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霖的爸妈还有妻子采儿,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他们的眉头就像被沉重的铅块压着,怎么也舒展不开。每一个夜晚,他们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天,阳光依旧明媚,但跃霖的爸爸却满脸愁容。他独自一人站在桃园里,望着那曾经挂满累累硕果,如今却空荡荡的枝头,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现在桃子也卖完了,桃花也没有了,桃花酒也酿不成了,这可怎么办呀?老天莫非真的要断了我们家的路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仿佛一位迷失在黑暗中的旅人。 这时,跃霖的妈妈缓缓地走了过来,她的脚步沉重而迟缓。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肩膀,眼神中透着一丝心疼,安慰道:“别着急,再等一段时间看一下,说不定生意会有好转的。现在只是晚上少了很多游客而已,等这件事过去了,生意自然会好起来的。”她强挤出一丝微笑,试图给丈夫一些信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这个家庭来说都是煎熬。跃霖的爸爸终于下定决心,要去监狱探望儿子。他怀着沉重的心情,早早地起床,精心准备了一些儿子爱吃的食物,然后踏上了前往监狱的路途。 当他走进探监室,看到儿子的那一刻,他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嘴唇抖动着,声音哽咽地说道:“儿子……” 跃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被忧虑所取代。他的嘴角微微抽动,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道:“爸,您来了。” 父亲迫不及待地把家里的情况和处境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声音颤抖着,双手不停地比划着:“儿子啊,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差了,桃子没了,桃花没了,酒也酿不成了,这可怎么是好啊?每天看着空荡荡的山庄,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 跃霖听了,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变得深邃,咬了咬嘴唇,过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急切地说道:“爸,我那手机你记得每天都要去查看一下呀,每月都有钱收的。我写的那小说已经被平台签约并完结了,每月都能领到钱,多则几万,少则几千。你不懂的话可以问下采儿。”此时的跃霖,眼中既有对家人的愧疚,又有着一丝能为家里做点贡献的欣慰。 跃霖的爸爸听了儿子的话,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有了光彩,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说道:“真的?那太好了!” 他语重心长地对着跃霖说道:“儿子啊,你受苦了。你得在里面好好的表现,争取早点出来呀,你是家里的顶梁柱。我们都盼着你早日回家,重新撑起这个家。” 跃霖坚定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父亲,说道:“爸,我会的,你放心。我也想早点出去,即使我人被关押在这里,我也会想办法怎么去挣钱来减轻家里的负担。在这里关押,我有更多的时间去创作去写作了,只要我不断的写作,我相信,等我出去,咱们照样能过的好。” 父亲听了跃霖的话,眼眶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满是欣慰。他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儿子!” 半小时后,探监时间结束,跃霖又被押回了那冷冰冰的牢房。他一步一回头,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坚定。 而在牢房外,跃霖的父亲带着儿子的希望,迈着坚定的步伐往家走去。他知道,无论多么艰难,一家人都要一起挺过去,等待着团圆的那一天。 跃霖的爸爸从监狱回到山庄后,心情依旧被沉重的阴霾所笼罩,但儿子在探监时告知的手机每月有稿费的消息,如同黑暗深渊中透出的一丝朦胧曙光,让他那几近绝望的心看到了些许微弱的希望。 那个傍晚,晚霞如绚丽的锦缎铺满了天际,然而一家人的心情却并未被这美景所感染。他们围坐在陈旧但整洁的饭桌前,气氛凝重。跃霖的爸爸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用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今天去看跃霖,孩子跟我说了个事儿,说他手机上每月会有稿费进账,能有些收入。” 他的话音刚落,跃霖的妈妈原本黯淡的眼眸中瞬间燃起了一丝惊喜的火花。她激动地拍着大腿,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是有这么一回事的,之前还听他说过的了,看来是真的啊。这孩子,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咱们带来希望。” 坐在一旁的采儿也赶忙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说道:“叔叔婶婶,我也听跃霖哥之前提过,只是之前山庄里太忙了,我也没顾得上仔细去问,现在看来,我哥真的是财运亨通呀。” 一家人的脸上这才暂时浮现出了久违的、稍纵即逝的轻松神情。 日子在充满期盼与焦虑的交织中缓缓流淌。正如跃霖所承诺的那样,他手机上每月按时都会有数额不等的稿费到账。虽然这些钱并不固定,有时多些,有时少些,但对于这个深陷困境的家庭来说,每一笔稿费都如同珍贵的甘霖,成为了他们在艰难生活中的重要支撑。一家人开始更加精打细算地过日子,能省则省,靠着这笔来之不易的稿费,基本可以不动用多年辛苦积攒下来的老本,勉强度日。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波折总是接踵而至。 这是一个异常闷热的午后,烈日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连空气都仿佛在燃烧。刘奶奶吃过简单的午饭后,像往常一样,慢悠悠地踱步来到顺意山庄那棵枝繁叶茂的桃树下乘凉。跃霖的爸妈也在不远处的阴凉处,手中拿着破旧的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风,同时低声闲聊着山庄里的琐事和对未来的担忧。 “今年这桃子收成虽说还可以,大家都过的比较忙碌,但好歹也算是过去了。”跃霖的爸爸抬起头,望着那片曾经硕果累累如今却略显萧条的桃园,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和沧桑。 “是啊,只盼着跃霖能早点回来,咱们这山庄还得靠他重新振作起来。”跃霖的妈妈附和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手中的蒲扇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坐在树下的刘奶奶突然毫无预兆地身子一歪,整个人像失去了支撑的木偶一样,直直地向地面栽去。跃霖的爸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中的蒲扇“啪”的一声瞬间掉落在滚烫的地面上。 “刘婶,刘婶,您怎么了,您说话呀,您是哪儿不舒服了吗?”跃霖的爸爸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以从未有过的速度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他的双手颤抖着试图扶起刘奶奶,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得尖锐刺耳。 