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走吗？”谭楚问于立果。</p>
“当然想。”于立果说，“生前没日没夜在公司工作，死后还要困在公司。我已经受够这里了。”</p>
“那我来帮你。”谭楚说，“不出意外的话，你明天就可以真正地顺利从悟元离职了。”</p>
***</p>
从前天晚上钱乐乐他们和谭楚纷纷离开办公室后，孙小涛在屋里唯一的工作，就是无时无刻地接电话。</p>
前台的铃声接连不断，几乎没有断过。来找谭楚合作拍视频的公司一个又一个，其中夹杂着一些想邀请钱乐乐、牛建国拍剧、参加别的活动的电话。</p>
孙小涛记下联系方式，抽空给这些公司做评估，忙到今天凌晨，才稍微清闲一些。</p>
钱乐乐他们白天回来休息了一会，到了晚上又跟着张耀明紧锣密鼓地去拍戏了。现在办公室里除了孙小涛，只有赵叔一个人在安静地打扫卫生。</p>
“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了，”孙小涛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谭楚怎么还不回来？”</p>
“年轻人，忙嘛。”赵叔一边扎上垃圾袋的口，一边笑眯眯地说，“忙点好哇。”</p>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玻璃门处突然传来一阵哐哐哐的急促敲打声，吓了孙小涛一大跳。他透过门缝，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站在门外。</p>
而被他拖在身上、看样子昏迷不醒的男人，正是谭楚。</p>
孙小涛心中一惊，立刻打开门，从年轻人手上把谭楚接了过来，将他放到沙发上。</p>
“他怎么了？”孙小涛附身，用手背轻轻地拍打谭楚的脸颊，见他纹丝不动，不由得焦急地问，“怎么不送医院？”</p>
年轻人抓着自己的背包带，表情显得有几分局促，也有些尴尬：“他好像没事，只是睡着了……”</p>
听到年轻人的话，孙小涛停住手，仔细观察。果然，沙发上躺着的这个人确是呼吸平稳，面容安详。没有丝毫痛苦的模样。</p>
此时此刻，谭楚背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却纹丝不动，依然沉稳地酣睡着，一点都没被打扰。</p>
铃声响了一段时间就放弃了，孙小涛无语地看了谭楚一眼，转身面向年轻人。</p>
“谢谢你把他送回来。”他目光探寻，“你是……”</p>
“不用谢，不用谢。是我应该谢谢谭先生。”年轻人立刻说道，习惯性地伸进衣服口袋，拿出名片双手递给孙小涛，“我是负责谭先生办公室装修设计的设计师。”</p>
“这样啊。”孙小涛接过名片，正看着上面的“悟元建筑装饰公司高级设计师于立果”时，前台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p>
“喂。”孙小涛驾轻就熟地走过去接了起来，以为依然是找有尚影视谈合作的公司。</p>
“是谭楚谭先生的办公室吗，这里是城南公安分局。”电话另一端响起了严肃的男声，“谭楚先生在吗？”</p>
“啊？”孙小涛意外地扬起眉毛，又往谭楚睡觉的沙发处望了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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