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睡眠少。”谭楚说，“每天一般四五个小时就够了。”</p>
他三下五除二把面包吃得一干二净，用时不到十秒钟。然后拍拍手把包装袋扔进垃圾桶，走向办公区。</p>
“刚醒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谭楚说着，靠近了玄关的位置。那里有一张小桌子，放着文具、办公文件、报销箱、和一部红色的电话。显然是一个简陋的前台。</p>
“我睡觉的时候，一点电话的声音都没听到。”他说，“按理说公司的广告被很多人看到了，即使是问旧居民楼尸体的，也应该有不少电话打进来啊。”</p>
“毕竟我邮件都收到一百来封了。”</p>
一旁正在吃“歹乐之日”蛋糕的钱乐乐听见了谭楚的话，立刻心虚地转过了头。</p>
与此同时，谭楚看到了玄关的电话：听筒虚虚地架在拨号键盘旁，显然是挂起的状态。</p>
他挑起眉毛，看向钱乐乐，钱乐乐目光左右漂移。</p>
“骚扰电话太多了嘛，谭老师你理解下。”钱乐乐用撒娇的声音说，“那些都不是正经电话，都是问什么尸体啊壁画啊这类事的，打扰到我看视……研究演技了。”</p>
“电话必须接。”谭楚丝毫不动容，语气不容置喙，“万一有工作错过了呢？你能负起这个责任吗？”</p>
“好好好，听谭老师的。”老板的命令不得违抗，钱乐乐只得叠好蛋糕的盒子，乖乖地将电话听筒放好，然后搬了把椅子，老老实实地坐在电话前。</p>
谭楚在玄关顺手拿起纸笔。“正好现在没什么事。”他对孙小涛说，“你帮我来算一下最近的收支……”</p>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响了。</p>
钱乐乐接起了电话，瞟了谭楚一眼。见谭楚盯着自己，便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挂出职业微笑。</p>
“你好，这里是有尚影视传媒公司。”她装模作样地说，“如果您是想咨询城南居民楼的问题的话，抱歉我们这里也没有更详细的信息…………对，对的……什么？？！！”</p>
“哗啦”一声，钱乐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她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捂住了话筒，用口型对着谭楚说：</p>
“谭老师，这是一个工作委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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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新员工</p>
谭楚示意钱乐乐开免提。</p>
钱乐乐点点头，按下了免提键。“您刚才是打算咨询承办文艺演出的事，对吗？”她说。</p>
“对。”电话那头是一个干练的女声，“我们公司有一个地产项目近日将举办落成暨挂牌仪式和演出。希望请贵公司对仪式及演出内容进行组织和策划。”</p>
“好的好的，演出策划正是我们公司的强项。”钱乐乐信口道，随即便看向谭楚，向他求教下一句该怎么说。谭楚扶额，对钱乐乐无声地说了两个字“面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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