我这里还有一点豆子可以给你。” 脏老头气哼哼的哼了一声，没说话。 石榴有点不解，这老头不说话哼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大米做了什么，看向大米就见他嘴上哭喊着，但是目光有些闪躲。 “老人家，不知我小儿，是哪里得罪您老人家了？” “我儿子还小，要是他做错了事，我在这替我儿子给你道歉。” 小老头见石榴态度诚恳。 幽怨的看了大米一眼，语气闷闷的道。 “你自己给你娘说，你刚才干了什么，你们准备怎么办？” “老爷爷，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你突然抓住我的脚，我才，嘿嘿。” 石榴询问之下，大米才说了刚才发生的事。 原来刚才大米准备走的时候，感觉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脚踝，惊吓之下，随手抓了个木棍就打。 结果就是现在被人赖住了。 “大米向爷爷道歉。” “虽然是老爷爷先吓到了你，但是你也打到了老爷爷。” 石榴的话，听起来是让大米道歉，实际上也是在提醒老人，是他先吓到孩子的。 果然老人也听出来了，石榴的言外之意。 不过看母子几人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就先放开了大米的衣角，但是，嘴上并没有停。 小老头，指指自己的裤脚，瘪瘪嘴，“你这小妇人，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的意思。” “我虽然是吓到了你儿子，可是老头子也是因为这。” 石榴顺着老头子指的方向，看过去。 就见小老头裤子和鞋上一片湿迹。 “我老头子在这下面睡的好好的，你儿子一泡尿就将我裤子还有鞋子全打湿了。” “我原本只是想和他说一句话，结果他劈头盖脸就是给我一顿打。” 大米闻言也有点不好意思。 他刚才尿急，根本没看周围。 这会儿听见老爷爷的话，也有点不好意思。 “老爷爷，对不起。” 石榴这会儿也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也不能怪她儿子，只能怪这个小老头睡的地方太巧了。 “嘿嘿，现在说开就好了。” “我带我儿子和你赔罪，这是一点儿心意，你收下。” 石榴将背篓里装的那点儿黄豆，全部给老头递过去。 “拿走拿走，我可不要你们这点吃食，要是别人知道我还抢你们几个老弱妇孺抢这点东西，我齐老头的面子往哪放。” 才说完，就见小老头的肚子咕咕咕响起来。 这下，就是站的老远的肉肉，都听见了声音。 小跑过来。 “老爷爷，你肚肚叫了，你快吃吧。” “我们吃过东西了，现在不饿。” 石榴也好笑不已，这老头都饿成这样了，还在乎什么面子。 什么也不说了，直接将东西放到老头手边。 “老人家，我们还要赶路，就此别过了。” “哎哎，你们别走啊。” 他在后面叫，石榴一手一个，背起背篓走得更快了。 要是人等会儿，让自己给他处理，大米尿湿的衣服怎么办。 还是一个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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