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王浩他……” </p>
黄毛眼珠一转，说： </p>
“王浩他是咱东北的……” </p>
榔头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拍了一下黄毛的后脑勺，说： </p>
“屁话，那一张嘴的大碴子味，你不说谁不知道是咱东北的？” </p>
黄毛自知自己这个弯儿转得有点生硬，但好在榔头没发觉异样，也就尴尬地嘿嘿笑着。 </p>
“哎呦，浩哥也来了，来来，咱们喝酒，这顿算我的。” </p>
“好，是你小子帮我把浩子找到的，算你大功一件，就赏你一个请客的机会。” </p>
…… </p>
他们找了几个女人，喝了一阵，又开始唱歌，榔头的嗓音粗糙，歌唱得实在要命。 </p>
王浩闷头喝酒，目光扫过阿娟的时候，稍微停留了一下。 </p>
那天在海边，情急之下，他没注意看，现在才觉得这女人有点面熟，应该在哪见过。 </p>
阿娟躲闪着他的眼神，脸上掩饰不住有些恐惧。 </p>
榔头凑过来，嘿嘿笑着，说： </p>
“咋了兄弟，看上这娘们儿了？” </p>
王浩一怔，慌忙摇头，“没……没……” </p>
榔头哈哈的笑了，道： </p>
“阿丽跟我说了，那天你俩搞了一宿，把你伺候爽了。咋的，想换换口味啊？” </p>
王浩的脸色一红， </p>
“不用不用，这是黄毛哥的女人……我……” </p>
榔头笑得更开心了，前仰后合。 </p>
“得了吧，浩子我跟你说，女人是啥，女人就是衣服，想换咱就换。你要是相中，我就让她晚上陪你。” </p>
说完，不等王浩回应，便冲黄毛招手，说： </p>
“哎，黄毛，把你的那娘们儿给浩子玩玩。” </p>
黄毛先是一愣，很快满脸赔笑，说： </p>
“没问题，浩哥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p>
说完，抓着阿娟的胳膊，将他拉到王浩的怀里。 </p>
王浩无法推脱，只好作罢。 </p>
榔头坏笑着说：“兄弟，我看你也没心思喝酒了，我给你安排个房间，你先玩玩去？” </p>
王浩想拒绝，但榔头不准，人们一起起哄，几个手下推推搡搡，把王浩和阿娟推了出去，送到了楼上的包房。 </p>
屋门关上，榔头抓起麦克，唱起歌来。 </p>
黄毛咽了咽唾沫，凑近了说： </p>
“榔头哥，有个事儿，我想跟你说……” </p>
榔头不搭理他，抻着脖子拔了个高音，憋得脸通红。 </p>
“榔头哥……” </p>
榔头放下麦克，沉着脸说： </p>
“你想说啥，我心里明镜似的。” </p>
“啊？” </p>
黄毛愣了。榔头都知道？ </p>
但他不确定榔头知道的和他想说的，是不是同一回事。 </p>
他还想仔细去问问，但榔头又抻着脖子唱了起来，他根本插不进去嘴。 </p>
…… </p>
楼上，包房。 </p>
王浩坐在床边抽烟，阿娟站在角落，双手抱在胸前，头也不敢抬。 </p>
王浩一口气抽完了两根，抬头看阿娟。 </p>
阿娟还在颤抖，眼圈通红。 </p>
那天阿狗的血像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喷了她满身满脸的场景，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 </p>
“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你跟阿狗在洗头房……” </p>
王浩说。 </p>
话音刚落，阿娟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苦苦哀求：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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