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初,初冬时节,在河南省嵩山少林寺,第一场雪已经稀疏落下,天地间白茫茫的披了薄纱似的,在少林寺后山的练武场上,有两名少林俗家弟子正在对练。 两人都剪了个寸头,赤着上身,身上冒着一团热气,一名十七八岁左右,脸稍尖,浓眉大眼,一米七五上下,身形修长,而另一青年似有二十岁,身材硕壮,一张国字脸,额上一颗玉疰,身高一米八左右。 尖脸的少年叫做李成沣,上少林寺学武已经八年。国字脸青年名叫杨天鹏,他上少林寺比李成沣早了两年。 两人都是受了<少林寺>电影的影响从而迷上了少林武功,上了少林寺之后两人成了师兄弟。平时同吃同住,又形影不离的在一起练习武功,感情倒是极好。 李成沣和杨天鹏的天赋极高,又肯下苦功,深得寺中武僧喜爱,武僧们时不时给他们开小灶,这七八年来二人将少林寺的功夫练了个遍,无论拳脚又或兵器都练得无比的精通。尤其是李成沣,特别喜欢的武侠小说,偶尔在藏经阁中发现了一本《易筋经》,他如获至宝,以为可以像《天龙八部》中的人物一样练成绝世武功,于是将经文背得滚瓜烂熟。 但理想很丰满,事实却很无奈,当李成沣去缠武僧教《易筋经》时,谁知问遍寺中僧人,却无一人懂得,也只好作罢。 每天做了早课,李成沣和杨天鹏便到后山的练武场拆招,倒是互有胜负。在同龄的师兄弟中,却没有任何人是他们二人的对手。 平时在少林寺中除了练武,众少年还要上文化课,从小学、初中、高中一门也不能落下,至于学习成绩,只能看各人的天赋了。李成沣和杨天鹏都醉心于武,这文化课却是一般。这天下了课,二人又相约到练武场拆招。 到了练武场,二人立即龙精虎猛起来。 “呵呵”声响,俩人展开拳脚,也不保留俱是全力以赴,斗得难分难解,百多招过后,练武场周围渐渐站满了僧人,各人手指划脚地评论着,望着场中二人精妙的招式,人群中时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声。 二人交手多年,早已熟识无比,出什么招,怎样应招,都是随手而为,只见练武场上两道身影上下翻腾,快捷无比,“呯呯”拳脚相交之声不绝于耳,倒是难分胜负。 几百招过后,俩人都已大汗淋漓,身上热气腾腾,一声长啸,两道身形分了开来,俩人相对一笑,李成沣说:“师兄,再打下去我就要输了”杨天鹏在李成沣臂上捶了一拳,笑着说:“成沣,不要这么谦虚,再打下去我也奈何不了你” 场边众人见二人已停手,便各自散了。 俩人收拾好衣服,杨天鹏抬头看了看天空,对着李成沣说:“成沣,你用鼻子闻下,不知中午有什么菜?” 李成沣用力吸了口气说:“有豆腐、香菇、大白菜、还有炒素粉” 杨天鹏知李成沣的鼻子比狗还灵敏,虽然离厨房有几百米远,但李成沣肯定不会闻错,当下眉头一皱,丧气的说:“又是这些东西,嘴都吃淡了” 吃过午饭,一名僧人拿了封信,见到李成沣,远远叫道:“成沣,有你的信” 李成沣连忙谢过,打开看时,原来是父亲给自己的信,信中除了家常,便是要求李成沣下山,回家复习,准备参加明年的高考。 李成沣上少林寺八年来只回过一次家里,现在父亲要求自己回家,虽然不舍,也只好告别寺主持和一众师兄弟,下山准备回家。 在火车站,只有杨天鹏来送李成沣,二人相拥一起,虽有千言万语,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李成沣回到家中,全心复习了半年多,参加了当年的高考,但成绩一般,到了十月,恰逢兵检,无所事事之下便参加了兵检,倒是顺利过了兵检, 于是李成沣当了一名士兵,转眼间,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在这两年服役期间,李成沣因有少林习武的功底,各项军事技能出类拔萃,从士兵做到了班长,更因有一个比狗灵敏的鼻子,帮地方破了几件案子,从而名声大噪,地方上往往有什么大案发生,第一时间就会到部队去借调李成沣。 