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挂满了繁复的宝石,听到祂话里的另一个世界,加百列突然同样低低笑了起来,比起祂的笑声,阴测测地充满嘲笑和讽刺。</p>
除了在场的她与祂,没有谁还能更清楚,他们真实的来历。</p>
多么可笑啊,另一个世界的败落者,丧家犬,竟再次遇到她原有世界毁灭的罪魁祸首。</p>
加百列眼角笑的快要落下泪,而她又是如此的自高自大,竟妄以为能够摆布命运,却将她有可能真正抓住的此界希望,彻底的远离她,厌恶她。</p>
如果……如果有可能,她会再次成为米迦勒亲密的同伴,让埋藏她灵内的印记得以延后爆发,逃离成为祂傀儡的命运。</p>
如果有可能,她会再次看到米迦勒和路西法形影不离,刀剑相向,却能够及时将或许会再次成为祂傀儡的路西法,解救出他们永远分别的命运。</p>
但再没有可能,加百列想到这儿,终是忍耐不住,滴落下泪。</p>
滚滚透明的珠子落到炽天使华美的长袍上,沁润进血海里翻涌的恶魔图像。</p>
祂正与她紧密不可分,因此,加百列才得以感受到祂的真正身份,曾经另一个世界的地狱法则,正嬉笑着把玩她的记忆。</p>
“瞧,我发现多么可笑的事。”</p>
祂对加百列放弃希望的态度犹觉不够,肆意踩踏炽天使满目疮痍的灵,祂已经觉得腻烦,炽天使一会儿不停地折腾反抗祂,一会儿心如死灰地任祂折腾,让祂有时觉得能完全把祂做成第二个傀儡,有时又感到深深的嫌弃。</p>
祂开始有些怀念起上一个傀儡的好处,可惜,竟是个更狠厉的存在,以至于让祂只能退一步选择了现在的炽天使。</p>
“你竟觉得,你能改变命运。”</p>
祂啧啧感叹,“那可是只有神能改变的东西。”</p>
加百列无视祂的挑衅,祂感到无趣,继续翻找起她上个世界的记忆。</p>
“让我看看,你知道了多少。”祂语气危险,边威胁加百列,边肆意扯开天使深藏的痛苦记忆。</p>
“哼,真是伟大的天使长。”</p>
祂重又看到上次令祂愉悦的结局,可想起现场唯一成功的逃匿者,祂骤然阴阳怪气起来,“恐怕他绝不会想到,与世界共同覆灭的结局里,竟会出现两个幸存的可怜虫。”</p>
“不过。”</p>
加百列的灵忽然紧张,便听到来自祂怨毒的期待,“我们很快会再次见面的,亲爱的米迦勒,以及……再也不会是地狱之王的路西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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