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海里喂鲨鱼了。”沈钰开玩笑，道，“要是还留着，顾总今天怕是见不到我。”</p>
耳边的音乐换了下一首，慢节奏的抒情歌，四周的舞步也变得轻松舒缓，一对一对情侣般的舞伴，额头抵着额头，宛如鸳鸯交颈。</p>
“你会难过吗？”</p>
沈钰顿了一下，额头也低着，但又没有真的碰到谁，他问：</p>
“如果我真的……”</p>
那声音很低沉，掺杂在舞乐中，几乎听不清，因为靠得近，顾明衍能感觉到对方发声时胸膛的震颤。</p>
“你要是真不在了。”</p>
他抬头跟沈钰对视，眼神中笃定又深情，分不清是真的还是演的：</p>
“那我可要做顾姜女了，去把长城都哭断。”</p>
“…”沈钰脚步停了一刹，被这种无厘头的笑话弄得差点没合上节拍，他很快调整自然，回：</p>
“那微博可要热闹了，热搜第一：#顾总，长城#，哦，后面还得跟一个，#霍少，又破防#，唉，也不知道那短命鬼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呢？”</p>
音乐推向高`潮，周围的舞伴互相搂着腰双手十指交扣，沈钰伸手准备扣他的，顾明衍抬手掩饰过去，轻拍了一下沈钰的掌心：</p>
“沈少啊，你总是这样说话，真的不怕晚上鬼敲门？”</p>
沈钰没扣到十指，便扣着顾明衍的腰，用指腹抵着他的腰后轻轻摸了一下。</p>
那力道非常轻，像若有似无的羽毛滑过去，顾明衍脸色微变，这里是他敏感点，以前从背后…的时候，这家伙就会这么干。</p>
他们都对彼此了如指掌，沈钰朝他一笑：</p>
“你老公要有本事来找我作祟，让他们来吧。”</p>
音乐声缓缓回落，一曲结束，周围交扣的舞伴们松开手，相互半鞠躬行礼，顾明衍站着没动，沈钰也没动，听见他黑西装口袋手机在震动，又有电话来了。</p>
顾明衍无奈地做了个手势，下一首歌是欢快的鼓点曲，他换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接听。</p>
对方是在霍家公司为他效力的人杨秘书：“不好意思顾总，这么晚了还打扰您。”</p>
顾明衍：“没事，说。”</p>
杨秘书：“查到霍少三叔那边，最近有一笔涉及五千万的资金转入海外，具体什么账户还在跟踪，我想…可能需要及时跟您汇报一下。”</p>
顾明衍：“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有任何消息随时再联系我，不论几点。”</p>
杨秘书：“好的。”</p>
挂了电话，顾明衍折回身，看见沈钰站在场外等他，一只孤零零的白狐失去了舞伴，一个人呆在那里，和舞池里两两成对的情况形成突兀的对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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