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在客厅里坐下，陪冯松说着话。 说的是翡济公司现在的情况。 接近年关时，翡济的扩张步伐停了下来，现在翡集斋仍然是九家，摸摸亮十九家。 当然，这十九家摸摸亮里边，并没有将江县的摸摸亮给算在里面。 那个摸摸亮是周顾拿来做实验的，虽然开业有几个月时间，但不管是财务还是员工，都没有纳入到翡济里面，是单独运行。 员工也都是在江县招聘的。 业绩，并不怎么样，只能说是勉强维持。 江县那样的地方缺乏流动人口和年轻人，实在没有太多适合摸摸亮生存的土壤。 周顾也算是熄了将摸摸亮扩展到小县城的想法，只打算等过完年后就将那家店给关掉。 然后，又将在江县买地皮准备建立厂房的事向冯松做了“详细汇报”。 冯松说周顾把税收贡献到家乡，回馈家乡，这样的行为是值得赞扬的。 随即又问起周顾以后的发展打算。 周顾按时说了。 他对公司现在的规划是开十五家翡集斋、三十家摸摸亮。 这是翡济周年计划。 至于最终规划，那当然是将翡集斋、摸摸亮开遍每个城市。 冯松问周顾，湘南省的翡翠行业，有没有可能也发展到如云南、广东那些翡翠大省那样的程度。 周顾细致思索这个问题，说不管是毛料还是加工，湘南省都不具备云南、广东那样的发展条件和空间。 云南离产地近。 广东玉雕师多。 但如果说是网销的话，湘南省的翡翠行业可以说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毕竟网销对于地域没有太大的限制。 他的翡济，现在网上的销售额就相当不错。 冯松听完轻轻点头，若有所思。 其后还把周顾留下来吃了晚饭，甚至喝了一点点酒。 后来冯平云送周顾出门，还挺惊讶的说：“周顾，看样子我爸对你的印象是真好啊。留你下来吃饭就算了，竟然还主动和你喝酒，我的朋友里边没谁有这样待遇。” “朱越都没有？” 周顾笑问道。 冯平云道：“他不同，他到我家，不是我爸拉着他喝酒，而是他拽着我爸喝酒。” 因为是在大院里，周顾叫过来代驾都还费了些周折，愣是他和冯平云到门口去接，那个代驾才进了大院的门。 看周顾和冯平云，怎么都有种极羡慕的感觉。 周顾回了家。 只休息到九点多，就又出了门去。 这个晚上，他和叶采薇是在外面睡的。 有问起叶采薇这个年在哪里过。 说到这个问题时，叶采薇的眼神难免有些黯然，说回娘家过。 徐梓瑶去了美国，她终归要孤单许多，尤其是逢年过节的时候。 翌日，周顾大清早开车回了乡下去。 都已经是除夕。 他绝对算是最晚那拨回家过年的人之一了。 只是，又有多少人连过年都不能回家呢？ 过年本来就是热闹的。 如今周顾做了大老板，成了远近闻名的企业家，周家就要更为热闹。 在周顾回家的当天，胡显、李斌、蒋先锋他们就都到周顾家里来拜年，还带了算是比较贵重的礼品。 他们的雕刻班组成立时间满打满算才四个月，但因为周顾给他们直接分配了业务，这让他们班组的收入颇为乐观。 短短四个月，他们每个人的腰包都有上百万进账。 这样的收入，哪是他们以前能够想象。 他们可都是成为老家这片地方的“新贵”了。 然后就是有被周顾安排工作，或者是想要周顾安排工作的那些乡亲，以及胡雪梅、周建军等人的亲朋同学们，也都扎堆来周顾家里拜年。 再加上昨天就回到老家，打算在周顾家过年的周萍、周灿、周建国全家，可想而知，周家有多热闹。 这天从白天直热闹到晚上十点多。 到第二天，更热闹了。 胡春华、胡冬升他们也都带着全家老小到周顾家来过年。 光是自己家里人就有二十多个。 来拜年的人仍然是络绎不绝。 周顾算是深刻感受到什么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想想以前，他们家过年还真没这么热闹过。 不过心里只有高兴和自豪。 再就是一点点小烦恼。 来拜年的多，求他办事的也多了。 大多数是想要到他公司里上班的，也还有其他的，甚至有些堪称奇葩。 竟是官司上的事情，想让周顾帮忙。 周顾对这种都是婉拒。 晚上十二点刚过，鞭炮声响彻不断。 焰火几乎映透天空，万紫千红。 周顾都没对买烟花的事情上心，但周建军和胡雪梅可是准备了不少。 如今周顾的财产已经多到惊人的地步，胡雪梅也总算不再像是之前那样精打细算。 家里烟花几乎堆了小半个仓库。 周顾和范友成、李佩如还有杜依依、周吉和舅舅家里的三个表弟表妹，领着范友成的两个小孩放烟花。 周顾的手机里很是热闹。 许多人给他发过来拜年短信。 他都一一回复。 然后又是在绿泡泡的群里发红包。 和宇文星他们的群，还有陈浩他们的群，再有就是翡济、慈善基金会等一些群。 当然也发了些私人红包出去。 都有些忙不过来。 这晚上，到两点多还没有把烟花放完，范友成的两个孩子意犹未尽，差点被打屁股进去睡觉。 饶是周顾家这别墅够大，这么多人，家里也是睡得满满当当。 这还是因为胡春华、范志国、周建国他们打牌打通宵。 初二，周建国、范志国、范友成、胡春华他们得各自拜年去了。 但周顾家里仍然不冷清，来拜年的不少。 周顾趁着空闲时候，和周建军、胡雪梅到同村个个邻居家里拜年。 那些乡亲们很是有种蓬荜生辉感觉。 其实，这都算是周建军、胡雪梅他们，也是这个村子里的老传统了，互相拜年。但以前，这些乡亲们的确不是这样的态度。 虽然热情，但不至于到恭敬地步。 初三大清早，周顾出门，说是要出去拜年。 周建军和胡雪梅只当他是去给什么领导拜年，也没多问。 哪里能想，周顾是去珠珠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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