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就给。”</p>
顾明衍没有抬眼对视，他低着头，把奶油汤搅了几下，回：</p>
“那我可不敢要，小几亿的海岛卖出62亿，明天国家反洗钱中心就要把我抓起来了。”</p>
沈钰：“那顾总肯定知道，有一种既不会被抓、又可以合法拥有巨额财产，还会得到很多人祝福的方法，不是吗？”</p>
顾明衍装傻：“比如？”</p>
沈钰不接话了，白色桌面旋开两个杯洞，饮料上来了。</p>
顾明衍看了眼，是两杯芒果西番莲冰沙，金灿灿的颜色。</p>
沈钰换了个新话题：</p>
“应该还喜欢喝吧？记得你以前打完球喜欢喝这个。”</p>
顾明衍沉默，只能接：“…沈少记忆力真好。”</p>
沈钰：“是顾总做人真好，叫我太难忘了。”</p>
顾明衍心里嘶了一声，心里回放着他跟沈钰分手时说得那些不太做人的话，分不清对方是在讽刺还是什么。</p>
他吸了一口饮料，酸酸甜甜，纯水果做的冰沙很清爽，比以前买的好喝多了。</p>
上初一时，他每天放学都在操场上打球，外场总是围着一堆女生，哪个班的都有，手里带着瓶水，等他下场就找机会给他递。</p>
隔壁班花来两周了，段花来三周了，周围人都在打趣，猜他会接谁的水，顾明衍一个都没接，说：</p>
“我家有这么穷吗？打个球自个儿买不起一瓶水，非要女生送我喝？来，小李，去星巴克，给在场全体女生来一杯可可星冰乐！”</p>
“哇哦！明衍哥请客耶！那我们男生呢？”</p>
顾明衍：“男生滚，我不请男的。”</p>
小李：“呜呜明衍哥你好过分哦，人家是小女生啦，请我喝好不好嘛？”</p>
在场的人全都哄笑起来。</p>
“你恶不恶心！”顾明衍把钱包掏出来，“自己拿三十跑腿费，爱买啥买啥去。”</p>
小李：“太爱你了我的顾爸爸！”</p>
顾明衍：“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给个三十就喊爸爸，给三百怎么办？”</p>
小李：“爷爷您好，我是您的孙儿。”</p>
顾明衍：“……”</p>
小李：“所以给三百吗？”</p>
顾明衍作势要揍他一拳，然后说：“再帮我带两杯芒果西番莲。”</p>
小李：“啊，你一个人要喝两杯？”</p>
顾明衍：“对，有问题？”</p>
那年星巴克刚出了这款新品果汁星冰乐，没有奶油纯冰沙，夏天打完球吸一杯挺爽的，但也没好喝到要连喝两杯的程度。</p>
顾明衍把目光放远，女生堆后面，默默藏着一个小个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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