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屋子填满,昏黄阳光穿透阳台上晾晒的?衣物,变得破碎阑珊,有一束打?在林一羊的?面上,让她的?视线少许模糊。</p>
顾清川藏在阴影之中的?面颊,同样有些模糊。</p>
“有件事?,我今天认真想了想。”</p>
声音低沉沙哑,听得并不真切。</p>
一时之间,林一羊都有些分不清面前?的?女人?是否清醒,这是她想说的?真心话,还是喝醉后不可当真的?醉话。</p>
她愣神的?片刻,一只白?皙的?手拿着一张白?纸,递了过来。</p>
林一羊下意识去接,却发现这白?纸上的?内容,有些眼熟。</p>
这不是最开?始,顾清川和她签署的?“卖身契”吗?</p>
上头还有一个大大的?狗爪印,在昏暗的?光线,和时间的?晾晒中,色泽变得深沉。</p>
“我确实?不该随便摸你,有点没有分寸了,抱歉。”</p>
一瞬间,林一羊的?思?绪回到清晨,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一声“抱歉”。</p>
原来……是这个意思?。</p>
林一羊抿了下唇,视线从白?纸上离开?,仰着头,看着女人?那朦胧的?双眼,默默点了下头。</p>
“我知道了……那,我之后也会搬走的?。”</p>
毕竟最开?始,这份“卖身契”所换来的?,不就是能留在这里的?权利吗?</p>
如今顾清川将一张薄纸还给了她,她也应当遵守诺言,主?动离开?。</p>
然而,顾清川却默默摇了下头,随意道:“没关系,你可以?继续住。”</p>
这话像一根阵清风,吹散了林一羊心头那些不知所云的?闷热。</p>
少女目光之中明显闪过一丝光亮,但这光亮又很快湮灭在失落之中。</p>
“算了吧,我住这里,你师姐知道了也不好。”</p>
顾清川怔愣片刻,眼眸眯起,还以?为是自己喝得太过头,都出?现了毫无?逻辑的?幻听。</p>
“和我师姐……有什么关系?”</p>
林一羊抿了下唇,脑袋更低,瓮声瓮气道:“你不是喜欢她吗?她要是知道我和你一起住,会对你有影响吧。”</p>
“不是,你等等……我…喜欢谁?”</p>
两人?视线在空气中碰撞,顾清川眨了下眼,林一羊跟着眨了眨。</p>
一下子,顾清川酒全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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