95年8月初,李成沣打包好行李,和部队的战友一一道别,他行李中放了一份录取通知书,原来李成沣参加了部队的考试,顺利的考上了指挥学院,今天准备去省指挥学院报到。 刚刚行出部队门口,便见几辆警车飞驰着冲入营房,片刻,见到部队领导匆匆而来,老远就叫着说:“李成沣,你迟点再去报到,市里有一件大案需要你帮忙”这一叫,李成沣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天翻地复的变化,在他面前展开了一段灿烂斑斓而又离奇古怪的人生。 自从李成沣下了少林寺,杨天鹏便觉少了点什么似的,练功倒是更加努力,功力越来越深厚,在寺中更是难寻对手,连首席武僧怿贤都败在他手下。 这年十月份,少林寺应邀准备出访美国,杨天鹏的名字排在了出访名单的首位。 这时刚到8月,天朗气清,杨天鹏在练武场上汗如雨下,练得正是起劲。场外匆匆走入一个知客,叫停了杨天鹏,对他说:“天鹏,寺外有人找你,说是你妹妹,从家里过来找你” “我妹妹?她一个人从家中过来?”杨天鹏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之感,连忙冲出了寺门。 少林寺山门外,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满脸悲伤,脚边放了个蛇皮袋,风尘朴朴的模样,不时地伸长脖子向寺内看去,神情极为焦急。 片刻,门里匆匆走了个青年出来。一脸焦急,老远就叫:“艳萍你怎么来了?”来的正是杨天鹏。少女见到,快步上前抱着杨天鹏哗的放声大哭。杨天鹏心中焦急,轻抚着少女的头说:“妹你别哭了,快快告诉哥有什么事?哥帮你做主。” 少女哭着说:“二哥,大哥没了” 杨天鹏心中骤然一痛,仰起头来,双目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只觉天旋地转差点倒下。兄妹二人拥着,哭得肝肠寸断。 杨天鹏家中排行第二,父母都是老实巴巴的农民,平时除了农活,他父亲还有一手出色的泥水工活,农闲时出外帮人建房,日子过得亦算滋润。大儿子杨天成,刚好谈了个女朋友,本来年底准备结婚,小妹杨艳萍,还在读初中二年级。 良久,杨天鹏待妹妹情绪平静。悲声地问:“妹,别哭了,你说给二哥听,是怎么回事?” 杨艳萍细细道出原因,杨天鹏越听心中越爆燥双拳紧握,眼睛赤红,钢牙咬碎,头上青筋凸起犹如雄狮。 事情经过在杨艳萍的哭声中细细道来。 杨天鹏的家中是一个小山村,离a市有五六十公里左右,离最近的县城只有十多公里,村中一百多户人,都是杨姓人家,每户都是守着几亩薄田过日子。 村中有户人家,老子叫杨捷有儿子四人,大儿子杨正川在县城警局做所长,二儿子杨正百是村中村长,三儿杨正文是个混混,四儿杨正武还在上初中,父子几人在村中因丈着大儿子做了警局所长,平时极为张狂,欺男霸女无所不极 起因是几个儿子大了,要分家建房,见杨天鹏的家中在河边有块旱地,请了风水先生勘查过,知是风水宝地,便想便宜的将该地卖了建屋,但杨天鹏的大哥杨天成年底准备结婚,也想在该旱地建房。加上杨捷给的价格极低,杨天鹏的父亲肯定不同意。 杨捷父子见无法买到旱地,便由当村长的儿子杨正百使了手段,硬是将该地划到杨捷名下,也不再理会杨天鹏的父亲,定了日子便要建房。 杨天鹏的父亲杨大海和大儿子杨天成去拦着不让建,因此引起冲突。杨捷父子几人将杨大海打得遍体鳞伤,杨天成被打得跌下河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杨艳萍放学回家后,方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将父亲送去县城医治。然后去警局报警,但警局在其邻居的大儿子的把持下,只说是邻里纠纷不予立案,至于杨天鹏的大哥,则说还未找到尸体,不知生死,只能作为失踪人员处理。杨艳萍六神无主,只能只身来少林寺找杨天鹏。 