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冻结了惯常的爱意与温柔，只剩下如寒冬般的冰冷。</p>
“路西……？”</p>
雅威不解地望着满眼冷漠的堕天使，心尖萦绕着不妙的预感。</p>
就和路西菲尔互换身体了不到半个时辰而已，难道还能出什么岔子吗？</p>
听到这称呼，堕天使嗤笑一声。</p>
路西。</p>
是啊。</p>
除了耶和华，哪还会有人这么唤他。</p>
这么明显的破绽，他之前却一点儿都没怀疑过雅威。</p>
他居然被耶和华一直蒙蔽到了现在！</p>
路西法掩面冷笑，指缝下透露出的眸色愈发鲜红，近乎快滴出血来，看的雅威一阵不安。</p>
“路西，发生什么了吗？”雅威落寞地收回刚刚被堕天使拦截的手，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p>
雪白的腕子上留下了一道红痕。</p>
是路西法的指尖划到的。</p>
堕天使缓缓放下掩面的手，飞快地退后一步，扭头不去看银发神只失落的眼神。</p>
“雅威，呵……”</p>
听到路西法有回应，雅威眸光微亮，刚想开口应道，结果堕天使并没有等雅威接话，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p>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p>
路西法终于抬起头看了雅威一眼，眼神中带着浓浓的黑暗和难言的恨意。</p>
“路西……”</p>
雅威的脸色变得苍白，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却几乎说不出什么话来。</p>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p>
虽然不知道路西在天堂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路西法的反应——</p>
他定然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p>
路西法轻笑一声，眼底里透露出一丝苦涩。</p>
“或许我应该叫你……耶和华。”</p>
堕天使这句话没带任何疑问语气，而是十分的肯定。</p>
红眸中苦涩褪去，转而浮现出彻骨的恨意，路西法的眼神直直地射向雅威，仿佛要将眼前的骗子撕成碎片！</p>
银发神袛不过是看了一眼路西法现在的神情，便觉得眼睛刺痛，心尖克制不住地抖了一抖。</p>
不该是这样的。</p>
只要再等一天，他就可以自己向路西说明真相。</p>
“路西，你听我说……”</p>
“不，我不想听了。”路西法摇了摇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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