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狐朋狗友（2）

功夫不负有心人，徐小年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机会。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就是年底了。掌管着经济大权的柏如凤统计了一下春节前需要开支的费用和节前能催回来的货款。 虽然只有三十多个工人的小厂，可遇到一年一度的春节，该开支的费用却一项都不能少。但工人工资就要十多万，还有对外联络的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按照往年的惯例，主要业务客户的重点人节前都要照应一下，还有工商税务部门的一些朋友，平时吃吃喝喝不算，过年了怎么的也应该拿上两瓶酒和两条香烟意思意思吧。再加上自己家里的春节的开支，总共不能少于四十万。 现在自己家里的银行账户上也只有不到二十万元，如果把已经计划近期能结算回来的货款算进去，也就三十多万元。如果要过一个放心年，那就得再催要至少十万元的回款。 这个重要的任务，徐小年跟柏如凤夫妻俩商量了一下，觉得徐小年催款的效果肯定不如柏如凤出马催款的好，女人好办事嘛。 就这么定了，过了元旦，柏如凤计划安排两个星期的时间，带上一些土特产年货，到几个应收账款数额相对比较多的业务单位走上一圈，一来借机拜访一下多年来友好合作的老客户，二来向这些老客户的关键人物拜个早年，同时也是柏如凤这次亲自出马的主要目的，那就是跟这些老客户协商，在原来计划结算的货款的基础上再增加一些。 家里就交给徐小年了，当然，除了徐小年以外，还有一个人，她就是柏如凤的妹妹柏翠凤。柏翠凤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妹妹，居然在自己出差催收货款的时候，在家里顶替了自己的位置，当然这是几天以后的后话了。 柏如凤出发以后，家里有柏翠凤照应着，无论是车间里还是仓库里，无论是上班时间还是下班时间，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根本就不用徐小年操什么心。 徐小年整天就跟几个好朋友打牌，喝酒，累了就钻进浴室泡上一泡。 跟徐小年一起打牌喝酒的好朋友里就有周闯。现在的周闯已经不是刚刚做信贷员的时候那样整天围着业务和贷款客户忙了，就镇上那几十家业务单位，就办事处那一个多亿的贷款规模，对于周闯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用上海人的话来说就是，简直不要太轻松吆。 每天上午，周闯照旧是在办公室接待处理业务上的事情，下午的时间就是他自己安排的事情了。可以到贷款客户那里做一些贷后检查工作，也可以到镇上的有关部门去，协调处理一些事务性的问题。那这个每天的下午和晚上，周闯就可以自由安排了。 徐小年的家在镇上有一个六间的两层小楼，小楼后面就是厂区了。小楼和后面的厂区是相通的，小楼除了作为徐小年一家的生活区，还留了三个单间作为厂里的办公用的。这三间办公用房，一间是徐小年的董事长办公室，一间是柏如凤的财务室，还有一间是接待室，不过这个接待室里增加了一张办公桌，是柏翠凤这个仓库管理员兼后勤保障工作用的。 除此以外，徐小年家里的一楼还有一个活动室，里面有一个自动麻将桌。上面的盖板打开以后就可以打麻将，盖上盖板还可以打扑克什么的。 打麻将其实周闯不是不会，只是他不想打。因为只要打麻将就要来钱，不来钱干嘛要打麻将呢？ 所以，他们几个好朋友都知道 ，只要有周闯在场，就把盖板给盖上，干脆就打扑克了。 今天是柏如凤离开家出差催收货款的第三天了。柏翠凤一直在车间忙前忙后的，根本就没有时间到前面小楼来陪姐夫。徐小年在家闲得无聊，就约了周闯和郑大强，还有陈大鹏，来家里打扑克玩。 本来打扑克就是为了消遣，打发时间的，可这次柏如凤要离家半个多月，徐小年感觉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几个到齐了以后，他就建议今天的扑克要来点小刺激。 周闯笑着问：是不是嫂子不在家了，你觉得太无聊了？ 郑大强开玩笑的说：如凤不在家，不是有翠凤在呢嘛，都是一个窑里烧的砖头，用哪一块还不是用？ 