听完事情经过,杨天鹏气得浑身发抖,思考片刻,心中已有主意,轻声对杨艳萍说:“妹,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收拾一下,我们回家,万事都有二哥顶着。”说完转过身去,向寺门奔去。 入到寺中,径直去找到主持。 见了主持,悲声说:“师傅,弟子家中有急事,我要回家一趟” 寺门口两哥妹抱头痛哭,早有僧人告知主持。 主持关心地问:“天鹏,家里来人了吗?” 杨天鹏点了点头,说道:“师傅,是我的妹妹来了,弟子家中出了重大变故,我要立即回家一趟,弟子拜别了。”说完双膝跪下重重叩了几个响头,泪如雨下。主持见此,心知不妙,但素知此弟子少年老成,也不多问,只吩咐僧人拿了两千元给了杨天鹏。然后说道:“天鹏,世事无常,你回去后小心处理,自己处理不了就去找政府,切莫冲动行事,十月份就要出访美国了,只希望你尽快回去,切莫误了!” 杨天鹏点了点头,抹干泪水,转身而出,简单收拾了行李。去到寺外,寻得小妹下山直奔车站。 隔天,二人一路风尘。回到了县城,直奔医院。 兄妹去到父亲病房,只见父亲睡在病床上,左脚打了石膏,精神萎靡。旁边只有自己的母亲服侍着,见到儿子回来,他母亲泪水不禁直流,哭呼着说:“儿呀,你终于回来了!你父亲被他们打断了脚,你哥到现在还未找到…”渐渐哭不出声来,瘫在地上。 杨天鹏扶着母亲,心如刀割!泪流满面。望着双亲的满头白发,心中烈火如焚。安慰了父母,转身对妹妹说:“妹,你在这里望着爸妈,我出去买点东西回来,我再去找大哥。”说完转身而出。买了些生活用品回来,又从身上掏了一千元出来,交到母亲的手上。 他们家离县城只有十多公里,杨天鹏回到家中,又去到了河边自家的旱地上,只见旱地中堆满了沙石砖头等建屋用物,倒是没有工人开工。杨天鹏回到村中,偶尔碰到村民,对方都只是点头示意,并不出声,好像有意避开。 杨天鹏用了两天的时间,沿着河岸两边向下游细细寻找了十多公里,一无所获。心知自己的大哥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杨天鹏晚上坐在空空的家中,想起大哥的音容笑貌,回忆起大哥对自己的种种关怀爱护,不禁悲从心来,痛哭了一番心中渐渐作了决定。 当下出县城买了点酒菜,带着香烛等物,来到河边,遥遥地拜奠大哥。 然后坐在河边,杨天鹏整整呆了一夜,想也想了一夜,便再不犹豫,回家倒头便睡,一直睡到华灯初上,草草吃了点东西,怀中揣了把杀猪用的尖刀,直向邻居家而去。 8月9日,农历7月14日,鬼节,农村里家家都有拜奠先人的习俗。鞭炮声不时在村中响起,天色昏暗了起来,因为是鬼节,各家各户早早便已关门闭户。 邻居杨捷一家坐落在村边,左右没有什么邻居,一幢二层的楼房,门前一个大院子,门口外面便是条村道。离杨天鹏的家只有百多米远,中间隔着一片竹林。 杨捷老妻早死,大儿子杨正川,是县城警局的所长,平时行事倒是低调,一般很少回到村中,二儿杨正百,是村中的村长,性格阴柔,把持着村中的大小事务。三儿杨正文,还未结婚,完全就是一个混混,杨天鹏父亲的腿便是他打断的。当日杨天成被杨正百用砖头打晕,也是被杨正文丢下河中被水冲走的。四儿杨正新,未满十五岁还在读初中。 父子几人平时在村中完全是横行霸道,嚣张之极。 因为是鬼节,连平时不肯回家的大儿子杨正川也带着老婆儿子一起回家了。杨捷父子几人以及两位儿媳,三个孙子一家十口早早拜奠了先人,然后一家老少正在偏室吃晚饭。 酒足饭饱,席后兄弟四人连同老父坐在正厅的茶几边正在商量着,而两个媳妇带着三个孙子上了二楼玩了。杨捷对着杨正川问:“老大,杨大海的事怎样了?” “正在走情序,因为脚骨折了,伤情鉴定为轻伤,搞不好可能要实刑,不过只要四弟全部承担了问题也不大,他还末满十五岁,最多关下就放了,我拿了一万元回来,明天我找人跟杨大海商量下,尽量要他出量解书,屋暂时就不要起了,迟点再想办法。”杨正川又说:“至于杨天成,因为还没找到尸体,暂时押着,不过三弟要出去避下风头,明天我就安排他出去。” 杨天鹏手中握着把二十多厘米的杀猪刀,在竹林中静静待了半个小时,耳中不时传来阵阵的炮竹声。