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凯尔偷瞧着不远处力天使疗伤的场景,脑海里闪过蒙托的警告,有些不以为意,只不过是治愈伤口,小天使的心理承受并不像成年天使想象中的脆弱,蒙托,不对,梅塔特隆太过小心了。</p>
他边这样想,边竭力踮起脚尖,试图转变视角,观察更多力天使伤口的状态。</p>
随着另一名天使不断抛洒圣水,显露羽翼的力天使膝下渐渐聚起浅小的水洼,乳白色的圣水沾染到天使躯体的刹那缓慢褪色,触碰过天使伤口的部分圣水则滋滋作响,以更快的速度转为透明滴落至凹陷的石面。</p>
羽翼颤动,伴随力天使再次垂落羽翼尾端到石面的举动,他背上狰狞的伤口,寸寸愈合。</p>
前方的同伴放下陶壶,搀扶起力天使从另一边小门离开。</p>
力天使虽然已经离开,米凯尔却没有马上从帘幔后出来,他原地等待了会儿,觉得这段时间不会再有天使回来查看,才先伸出手往外招了招,又踢出脚踩了踩,才小心翼翼的来到力天使疗伤的石砖旁。</p>
石砖似乎是有意做成的凹陷,透明的圣水缓慢地打着旋,一点点从斜面的裂缝漏走。</p>
米凯尔蹲坐一旁,不知缘由的下意识回头望了眼,随即疑惑警惕的摸了下眼角,疑惑道:“好像......有天使在。”</p>
一直断联的系统忽然发声:“没有天使在这里。”</p>
米凯尔狐疑地皱了下眉,轻声道:“你回来了?”</p>
系统没有解释,语气很是平淡,“是的。”旋即反问,“你在做什么?”</p>
米凯尔无视系统的询问,将脑袋靠近石面,用神力隔开些许圣水时,凑近斜面的裂缝处往里看去,他先是看到灰蒙蒙的雾气,伴随圣水的落下,雾气并没有发生改变,但米凯尔已经看清雾气下方的场景。</p>
一片广袤的,漆黑的沙漠。</p>
“是地狱。”米凯尔自然而然的认出未曾见过的风景,神情震惊的离开裂缝,“水星天教堂的下方竟然直接是地狱!”</p>
系统轻笑,“水星天本就是天堂的边界,只是地狱的边界,恰巧与天堂的边界相连罢了。”</p>
“不然,加百列怎么能被称为天堂的警卫长?”系统随意反问。</p>
米凯尔眉间淡淡皱起,平复动荡的心情,他没有对系统的反问回应,沉静的思绪中,淡漠地凝视水波中泛起涟漪的自己。</p>
他在灵中向系统确认刚才看到的一幕时所产生的怀疑,“被污染的圣水,无法净化地狱边界的气息?”</p>
系统注意到米凯尔的视线,微妙道:“你猜的很对。不仅如此,它也无法再次净化天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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