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撂下这?句话，顾清川从浴室取了条干毛巾，从冰箱拿来冰袋包住，塞到林一羊手里。</p>
“自己冰敷一会儿。”</p>
“噢。”</p>
林一羊默默接过冰袋，回身按在尾巴上，被冻得缩了两下。按了没一会儿，觉得捏着麻烦，便干脆用毛巾在尾巴上打了个结，解放双手。那条乌漆嘛黑的尾巴挂着冰袋，翘在背后，甩得焦躁，回头，又?看顾清川动作麻利，已?经在准备煲汤。</p>
她咬了下唇，眼里闪过万千纠结，立地成佛般一动不动。好半天，才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忽略心底那丝怪异和尴尬，忽然开口：</p>
“园长……”</p>
“嗯？”</p>
“你?为什么……不摸我了？”</p>
“……？”</p>
顾清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p>
毕竟，在她看来，还卖身契这?件事，就?像解开哈士奇的绳子，属于放生行为。</p>
但她万万没想到，林一羊不但没跑，反而还来当面质问……并?且这?个问题，顾清川很难回答，这?得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说起。</p>
顾清川本意是想尊重她的独立人格，可架不住林一羊根本就?不想独立，也根本没有“人”格。</p>
至少正常人类不会一急眼，就?上嘴咬……</p>
顾清川的思维从方?才那平地惊雷的问题，逐渐发散到被林一羊咬，到底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这?件事上。</p>
思考半天，得出结论，应该是不用的。</p>
毕竟是人形态咬的，再者，也没破皮。</p>
想着想着，就?忘了某人还在苦等回答，不知不觉中，余光处的视线越来越哀怨，越来越悲惨。</p>
“你?为什么这?么问？”</p>
林一羊一撇嘴角：“我想继续住这?里。”</p>
“我也没赶你?啊……”</p>
林一羊不知道该怎么说，挠了挠头，只能将那张“卖身契”重新从纳戒中拿出来，目光认真，语气却有些唯唯诺诺。</p>
“……这?是交易。”</p>
顾清川眼眸中，闪烁过几分显而易见的震撼。</p>
她的意思是，自己不摸她，她就?住得不心安理得吗？</p>
这?奇思妙想一下子将她冲撞得体无完肤，嘴角压了两下，终究是没憋住，捂着脸笑?得不能自己。</p>
可明明顾清川没有嘲笑?的意思，林一羊却恼羞成怒，目光漫上一层水雾，脸颊烧得通红，咬着下唇，按着顾清川的双臂，将头抵在女人肩上，就?是一顿黏糊糊地猛蹭。</p>
“不准笑?了！”</p>
“唔，嗯。”顾清川抿着唇，乖巧点了下头。</p>
可即便顾清川真的没有再笑?，只是用透亮的眼睛看着她，林一羊心底那股羞耻也没有放过自己，像被钉在耻辱柱上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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