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用机械手指敲了敲服务器，发出清脆的金属音。</p>
它见陈阳有些犹豫，又说：“你若想带仿生人外出，可以将服务器带在身上，它的电池可提供长达一周的续航时间。”</p>
陈阳掂了掂手中的服务器，好奇的问：“这么小的东西，就不能把他安在仿生人身体里么？”</p>
“人类需要对仿生人进行必要的控制。”</p>
机器人在机械键盘上敲了几下，一个仿生人的结构图被投影在房屋中央，它接着说：“从技术上说，要将服务器塞进身体里，除非能保证它零散热，不然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不断叠加的热量会将仿生人的脂肪全部融掉，那你还干什么？”</p>
“明白了，那就开始吧。”</p>
陈阳将服务器还给机器人，他本想留在屋里看着机器人的操作。</p>
可一是他看不懂，二是屋里的味道太冲，再待下去自己都要长蘑菇了。</p>
于是他选择和五郎一样：到外面等。</p>
机器人看出陈阳的为难，指向屋外说：“你也出去等吧，若怕我动手脚，我可以直播给你们看。”</p>
“算了，看不懂。”</p>
陈阳捂着鼻子走出门，直到走廊里才长出口气。</p>
他没走几步，就发现地上有个黑色的圆形污迹，随即在不远处的墙角看到一个扭曲的烟头。</p>
陈阳停下脚步，犹豫了下，拾起那个烟头闻了闻。</p>
嗅觉带来的记忆，让他的脑海闪现出那名警官，名叫“戴夫”的银翼杀手。</p>
他转回身，看向机器人瓦特的1505室，不禁皱起眉。</p>
五郎正靠在电梯旁的墙上，眼眸闪动着光斑，配合他上翘的嘴角，应该是在看某种愉悦视频。</p>
他看到陈阳走过来，立即伸手在空中点了点，关掉视网膜屏中的小视频。</p>
“看什么好东西呢？”</p>
陈阳坏笑着问。</p>
“哈哈，是我和小百合的点滴时刻。”</p>
五郎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接着说：“像我们安装了记忆芯片的人，随时可以回味那些美妙的回忆。”</p>
“听起来蛮诱人的。”</p>
陈阳有一丢丢心动，他也靠在墙上问：“这世界的烟草好卖么？”</p>
“烟草啊，自从核战后就几乎没人吸了，太小众。”</p>
五郎以为陈阳要做烟草买卖，就继续说：“至少咱们的客户中没人吸烟，这生意可不好做。”</p>
陈阳若有所思的缓缓点头。</p>
他似想起什么的又问：“你之前说过那栋地龙商场有警察厅做靠山，这种情况在其他地方也有么？”</p>
“当然，这世界只要存在共同利益，杀父仇人都能合作。”</p>
“你说这帮黑客能有警察作为保护伞么？”</p>
“这种灰色行业，能活下来的都不简单。”</p>
五郎拍了拍陈阳肩膀，笑着说：“放心吧，仿生人属于个人私有物，修改它不算违法。”</p>
“那就好。”</p>
陈阳苦笑了下，喃喃的说：“希望是我多虑了吧。”</p>
沉默了两分钟。</p>
他按下电梯按钮，问五郎说：“刚刚楼下好像有家宠物店，你想去看看么？”</p>
“没意思，你自己去吧。”</p>
五郎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再回忆会儿。”</p>
“那就不打扰你了。”</p>
陈阳进入电梯，向五郎挥了下手：“稍后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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