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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别西卜再次瞄了眼看不出喜怒的路西法一眼,又瞟了瞟惊讶的米迦勒。</p>

清了清嗓子,打破寂静道:“殿下是发现了什么吗?”</p>

别西卜满是明示的紧紧盯向陷入困惑的米迦勒。</p>

米迦勒抿唇不语,他本笃定加百列离开审判所的原因,是为了她认知的命运,而与加百列所言命运,同样相似的存在,则正是他在大地时遇到的披着贝希摩斯躯壳的系统。</p>

系统同样是恶魔。</p>

认出来自地狱的交换规则后,米迦勒始终相信系统等同于恶魔。</p>

当明了加百列推手的缘由,两者对另一条命运的知悉。</p>

米迦勒几乎快要认定系统与加百列隐藏的合谋。</p>

红发蜿蜒攀附炽天使雪白的脖颈,米迦勒仰起脸,凝眸注视路西法半垂眼睫下的碧色瞳孔,天使长的眸中只映照出炽天使难掩的纠结疑惑。</p>

“路西法。”米迦勒喃喃道:“我们在大地上时见到了贝希摩斯,在审判所又见到了贝希摩斯,你觉得,哪一个贝希摩斯是真的呢?”</p>

他定定的看着路西法眼中的自己,似乎借此寻找某个答案,偏偏语焉不详,眼神扑闪。</p>

他们见到过同样的贝希摩斯。</p>

见到过不同的贝希摩斯。</p>

作为天堂仅次于神的天使长,能分辨出两者的不同吗?</p>

路西法没有急着给予米迦勒回答,他目光悠远,似乎同样回想起见到贝希摩斯时的情景。</p>

劫持米迦勒的贝希摩斯,显然洞悉出小天使位格时的炽天使。</p>

这绝非大恶魔能做到的程度。</p>

而审判所内躺到地面的贝希摩斯,更像是会从战场里逃逸的大恶魔。</p>

别西卜一脸茫然,他左瞧右看,试图从米迦勒紧挨着路西法的举动里分析出一点内含的隐秘。</p>

可惜,他只能见到雍容俊美的两张面容越凑越近。</p>

路西法凑到米迦勒耳边,眼眸飞快的眯了一下,旋即嗓音低沉,“我曾见过的贝希摩斯,在审判所里。”</p>

他的呼吸清浅,低低倾诉米迦勒难以察觉的不安,“告诉我,你的答案。”</p>

米迦勒飞快眨了眨眼,视线不自觉飘向百无聊赖的别西卜。</p>

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长长的睫毛已经不停刮蹭天使长冷白的面颊。</p>

“我也这么觉得。”</p>

他给出回答,庄重的像在宣誓。</p>

别西卜再也忍受不了他们间莫名诡异的气氛,清了清嗓子,尝试把话题拉回最开始的原点。</p>

却忽然发现他出不了一点声音。</p>

别西卜徒劳的嘴唇张合数下,稳重的面容抽动,视线收拢,本能地放弃找出罪魁祸首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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