看了看四周,见无人走动,当下轻轻的走到围墙边,在墙头向里面望去,只见邻居中厅灯火通明,邻居几父子正围坐在茶几边,背对着门口的是杨捷和小儿杨正新,左边坐的是杨正百,右边是杨正文,而面对着门口的正是杨正川。 杨天鹏手掌在墙头一按,人已轻轻地落入院子内。 杨正川正在教杨正新怎样应对,眼晴在门口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忽见一青年从院边向门口行来。只见该青年手背在身后,心中一动,倏的站了起来,指着来人喝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杨天鹏脸上笑眯眯的,也不说话闪身而入,手中利刃一下子扎在杨正新的后背,刃尖从胸前透出。 杨正新刚刚回过头来,忽觉胸口一痛,“啊”的惨叫声中,杨天鹏尖刀随手拔出,向右边挥去,在杨捷的喉咙上留下了一个长长的伤口,杨捷双手按住喉咙,站了起来,向门口奔去,走了十多步,俯首跌在地上,鲜血从颈中喷出,手脚不停抽动。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杨正川,他随手拿起坐着的椅子,问杨天鹏当头砸下。 杨天鹏右脚踢起,呯的一声将椅子踢得粉碎。 左边坐着的杨正百手忙脚乱之下,一下瘫在地下。 杨天鹏展过身来,一掌拍在杨正百头上,杨正百头额啪的声响,一下子凹了下去,鲜血从口鼻中喷出,倒在地上眼见不活了。 杨天鹏眨眼间杀了三人,更不答话,纵身向杨正川扑去,杨正川眼见来者凶猛,知不是敌手,将茶几整张翻起,挡在杨天鹏身前,转身便向二楼奔去。杨天鹏左掌挥出,将茶几挡开。 杨正文也已经飞身而去,也快步向厅中跑去。 入到厅中,大堂上横摆着一把一米多长的武士刀,杨正文随手抽出刀来,回身向追来的杨天鹏劈去,杨正文本身力大无穷,平时好勇斗狠,在这生死关头,这一刀倒是全力以赴。这刀又是他早几年用汽车弹簧钢所制,锋利无比,平时连钢筋都可以轻松砍断。 刀影如闪电,杨天鹏尖刀扬起,当的声响尖刀已断为两段,武士刀顺着身侧劈下,杨天鹏身体轻扭,己避开刀锋,末等杨正文力尽,左手己扣着其握刀之手手腕,右手断刃一送,正中杨正文喉咙,杨正文当场身亡。 看着杨正文倒下,杨天鹏拾起那把武士刀,只听得二楼蹬蹬声响,却是杨正川从楼上而下,手里举着把手枪,原来杨正川作为警局所长,平时是可以佩枪外出的。 他走上二楼拿了手枪,刚下了楼梯,见到杨天鹏已经上来,连忙举起手枪对准杨天鹏的头上就扣,怦的枪响,杨天鹏早有防备,身子倾下身去,子弹擦着他的头皮而过,手中武士刀向上扬起,只听杨正川‘呵’的一声惨叫,握着枪的手已齐腕而断,连同手枪掉到地上。 杨天鹏顺着刀势,身体转了一圈,刀锋闪电般劈在杨百川的身上,竟把他一刀两断,内脏和鲜血掉了一地。 回过神来,杨天鹏拿起地上手枪,转身行上到二楼,只见杨家的两个媳妇和三个小孩吓得缩在一堆,个个都面色发白,浑身哆嗦。 杨天鹏也不多说,顺手撕了几条布条,将俩个女人和三个小孩全部绑了起来,口中用胶带封住,然定下心来,从一楼一路搜上去,在杨正川的手提袋中发现一万现金,又在其他地方搜得三千多元,拿了个背包全部装入包中,将杨正川的手枪插在腰间,武士刀背在背后,行至地院,见有台摩托车,骑上摩托向门口使去。 行了十几米,忽然将车停下,仰首向天,沉思道:“砍草不除根,到了以后岂不是给爸妈留下后患。” 思考片刻,恶向胆边生,上到二楼拔出武士刀,对着那几个妇儿沉声说:“你们下世放亮点眼光,不要再投胎到这等凶恶之家,对不起了” 说完,武士刀一刀一个,将妇儿们一个个刺死。 然后骑上摩托,趁着夜色向县城方向骑去。 当日因为是鬼节,农村家家户户都在烧香拜祖先,炮竹声随处响起,加上杨家平时和邻关系太差,少有来往,被灭门了竟无人发现。 