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九的笑容感染了潘桃，让她逐渐忘记嬴九的身份，“九殿下你的字是童水吧，婴火童水听起来好搭配哦。” “张先生和我水火不容，确实很搭配。”嬴九摇了摇扇子。</p>
蟠桃不说话了，她不知道嬴九是不是不开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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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的学堂就在湖边，靠近学堂就听见摇头晃脑的教书先生在念——人之初，性本善。</p>
潘桃想找话题活络一下气氛，便小声问嬴九，“九殿下你们怎么看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p>
嬴九虽小但学识渊博，底蕴浩瀚如海，不然也不会有如此之多的信徒和狂热粉丝。</p>
嬴九在九岁时，曾和神蟾州的国手下过一盘棋。</p>
险胜。</p>
国手叹服，称其未来有望胜天半子。</p>
当时全神蟾州无不震惊。</p>
也就是从那天起，嬴九开始走进神蟾州人的视野。</p>
胜国手，是嬴九对自己登圣长阶的第一步棋，是极重要关键的铺垫。</p>
没想到，在张禾这里栽跟头摔了个狗啃泥。</p>
“人之性，天地一炁，根性本和，非善非恶。”</p>
“偏善怂恶，偏恶欺善，皆是人意偏执，无论善恶，皆是偏见，非和也。”</p>
嬴九边说边摇扇子，湖风吹来，她的白色发带如杨柳般飘动，姿态自然柔美，嗓音如春风般温柔。</p>
潘桃豁然开朗。</p>
“千万不要拿这段话去反驳人之初，性本善，因为这六字于心而言绝无坏处。”嬴九笑吟吟道，“讨论人性本善本恶是非常无聊的事情，为了这个问题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实在是惹人发笑。”</p>
“你有不同的看法不必与我说，不必举例反问我，讨论善恶还不如。”嬴九抬手，摘下一串糖葫芦，“让一串糖葫芦融于口中。”</p>
嬴九一把抱住张禾的手臂，用酥酥糯糯的嗓音道，妩媚的丹凤眼水光潋滟，“张哥哥，小九没带钱，给小九儿买一串糖葫芦，小九晚上就让你知道，小九儿比糖葫芦更润。”</p>
嬴九毫无征兆的转变让潘桃感觉不适。月下的嬴九孤高冷漠，论道时的嬴九虽然是笑吟吟的，但语气眼神都透露着一股绝对的自信。</p>
“不想我把你踢进湖里就保持好距离。”张禾甩开嬴九，拿起一串糖葫芦，只给了自己这串的钱。</p>
“张先生！”</p>
呼喊张禾的是飞空。</p>
现在的飞空和张禾初见的飞空不同，他的双眼炯炯有神，像是扫去了心中尘埃后得到了清明释怀。</p>
飞空激动的神情缓和，对张禾认真道，“我错了，我改了。”</p>
“嗯，好。”张禾点头，“你来古代城做什么？”</p>
“请秦月观出山协助抗妖。”飞空不看嬴九，把她当成了空气。</p>
“有什么话边走边说。”张禾笑道。</p>
“无话可说了，我先走了，我不会把你的消息传出去的。”飞空说完就走，干净利落。</p>
来的快去的也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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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禾回到阿九家时，阿木大叔正在修门。</p>
砸烂门的人是赌场打手。</p>
赌场打手警告阿木大叔，如果他不在三天内凑齐一千刀币偿还赌债，就会把阿九的赌鬼叔叔右手砍掉。</p>
吉祥嫂在水缸边洗菜，一边洗一边哭，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见是张禾后连忙擦干眼泪，不说话默默用粗糙的双手洗菜淘米。</p>
张禾想到了什么，转身，“走，我们去赌场取点钱花花。”</p>
唯恐天下不乱的嬴九马上就展开了扇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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