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神确实有苦衷。”面对米迦勒的询问，路西菲尔三言两语解释了光暗失衡的问题，听得米迦勒一愣一愣的。</p>
这都什么事啊？！</p>
“那……殿下您将这件事告诉我们，难道是要……？”别西卜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眼圈发红，泪眼婆娑，但是敏锐如他，已然感觉到了几分不寻常的气息。</p>
殿下看来早就知道了堕天的未来，那为何先前瞒着他们，此刻却如实相告了？</p>
莫非……</p>
别西卜闪着泪光的蓝眸染上难以置信的色彩，手捂住嘴不敢说下去。</p>
“我打算离开天堂了。”路西菲尔眼神无波无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这也是吾神的心愿，不是吗？”</p>
炽天使长分明唤的是吾神，合该是尊称的两个字，却被路西菲尔道出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嘲讽。</p>
米迦勒和别西卜一时之间都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呆愣在原地。</p>
“你们可愿随我一起前去地狱？”看向眼前的两位同伴，路西菲尔眸子里的冷意被温柔取代。</p>
米迦勒是他的副官，别西卜更是一心追随于他，路西菲尔相信他们都会站在自己这边。</p>
“自然！”别西卜和米迦勒交换了一个眼神，异口同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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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见过路西菲尔后，一刻也没有停歇，当即赶回了地狱。</p>
直到银发美人在怀，路西法才发出一声喟叹，天堂那地方，他再也不想去了。</p>
还是他自己的万魔殿好。</p>
审美已经在地狱浸透了数十万年的撒旦表示，看见一片白的建筑都眼睛疼。</p>
雅威极其自然地坐在路西法腿上，毫不犹豫地把一旁美滋滋打算看戏的创世之书收回识海，问道：“和路西菲尔聊的怎么样？”</p>
提到另一个路西，雅威默默竖起耳朵，还没堕天的路西对于他们的离开会是什么看法呢？</p>
“他打算在我离开后，就来地狱。”路西法姿态放松，揽着雅威一起躺在床上，自觉揉着美人昨日受苦的腰，语气温柔。</p>
“啊？”雅威金瞳罕见地微微瞪大，眉峰叠起，有些无措。</p>
“你在奇怪些什么？”路西法指尖上挑，抚上雅威皱起的眉，轻轻抚平，“路西菲尔自愿来地狱让你感到不可思议？”</p>
还是因为他脱离了神的掌控？</p>
撒旦眼眸半阖，声音轻到如同呢喃。</p>
“我在想这样的话，耶和华到时候追路西菲尔恐怕会遇到重重困难。”</p>
雅威叹了口气，他对自己的说谎水平一清二楚，而耶和华的身份在路西菲尔面前几乎是透明的，估计套个“雅威”的壳子也能被路西菲尔一眼认出来，那到时候怎么才能在路西菲尔面前刷好感啊？</p>
想到耶和华坎坷的情路，雅威感同身受地在路西法嘴角微啄一口，感慨地说道：“还好我们已经不用担心了。”</p>
撒旦清晰地感觉到嘴角处传来柔软触感，转瞬即逝，但是几乎是同步柔化了撒旦的心。</p>
路西法低垂着眼，长睫密不透风地遮住眼眸中翻江倒海的情绪，低不可闻地叹道：“你还真是会哄我，哪里学的……”</p>
撒旦心底刚兴起的异样情绪在情人的话语里迅速消散，只觉得自己是栽了。</p>
这辈子估计是栽雅威手里了。</p>
路西法声音再小，也逃不过雅威的耳朵，银发神只睁着一望到底的金瞳，认真道：“我没有在哄你，只是实话实说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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