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人将脖子上挂着的软尺拿起走近顾墨，尺随手动，一串串精确的数字从她薄薄的红唇念出，距离算不上近但也说不上远，能清楚的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浓郁的香水味，对于顾墨来说，有些过于香了，香的刺鼻。</p>
艾瑟斯并没有跑远，他站在外侧，看着约瑟夫人环绕着顾墨上下其手，内心只觉得烦躁压抑，嘴角掀起的弧度都变得僵硬。</p>
阿尔泰尔站在角落，沉默地看着艾瑟斯逐渐冷淡下来的神色，屈起手肘顶了下身侧事不关己的科斯莫。</p>
“呃…嘶，你下手倒是轻点。”科斯莫按住自己隐隐作痛的肋骨，皱眉小声抱怨。</p>
“……”阿尔泰尔沉默对视。</p>
“……知道了，知道了。”科斯莫抚平衣褶，提高了音量，“顾墨。”</p>
顾墨和艾瑟斯一同转头看了过来，一人面带疑惑，一人神色不耐，即使是科斯莫也不禁觉得压力满满，努力转移话题。</p>
“那个徽章可不只是通行校园的凭证，也是你入学的凭证，不过愿不愿意还是看你个人的。”</p>
“我可以上学？即使我不会魔法吗？”顾墨的精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忍不住期待地问道。</p>
“嗯……虽然伊斯蒂尔是魔法大户，但其实他的体术，文学艺术，魔药，治疗等方面也都是有课程的，而且你有没有魔法这一点，还有待考证，买好东西后，可以去测试一下，你也十分好奇吧，自己的能力到底如何。”科斯莫扶了下镜框，看向顾墨的眼神带着探究。</p>
“墨墨，你一定超有天赋的，即使不是魔法，也会是别的，”艾瑟斯在约瑟夫人量完尺寸后，立马上前抢占了顾墨的亲密距离，明媚的笑意直达眼底，“比如超级让我喜欢这一点。”</p>
顾墨被如此直白的话语弄得有些燥热，感叹于艾瑟斯的热情，但也为对方这一句似是安慰的话语而感到熨帖，抿唇微笑。</p>
艾瑟斯仔细观察着顾墨带着红晕的脸，那乌黑的双眸一如既往的纯澈，有些失望的扭头撇了下嘴。</p>
真笨。</p>
“殿下，数据都已经就下来了，设计图会在三日后送到城堡予您过目。”约瑟夫人早在测量时就觉得如芒在背，科斯莫的开口才让她松缓了许多。</p>
“走吧，墨墨。”艾瑟斯拉着顾墨转身出门。</p>
阿尔泰尔和科斯莫紧随其后，安静无人的店内突然热闹了起来，不知何时藏起的几位客人从衣服架子、试衣间、盥洗室纷纷探出头来，好奇八卦几双的眼睛注视着约瑟夫人。</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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