一个钟头后,杨天鹏来到了县城边,见四下无人,便将身上的血衣换下,埋在草丛中,然后将武士刀和手枪藏好,做了记号,便骑上摩托向城中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找到了父母,将身上的一万元放在床头,对着父母说:“爸妈,这钱你们收好,住院要用,我要出去段时间,再去远点寻大哥,你们不用挂念我的,爸你安心养伤。” 转过头来,叮嘱了妹妹几句,也再不留恋,大步而出。 杨大海夫妇泣不成声,只能远远叫道:“天鹏,你小心点,寻不到就回来吧!有政府帮我们做主的。” 杨天鹏挥了挥手,强忍着泪水,行到病房转角,轻轻的跪在地上,对着父亲的病房叩了几个响头,低声说:“爸妈,永别了,祝你们平平安安,长命百岁”行出医院,骑上摩托车向着藏枪的地方使去。 杨天鹏刚走不久,一台警车驶入了医院,从车上走下几个警察扶着一个青年行入医院。该青年竟然就是杨天鹏的大哥杨天成。 原来当日,杨天成被杨氏兄弟打晕丢落河之后,随水漂了十几公里,在邻县被人救起,在当地医院住了十多天,方才报警,被警方送了回来。 见到儿子死而复生,杨父悲喜交加。连忙对女儿说:“艳萍,你快去追你二哥回来” 杨艳萍急急冲出医院,四眼找寻但杨天鹏早已没了踪影。 医院中,警察和杨大海说:“你的儿子已经找回,明天我们再和你去联系杨捷处理你们的事,乡里乡邻的,叫他们赔点钱给你们就算了” 杨大海见到杨天成没事,心中倒也放下了,沉思着想了想,知道杨捷家中势力大,倒也不想再给儿女制造麻烦,只好无奈答应。 却说杨天鹏来到藏枪的地方,检查了一下,发现还有六发子弹,当下背好武士刀,插好手枪,辩了辩方向,骑着摩托向西方一路而去。 其间避开大路,沿着乡村小路一路奔驰。在路边的小卖部,买了几大包饼干和几个火机等物品,就一路向着铜仁市西面的群山而去。行至大半夜,离a市已经有上百公里,摩托车油尽,也不多想随手将摩托车推入河中。背起背包,见前面一片群山,周围人烟尽无,于是大步奔走,身影没入夜色中。 翌日,中午时分,派出所的干警来到医院,载着杨大海父子回到村中,来到杨捷家中,准备调解两家的矛盾。打开门来,几名干警吓了一跳,只见满屋尸体一地鲜血,杨家一家十口竟已全部死亡。 几名干警连忙在周围警戒,保护好现场,杨大海和杨天成也只好在院内找了地方坐好,父子俩对望一眼,想起杨天鹏早前的异样,眼中均充满了不安,心中说:“人不会是天鹏杀的吧?”警情上报了上去,很快“呜呜呜呜”一阵阵急促警笛声中,几台警车驶入村庄,车上走下一大班刑警,包括警局局长。又过了片刻,警车声又是大作,又有三台解放牌卡车开到,却是市部队一行三十几人在部队支队长的带领下赶到。 几十名全幅武装的士兵鱼贯而下,四散开来戒严现场,警局局长向着一名全幅武装的士兵走去,说:“李成沣,你快点入去看下,寻找下线索” “好的”李成沣高声回答。 李成沣小心地入到大厅中,只见大厅中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上到二楼又是几具被绑着的尸体,死状惨不忍睹,李成沣来到大堂,细细查了一番,目光最后停在那把断了的尖刀上,过去小心的拿起尖刀,放在鼻子上一闻,不禁心头大震,一股熟释的味道涌上心头:“师兄,杨天鹏!” 尸体一具具被的搬了出来,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当听到李成沣向警局领导汇报是杨天鹏的时候,听到消息的杨大海父子俩面如死灰,瘫在地上,心中大悔,后悔当初叫杨天鹏回来,以至闯下了a市建国以来最大的凶杀案。 现场的警局领导即时开了现场会,布置追捕凶徒方案。 警局局长下令:在a市周围五百公里内,所有车站,道路,旅店,涵洞进行搜索,动员所有民兵,所有预备役在各警局的带领下进行设卡。支队战士进行追捕。 一道道命令下去,所有人员动员起来,顿时在a市周围布下了一张张的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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