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没吭声，面色凝重地走到宁稚面前：“发生什么事了？”</p>
宁稚抬起头，看到他的一瞬间，扑了上来，他没准备，身子被她这么一撞，直往后退，后背撞上陈列架。</p>
塑料制品呼啦啦往下倒，落在他头上、肩上，再弹到地上。</p>
看清楚那些男女生殖模型，萧让有点不自在，轻咳一声。</p>
宁稚伏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哭道：“有人跟踪我……有个男的跟踪我……”</p>
“人长什么样，你看清楚了？”</p>
宁稚哭着摇头：“没有，他戴鸭舌帽，看不清楚。”</p>
“你先坐，我报警。”</p>
安置好宁稚，萧让拿出手机报警。</p>
他走到门外，边观察四周环境，边提供信息给警方。</p>
彼时是深秋，他穿一件藏蓝色风衣，神情冷肃，站在肃黑的巷子里，犹如一尊天神。</p>
宁稚突然安心。</p>
片区民警很快赶来，了解经过、调取整条巷子的监控。</p>
看到监控画面里，黑衣男腕间藏着刀，萧让神色凝重。</p>
民警在为宁稚做笔录，问宁稚是否认识此人。</p>
宁稚摇头：“我不认识他，我也没见过这个人。”</p>
萧让问：“能否看看这人最后去了哪里？”</p>
民警说：“我们这就去查，查到了通知你们。”</p>
“好，谢谢警官。”</p>
老板对萧让说：“你女人长得漂亮，招人惦记了吧？”</p>
说完，见萧让脸色不好，没敢再往下说。</p>
萧让走向宁稚，柔声说：“走吧，我送你回家。”</p>
宁稚点点头，可一走出店铺，她又怕了，往萧让身侧躲。</p>
穿过长长的芽儿巷，拐个弯就是宁稚租住的小区。</p>
萧让抬头看着这栋七八十年代的五层建筑，问宁稚：“家门口装监控了？”</p>
宁稚回神，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进入监控app，不出几秒，就吓得手机掉在地上。</p>
萧让俯身捡起手机。</p>
屏幕上，黑衣男子在宁稚家门口鬼鬼祟祟，时间是晚上七点半。</p>
萧让说：“看来是先去过你家，没找着人，又去律所蹲你，跟着你一路到芽儿巷。”</p>
他声音平淡，像是在聊别人的案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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