陈大鹏就更直接了，他笑了笑跟徐小年说：要不这样吧，今晚你就把小姨子给收了，看看你明天还有没有心思要玩扑克牌。 几个狐朋狗友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徐小年说得五迷三道的。因为这个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今天被几个好朋友这样一说，就等于是火上浇油，心里感到非常的难受。 于是徐小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谢谢你们的鼓励，现在我们先打牌，如果我赢了，晚上请你们喝酒。如果我输了，那就按你们的意思办。 听徐小年这样一说，大家都来了兴致，三个人眼神一交流，今天徐小年输定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们三个人已经达成一致意见了，跟徐小年同盟的人也不会支持配合他的，这样就成了三打一了，徐小年能不输吗？ 扑克牌一直玩到后面车间里的工人全都下班了。工人全都离开以后，柏翠凤收拾完车间和仓库里面的东西，锁好后面的门，回到前面小楼来了。 看到活动室里有人打牌的声音，她轻轻的推开活动室的门，看到几个打牌的朋友都是平时经常来姐夫家里玩的人，就笑着走了进来，站在徐小年后面。 这个时候，徐小年已经输了两局了。按照他们四个人的约定，今天下午是三局两胜，现在虽然还没有打满三局，可徐小年已经输了两局了，就是说，现在的这一局即使徐小年赢了，那今天的赌局他也输了。 按照事先说好的，今晚他就得算数了。 三个人看到柏翠凤站在徐小年哦，相互看了看，都笑了起来 。 见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柏翠凤感到有点纳闷，刚才还好好的，自己刚刚进来，也没有说什么呢，现在这么突然就笑了起来的呢。 她不好意思问周闯他们三个人，就只好问徐小年了，她问道：姐夫，他们笑什么呀？ 其实徐小年自己知道三个人是因为什么才笑的，但当着小姨子的面怎么好意思直说呢。于是只好笑着跟柏翠凤说：我们约好了今天谁输谁请客，现在我已经输了，晚上请他们喝酒，你也一起啊。 听徐小年这样一说，柏翠凤似乎知道了三个人为什么笑了。就笑着跟大家说：好呢，晚上我去为你们倒酒。 第三局很快就结束了，不出意外的还是徐小年输了。 四个人边笑边朝郑大强的饭店走去。柏翠凤已经在他们之前就到饭店去安排晚饭了。 一路上，陈大鹏建议今晚把徐小年和柏翠凤都多喝点酒，要不今晚这个第一次他们俩会不好意思的。 周闯也笑着说：就这样，但要注意火候，不能把他们俩喝多了，如果喝醉了那就什么好事都干不成了。 徐小年则笑着说：你们就不要操这个心了，不管今晚喝多少酒，我都会按照约定，输了就是输了。 郑大强说：你嘴上虽然这样说了，可等会晚上我们又不能都在你家监督你们的，怎么证明啊？ 徐小年笑了笑接着说：那就没办法了，你们也不想想，这么好的好事，还有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呢？换成你们几个你们舍得放过吗？这样吧，今晚如果不出意外，我肯定会说话算数的，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来到了郑大强的人民饭店。柏翠凤提前来订了一个小厅，可以坐七八个人的。 五个人坐下来以后，郑大强说：今晚的菜我出，主要就是为了祝贺徐小年的好事。恭喜恭喜啊！ 接着几个人都跟徐小年道喜了，一旁的柏翠凤给弄得一头雾水。 桌上的两瓶酒是柏翠凤从家里带来的，按照几个人路上商量的意见，周闯只喝了一杯，也就是不到三两白酒，陈大鹏喝了差不多有半斤，郑大强也喝了有半斤左右，经不住大家的劝说，柏翠凤也喝了一杯，跟周闯一样，剩下的半斤多一点就是徐小年喝了。 两瓶酒，五个人，一个也不多，一个也没醉。 介绍以后，周闯笑着跟柏翠凤说：今天你姐夫打牌输了，心情不好，现在又喝了这么多酒，等会你扶着他回去，夜里要把他照应好。 听周闯这样一说，陈大鹏也笑着说：是的，一般人酒多了要多喝茶水，翠凤你最好把他照应好。 又是一阵大笑，柏翠凤真的听了周闯的话，扶着徐小年一起回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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