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奥菲以诺的大本营！” 陈道衍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意味。 “无论是公司的高管，还是那些身处要职的干部，甚至包括社长村上峡儿本人，他们应该都是奥菲以诺。” 话语落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木场勇治猛然抬起头，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 他之前想过这个可能性，现在被陈道衍一语道破，不免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是啊！ 自己早就该想明白了！ 全球顶尖公司，怎么会主动邀请他这个刚刚康复、对现在社会还存在认知偏差的植物人，并且许诺诱人的高薪资、高待遇呢？ 电视剧都不敢这样演！ 除了诈骗噶腰子之外，也就只有这种解释了。 想到那些平日里频频登上新闻头条的大人物，竟然和他一样，都是奥菲以诺！ 木场勇治顿时觉得现实有些太过于魔幻了，仿佛自己以前一直活在梦中一样。 不过… 作为世界着名的顶尖巨头，智脑公司的成功是不是就意味着，奥菲以诺与人类是能够和平共存的？ 想到这，木场勇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上杉先生，这么说来，我们奥菲以诺还是能够被人类社会所接纳的，对吗？” 陈道衍没有否认，而是肯定了他的说法：“以智脑公司的体量和影响力，只要管理好奥菲以诺不滥用力量，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的话，其实大家还是能一同生活下去的。” “是啊，这样的话，那该多美好。”木场勇治脸上露出一丝憧憬的表情。 可陈道衍却在这个时候摇了摇头，眼神变得锐利，盯着木场勇治。 “怎么了啊，上杉先生，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勇治，你…杀过人吗？” “我…我……” 木场勇治被问得猝不及防，脸色顿时一白，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答。 “看来你杀过人了啊！” 陈道衍表现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但实际上他早就知道对方杀了人，自己只不过是为了吓一吓他，打破那些所谓的美好幻想罢了。 人类与奥菲以诺共存？ 幸福快乐的生活？ 做梦呢！ 想让智脑公司牵头所有奥菲以诺，与人类和平共处？ 呵呵…别说外面的奥菲以诺答不答应，村上峡儿肯定会第一时间把你骨灰都扬了。 作为智脑公司的激进派，他可是一直拥护王的存在，期望它能够带领奥菲以诺走向繁荣的未来，最后还光荣的献祭了… 人类在他眼中，就是尚未进化的低等物种！ “上杉先生，我…我只是……” 木场勇治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自己杀人的事情。 “好了，你不必多说，”陈道衍抬起手，示意他不用解释。 “短时间内获得超人般的力量，别说你了，就连我也会迷失。” “好好想想，你都控制不住自己，失手杀了人，更别指望别人的自控能力。” “有人得到了这一股力量之后，或许拿去伸张正义，但绝大多数的奥菲以诺都会为了一己之私滥用能力。” “一旦尝过了凌驾于人类之上的这种甜头后，再想重新安分守己可就难了。” “这，就是人类的劣根！” 陈道衍所在的那个世界曾经有这么一个问题：如果获得了超人的力量，你会选择做什么。 少部分人会说，我要保护地球，不受外星人入侵。 而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说：我要保护我的地球！ 正常人可能第一天会选择当超人，但到了第二天，不成为祖宗人都算他有道德底线了。 木场勇治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如何反驳。 陈道衍趁热打铁，接着说道：“外面的社会表象一片平和，可见智脑公司对于奥菲以诺的处理态度，只有两种方式。” “要么，是选择约束，审判所有犯罪的奥菲以诺，制定一套合理的社会规则，争取和人类和平共处。” “要么，就是选择放纵，任凭奥菲以诺的所作所为，公司负责清除舆论信息，强者决定规则，暗地里逐渐掌控整个世界！” “而你，一个杀完人后的奥菲以诺，还能被公司欣赏、并邀请加入，你觉得他们是什么态度？” 嘭—— 这些信息在木场勇治脑海中炸开，他像被重锤击中一样，短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陈道衍没有继续开口，而是给了他一些情绪缓冲的时间，仔细地好好想一想。 未来，是选择当“人类”？ 还是…彻底成为奥菲以诺！ 沉默片刻之后，木场勇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那个，上杉先生，你之前说过你也想加入这里，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呢？” “如果智脑公司真的打算掌控这个世界，那你会跟随他们吗？” “你问我？我当然不会陪着它们去寻死！” “诶？为什么这么说？” 木场勇治显然没有意料到这个回答，脑袋感觉有些跟不上节奏。 他本以为对方会说出继续跟随、或者是退出之类的大道理，没想到话题突然就转到了送死的事情上，很是不解。 陈道衍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问你，你能不能在导弹的轰击下毫发无伤？” “好像不能。”木场勇治摇了摇头。 一发导弹下来，别说他了，就连这栋大楼都会变成废墟。 “那我再问你，导弹的威力与核弹的威力相比，哪个更大？”陈道衍继续问道。 “当然是核弹。”木场勇治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你觉得，就算再强大的奥菲以诺，它能在核弹的爆炸下存活下来吗？”陈道衍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冷漠。 “这当然不可能！” 核弹！那可是人类的最终武器。 别说在爆炸中活下来，能不能有个全尸都是一个问题。 木场勇治显然被问到了，他终于明白陈道衍的意思是什么。 智脑公司只是一家商业公司，即使它再厉害，也不可能和拥有核武的国家叫板。 胆敢造反掌控全世界？ 地球村五大巨头直接火力覆盖、一波导弹洗地。甚至疯狂一点，还能给东京老巢这边种上大大的蘑菇。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陈道衍点点头说道，“要是他们想要去送死，我肯定会马上跑路。” “那这样一来，智脑公司又如何掌控整个世界？”木场勇治不解地问道。 “智脑公司里的人可不是蠢蛋，我们能想到的，他们肯定也能考虑到。”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会被称为自然觉醒的‘原生种’？” “这个…不清楚，但我听秘书小姐提起过，大部分的奥菲以诺好像都被叫做次生种。” “没错，你仔细想想，原生种是自然死亡觉醒的奥菲以诺，那相对的次生种呢？” “他们又是如何觉醒的？一个是自然死亡觉醒，而另外一个…” “恐怕是非自然死亡的!” 非自然…死亡？ 非自然… 难道？ 木场勇治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大惊：“你是说？” “没错，”陈道衍直勾勾地看着他，“他们一定掌控着某种将人类转化为次生种的方法。” “这种方法恐怕是以人类的死亡为代价，从而转化成奥菲以诺。” “只要扩大群体的基数，就能慢慢蚕食这个世界。” “这，就是智脑公司的方法。” “也是招揽我们这些奥菲以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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