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成后，用烛火点燃，将符篆烧成一把粉末。再加上别的许多材料，冲成符水，让人送入王远口中。</p>
兰璎第一回看见这充满封建迷信的活动，看得目不转睛。</p>
“这真的有用吗？”</p>
和好奇的兰璎不同，春鸣似乎对此颇感无趣，又攀上了院中的一棵大树，盘坐在粗壮树枝上，以手支颐看着院落。</p>
清澈的嗓音从茂密枝叶中飘来：“不知道呢。”</p>
……果然，问他就是白问，不是“不知道”，就是已读乱回。</p>
趁众人都进屋伺候王远，兰璎悄悄跑到褚棠枝身边，对她进行一番没营养但实在美味的夸夸。</p>
听得褚棠枝都不好意思了，才低声告诉她：“世间无鬼神，怎会有用？”</p>
兰璎震惊，她不是道士吗？</p>
褚棠枝将她拉到树下，语气无奈：“比起耍刀弄枪的武人，很多时候，人们更愿意相信道士。”</p>
简短一句话，但兰璎懂了她的意思。为了深入查案，褚棠枝这是给自己捏了个道长的人设。</p>
驱鬼辟邪什么的不重要，她的目标只有查案。</p>
“那他还有救吗？”</p>
“凶多吉少，”褚棠枝叹了口气，“依我看来，他应当是中了蛊，除非有人给他解蛊，否则很难活命。”</p>
中蛊？</p>
兰璎蹙了眉头。</p>
她在电影里听过苗疆巫蛊，但她一直以为只是传闻而已，毕竟她在现代的苗族同学说过，要是瞎搞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是要被村支书抓去教育的！</p>
晚风吹拂，清脆的银铃声在头顶欢快地响着，兰璎下意识抬头，看见树上那抹靛紫的衣角。</p>
少年靠着枝桠，闲适地吹着风，漂亮的银蛇在他肩上吐着蛇信子，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p>
褚棠枝继续道：“但会用蛊的苗人基本都久居深山，极少外出，更不会来远碧村这临近中原的地界。要想寻人解蛊，只能去山里请，可已经来不及了。”</p>
“我在符水中添了安神镇痛的药粉，至于之后的事，我也爱莫能助。”</p>
“原来是这样。”兰璎点点头，视线从春鸣身上移开。</p>
褚棠枝再说了句明日就送他们出苗域，正要去收拾做法事的物什，王远房中突然传出几道尖叫，随后众人推搡着涌了出来，作鸟兽散。</p>
“道、道长……”</p>
下人被吓得话都说不清，褚棠枝当即冲了进屋。</p>
床榻上，王远原本肥胖的四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像是被从里抽干了血肉，用不了多久就会枯槁干瘪。</p>
四肢和躯干正在枯萎，只剩下腹部依旧高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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