跃霖的妈妈也紧跟其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呀。”她的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慌乱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混乱的时刻,采儿带着顺顺从木塔的监控室里刚刚走出来。采儿原本脸上还洋溢着与顺顺玩耍后的灿烂笑容,可当她的目光扫到桃树下那混乱的场景时,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仿佛被时间定格。 “奶奶,您怎么了,不要吓我呀。”采儿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瞬间汹涌而出,在她那因惊恐而扭曲的脸上肆意流淌。 采儿一下子扑到刘奶奶身边,双手紧紧握住奶奶那布满皱纹且逐渐变得冰凉的手,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奶奶,您醒醒,您醒醒啊。” 但刘奶奶却紧闭双眼,如同沉睡在一个无法被唤醒的噩梦中,没有任何回应。 见奶奶没有反应,采儿的大脑一片空白,慌乱中她颤抖着双手拿起手机,手指哆哆嗦嗦地几乎按不准按键,好不容易才拨通了急救电话。“喂,是急救中心吗?我们这里有人晕倒了,在顺意山庄,求求你们快点来。”采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在哀求着,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打完电话,采儿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瘫坐在地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叔叔婶婶,怎么办?奶奶会不会有事?”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着跃霖的爸妈,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深深的恐惧。 跃霖的爸爸强忍着内心的恐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安慰道:“采儿,别慌,救护车马上就来。” 但他自己的额头上早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地顺着脸颊滑落,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而煎熬。跃霖的妈妈则在一旁双手合十,不停地向苍天祈祷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刘婶平安无事。”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终于,远处传来了救护车那急切而尖锐的鸣笛声。这声音在大家的耳中犹如天籁之音,心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医护人员迅速下车,动作熟练而迅速地将刘奶奶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送上了救护车。 采儿想要跟着上车,却被医护人员坚决地拦住:“小姑娘,你先别着急,等我们到了医院安排好再说。” 救护车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只留下跃霖的爸妈和采儿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们的心也随着救护车的远去而飞到了医院。 在医院白色的走廊里,跃霖的爸妈和采儿焦急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无尽的折磨。他们坐立不安,时而起身踱步,时而又呆呆地望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 “医生,我奶奶怎么样了?”每当医生从手术室出来,采儿总是第一个冲上去,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恐惧。 医生每次都只是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病人还在抢救中,请耐心等待。” 时间在煎熬中缓缓流逝,终于,一位年长的医生表情严肃地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声音沉重地说道:“刘奶奶是脑溢血,情况非常危急,需要马上动手术,手术费用大概五六十万。”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跃霖一家人击得瘫软在地。五六十万,对于他们这个已经风雨飘摇的家庭来说,简直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他们暂时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只能干着急。 跃霖的爸爸急得在医院的走廊里像只无头苍蝇般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他的头发凌乱,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跃霖的妈妈则坐在椅子上,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滑落,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嘴里喃喃自语:“老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采儿则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奶奶,奶奶……” 夜色渐深,医院的走廊里灯光显得格外清冷。跃霖的一家人依然守在那里,满心的焦虑与无奈,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刘奶奶是这世上采儿唯一的亲人,她们相互依偎,走过了无数风雨。如今,刘奶奶竟突发脑溢血,急需动手术,这让采儿瞬间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采儿满心焦急,却又实在想不出办法去筹那巨额的手术费。她孤立无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几乎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可以依靠,除了跃霖一家。可跃霖一家如今也是自身难保,经济上同样困难重重。 采儿的心像被无数把利刃狠狠地切割着,痛苦至极。她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揪着衣角,眼中满是无助和恐惧。每一次想到刘奶奶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她的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和刘奶奶在一起的温馨画面,那些曾经充满欢笑和温暖的日子,如今却可能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而永远消逝。采儿不敢继续想下去,她害怕失去刘奶奶,害怕自己在这世上变得孤苦伶仃。但面对五六十万的手术费,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仿佛被命运扼住了咽喉,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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