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那丝微光，虞音审视着身下人曾被锋利锯齿割开的喉咙。</p>
“这里被割开过，是吗。以后你只要记住我就行了。”</p>
他俯下身，沿着噩梦里看到的细长伤口，牙齿细细咬过那里，然后双唇落下，亲了亲齿痕。仿佛这样就可以覆盖掉这个身体部位上曾经受到的痛楚。</p>
皮肤上印下了浅淡的痕迹，又很快消失，他舍不得用力咬，舍不得让江夜疼……都已经疼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能忍心让他再多承受一次？</p>
“音音……老婆……”江夜伸手，抚摸他还在流泪的脸。</p>
虞音不停地用牙齿啃咬着，从锁骨、胸膛到小腹，之后还有肩头、小臂、手腕、以及更多，他不会放过任何一处……啃咬过后是绵密的亲吻，一点一点，占领他在那些噩梦里见到过的每一处伤口。</p>
空气里浮动着喘息声，江夜按捺着被他挑起的欲望。以往在床上都是他掌控着虞音，现在却是他被控制住了，动弹不得。</p>
虞音的啃咬不疼，只带些轻微的痒，亲吻上来时唇瓣像花朵一样鲜嫩柔软，却带给他比痛楚更加剧烈的刺激。他的身体会更强烈地记住这些吻，每一丝触碰、每一丝在湿润唇瓣下不自禁的颤抖，都会在记忆里变得鲜明。</p>
在他的心口上，虞音咬一口，停顿片刻观察后，又咬了一口。齿痕就像刚才一样，很快就在淡色的肌肤上消失了，发疯中的小兔子再次气恼起来。</p>
“我想在你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迹，可是留不下来，那些能留下来的办法都会让你疼。”</p>
江夜摸摸他的脸，拭去眼角的潮湿：“我可以去纹身，在身体上纹上你的名字？”</p>
“不要！”虽然目前情绪还不稳定，但“纹身”两个字似乎激活了虞音作为“乖巧好学生”的本能抵触，“纹身也会疼，而且不好看，我不喜欢，好孩子不要碰。”</p>
江夜轻声笑了：“好的老婆，听你的。”</p>
虞音又低下头去啃咬、亲吻他，红着眼睛说：“我是一只怪物，我要接着撕咬你了，你只要记住我，忘记别的怪物。”</p>
“嗯。”江夜温柔地应声。</p>
你是最漂亮的小怪物，我是你的所有物，是被豢养圈禁的人类，向怪物献出全部的虔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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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音醒来了。昨夜那些发疯的记忆，还残留在他的脑子里。</p>
……倒也不后悔。江夜就是他的，身体和心，全部都是他的。</p>
他转过脸，看向枕边人。</p>
“老婆你醒啦。”江夜也醒着，在默默注视着他，还没起床。</p>
虞音说：“我好像梦见我们一起去怪谈世界了。当初要是有我陪着你一起去，我绝不会让你受到那么多伤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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