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璇瘦削的肩膀抖了抖，拳头握得更紧了些；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叶空觉得她好像又咬了咬牙，满是汗水的脸颊皱得更深了。 嗯，一定是在坚定意志去抵御药力对身体的冲击，看来他这个便宜徒弟虽然天赋不咋滴，但意志力还是颇为可观的。</p>
可惜他就收了一万的学费，再多点她估计都不敢写欠条。</p>
约莫两刻钟后，叶空收回有些酸累的右臂，甩了甩保持一个姿势近半小时的手腕，略微舒了口气，对着旁边准备好清水的秀灵道：</p>
“好了，她现在的状态已经完全平稳了，等她醒来后帮她洗洗就行了，我先去歇会儿。”</p>
留下这句话，叶空招上金九师大步离开，他可没兴趣看女人洗澡，当世有无敌神兽河蟹在呢。</p>
……</p>
一个时辰后，一道矫健有力的身影落到闭目养神的叶空身前，嘴角噙着一丝冷咧的微笑，仿佛要择人而噬。</p>
“老师您休息得可还好？”</p>
“还行吧，不过你洗澡是真慢，我都睡一觉了。”</p>
叶空揉着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觉得女人洗澡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p>
“请问老师，在你眼里，我的天赋很差吗？”</p>
叶空无视她那看起来很危险但实际上一毛不值的微笑，如实道：</p>
“跟我比是很差，和我见过的那些和尚比起来嘛，低于平均水准。”</p>
“不过我们佛修一向注重肉身修炼，追求命硬，你们不追求这个也正常。而我这种天才在本寺历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p>
说到这里，叶空缓缓起身，负手行走，沉声道：</p>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别拿以前当现在！我不知道你以前在家里受了多少称赞和宠爱，但在我这里，你的确很弱。”</p>
“我也不讳言，我能有现在的实力是有长辈在我身上倾泻了大量的资源。但我们这些小和尚当初被大和尚当沙包打、扔进火山大锅里锻炼肉身时吃过的苦头也不是你能想象的。”</p>
“所以嘛……”白色衣衫一闪，叶空出现在温清璇身后，背对着她缓声道：</p>
“出于对一万至尊灵液的尊重，我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尽力教你，但经历绝对不会有多美好。”</p>
“当然，你可以拒绝；你重新写一份三百至尊灵液的欠条给我就行，我收钱一向讲究一个心甘情愿、童叟无欺。”</p>
“现在，告诉我你的……”</p>
“我选第一个！”没等叶空圆润地把话说完，温清璇就开口打断了他，令叶空的脸色僵了一瞬。</p>
“那也好，现在开始第一项，学习烧药浴！”</p>
叶空从芥子镯里取出一口高一丈六、直径三丈的金色三足药鼎，嘭的一声砸在地上，道：</p>
“我们那里锤炼肉身除了吃好东西以外最重要的就是挨雷劈下火山这类苦行之法，这里条件简陋，只能准备相对温和的药浴了，把你丢进鼎里和药丹一起烧了，烧到能在锅里安然沐浴就完成了。”</p>
“开始准备吧，还是先去弄些柴火来，越多越好，不然煮不开。”</p>
温清璇：“……(⊙_⊙)”</p>
这是要我自己去找柴火来煮熟我自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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