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武馆

顾南北精神一振，忙道：“那个结巴小哥，你带我去武馆看看，怎么样。” 小结巴惊讶道：“你…你去练武？学费很贵很贵的！“ 顾南北道：“我去听个热闹，再说练武的都有钱，说不定有人心善赏点钱给我们啊！” 小结巴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起身把竹杖递给顾南北，道：“好…好吧。那就去看看。” 顾南北这次是自己背上二胡，这东西现在是神器，可不能离身。 他去武馆也是打着小算盘，想让武馆拳师正正经经的教他，那是不可能。他是想着用心眼去偷师，说不定多观察一会儿，就能把武功给收录。 两人踩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仿佛素白世界里的两粒灰尘，卑微，碍眼。 一路上顾南北都在实验心眼，要是风够大，感应范围也会变大。反之亦然。 正琢磨，就感应到前面有根东西，线条显示是个圆柱体。顾南北提脚一跨，准确迈了过去。 管用好使！ 走了一刻钟，小结巴停下脚步，低声道：“前面…就是武馆啦，就在…墙边坐着，可别…别靠太近，会被打。” 顾南北点头，他可比小结巴听力好，已经听到墙的另一边有呼喝声，有人在打拳。 “气沉丹田，力贯全身！” “喝…呼……” “以声化气，以气摧劲！” “啊…啊…呜……”一声长啸，仿佛能穿金裂石。 窝在墙外的顾南北只觉耳朵嗡嗡直响。好像有点东西，顾南北侧耳仔细往下听。 “哈……呼……”院内的人收功回气。 片刻后，就听厚重的嗓音在说话：“桩功是锻炼体魄的基本功，而锻炼身体又是学武的基本功！所以，站好桩是基础中基础！” “我许某人能在江湖上混出名号，靠的就是坚实的下盘功夫！这门桩功可是玉皇山上的高人所授。名唤磐石功！” “先提醒你们，这套桩功练法很是辛苦。要是扛不住，师傅这里有配套的药酒，买过去用药酒按摩腿脚。” “知道啦，师傅！”声音里有脆脆的童声，也有变声的公鸭嗓，跟顾南北的声音一样。 “下面开始学架子。都跟我学！” 不大的院子分隔两部分，东边有木人桩，石锁，刀架。是入门较早的人练武之处。 西边部分便是眼下教新徒弟得地方。 顾南北把竹杖靠墙放好，悄悄往院门口挪，光听声音哪能学会。他的心眼也不能穿过墙壁去感应。 “小结巴，院门有没有关紧？”顾南北悄声问。 “有……有一条门缝。你想做什么？”小结巴感觉今天已经问了很多次同样的问题。 顾南北做了个嘘的手势，弯腰摸到门边，果然门并没有关紧。 他心中一喜，轻轻趴在门上，开始用心眼感知院里的动静。 恰有一阵寒风吹过院子里，顾南北立刻看到十几个线条人正在半蹲着练习磐石桩的架子。 只能说像在扎马步，都是半蹲，锻炼腿部力量。顾南北赶紧将架子的站法记在心里。 身材矮壮的许馆主一身疙瘩肉，在徒弟们中间走来走去，步子四平八稳，一步一个脚印。时不时拍一巴掌踢一脚，更正弟子们动作中的错误。 丝毫没察觉门外有人偷师。 这时。 街角窜出来一群袒胸露腹，腰上系青布带的大汉，一个个横眉冷目，杀气腾腾。 中间簇拥一个高瘦的白脸文士，文士白袍皮扣带，眼皮耷拉，偶尔抬眼，便透出阴毒的光。 小结巴听到动静一转头，当场吓得一个哆嗦，这群人是青蛇帮的，胸膛上都纹着一条阴冷的青蛇。 眼看这帮人就要冲他们过来，小结巴强忍恐惧，几步跑到顾南北身边，说道：“快…快走！” 顾南北正在用心观摩许馆主教学，眼看对磐石桩的印学习越来越深入，说不好马上就可以收录功法。他哪里愿意走。 小结巴扭头一看，这帮人已经到了几步外，干脆一屁股坐在门边，要挨打就跟小瞎子一起挨吧。 虽然小瞎子今天不对劲，但也是他的好搭档！ 在前开路的喽啰一看有人挡道，上前就是一脚，口中骂道：“滚开，敢挡你爷爷的路！” “哐！” 撅着屁股偷看的顾南北，没想到背后有人偷袭，被踢的一个跟头，直接撞开院门栽了进去，翻滚时赶忙护住二胡。 顾南北立刻感应到身后冲进来一群人，识相的闭嘴没龇牙，但手里已经摆好姿势，时刻准备应对不测。 许馆主一见新群人来者不善，走前几步迎向几人。练武的弟子们也聚拢在他的身后。 踢门的喽啰名唤刘青，昂起头喝道：“谁是许石龙，还不过来拜见我青蛇帮的堂主？” 许石龙脸皮一抽，忍住怒气，抱拳道：“我便是许石龙，不知道青蛇帮的朋友有什么指教？” “哼哼……你的大徒弟林大刚打伤了我们的兄弟，我们是来帮兄弟讨公道的！” 站在许石龙身后的林大刚愤怒道：“你们欺负我的小弟，我只是出手反击！再说你们也没人受伤！” “呵呵……林兄弟说的好，小弟被欺负，做兄弟的出手，天公地道。所以我们来找你，也是天公地道！” 白脸文士摸了摸两撇八字胡，轻笑道。 林大刚怒道：“是你们先欺负我的幺弟！我幺弟才十二岁，可没招惹你们！” “林兄弟何故不讲道理？你能为兄弟出手，我们为什么不行？” 林大刚气的头顶冒烟，奈何不知道如何反驳。就觉得气愤难当，“你……！你们……！” 许石龙伸手阻住大徒弟，沉声问道：“阁下怎么称呼？” 白脸文士笑道：“好说，在下周不凡，人送外号铁扇书生。” 许石龙心中一沉，这是个锻骨高手，要是和他动手，讨不到好。 顾南北一看这伙人不是找他的，他就不着急走，默默躲在墙角。 看架势一会可能会动手，要是能从动手双方身上学到武功，那就赚到。 “原来是铁扇书生，久仰大名！这事只是手下人的意气之争，不知道周堂主想怎么处理？” “我的兄弟伤得不轻啊！听说许馆主有一门药酒秘方，正好可以拿来给我兄弟治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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